十八子說道:“西域舞娘?我上哪去給你弄?教坊司的,倒是可以給你弄個十個八個的!”
蔡九一聽,不樂意了:“老子這是在拼命,你如何這般小氣?你去問你的堂哥趙?,他府上就有二十幾名西域舞娘!”
趙??就是頭被這個玩酷打破的堂哥!他有西域舞娘?
十八子胸中了然,說道:“隻要他有,我就給你弄來!”
紅甲年輕人聽到這兩人對話,心中忿忿難奈,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他感覺這面前的俊美少年想法不可理喻,既然和十八子沒關系,你來趟這渾水?
若是自己殺了十八子,自己妹妹就給他陪葬,緣由竟是要十八子答應給他兩個舞娘?十八子沒有西域舞娘,還指名道姓說哪裡有貨?這般聊天,當這是酒肆茶樓?
還有一個更不着邊的理由:打你吐血?打鬥總有一方吃虧,你不是也殺了我的人?
你的意思是,隻有你打别人,别人不能打你?你是不能吃虧的主?
這厮腦子裡整日裡想些什麼東西?
那個中年書生在一旁說道:“這人是京都九狐,京都第一纨绔。”
這個消息還是剛剛聽到十八子說的,中年書生眼裡,滿是怨毒神色。不時彎腰給跛腳娘子擦拭額頭汗珠,眼神滿是柔和愛惜。
蔡九看中年書生模樣何舉動,便知那跛腳娘子和他關系非同一般。看他這般溫情,心中對他多了一份好感。
紅甲年輕人看向黑甲老者問道:“京都九狐,第一纨绔?中原武林有這一号人物?”
“老子江湖名号是京都玩酷!不是纨绔!”
那沉默寡言的老者面露焦慮神情,看着紅甲年輕人詢問自己,搖搖頭說道:“沒聽說過,中原武林沒有纨绔,也沒有京都玩酷。”
十八子現在聽明白了,江湖名号是京都玩酷?哪有自己把纨绔當做名号的,若是這厮腦子沒抽風,便是不要臉。
雖然鄙夷,但已确認自己沒什麼危險,隻要自己開口許諾給他兩個舞娘就足夠!
沒有套路的套路,隻有在纨绔身上才能發生。
廟堂和江湖的手法,對于他來說,統統失效,剩下的是纨绔的套路。
信王想到這,便開口大聲說道:“蔡九,本王給你九個西域舞娘,我若是死了,你就拍碎這個魯魯公主,給本王陪葬,本王再給你做九套“上錦繡坊”的錦袍,若你再殺了這個紅甲四皇子,我也夠本了。”
用九套上錦繡坊的袍子換一個金國四皇子的命?這命也太賤了吧?
蔡九一聽眼前這人是金國四皇子,眼睛滴溜溜轉圈圈,說道:“哦嚯,你還是金國四皇子?全是大貨!十八子,放心吧,你這厮大方,我保你死不了!”
說罷心想:媽的,按軍師給自己玩的紙牌來說,今晚來的全是王炸!想罷,自己一人呵呵笑起來。
紅甲四皇子頓時覺得自己這方陷入被動,自己武力處于上風也隻是針對十八子而言,對于蔡九,他剛剛露出這手天象流輕功,誰能抓住他?帶着一個人質全身而退,也不在話下。
中年書生此時飛躍到紅甲四皇子身邊附耳輕聲說道:“客房二樓,還有一個蔡九帶來的姑娘,看關系甚是親近。”
四皇子大喜說道:“還廢什麼話,趕緊給我抓住她!”
蔡九如何不知他們低語什麼?現在的天象流武境除了螞蟻講話聽不見之外,那耳力也是到了“落雪聽音”的境地。
劉思哈哈一陣嘲笑說道:“早跑了!蠢貨!備胎沒有,如何出來混?”
跑了?這得益劉思缜密的預判能力,對後續的發展态勢都做好兩個備胎。
蔡九此時是心服口服,但對于“備胎”這個詞,雖陌生但感到親切,心想:回過頭我要問問劉思,這“備胎”是何意思?
果然,中年書生帶着十幾個漢子搜尋一陣,無功而返。悻悻然帶着幾名漢兒,呆立在跛腳娘子身後。
接下來,便是談判,談判就是談條件。
這種談判如同賭坊的賭客,賭的是心裡承受能力,談的是各自的底線。
對于賭神級的高手蔡九,可以把一切都抛之腦後,連十八子都可以做棄子的對手,你要拿出何種像樣的底牌,才能讓這個少年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