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本趕路,不知不覺行了三日。前後的隊伍一直保持三裡的距離……
眼看還有二十餘裡的路程即将到了信陽邊界,後面的那隻威風凜凜的鐵騎隊伍遠遠,不緊不慢跟着。
信陽地界,後面隊伍派出一名“漢兒”,過來查看動向。
洽談在何處交接?
乞買水辛派出兩撥黑甲武士過來和蔡九洽談,都被完顔魯魯打發回去:“不急!慌什麼?”
這次派來的“漢兒”直接被完顔魯魯公主甩了一記耳光,攆回來。
“什麼情況?”
紅甲鐵騎四皇子一臉不可思議,自言自語說道:“怎麼回事?是她自己不想回來?”
轉臉看向那個師叔乞買水辛問道:“師叔,魯魯在我印象中不是這個樣子?”
這一眼看着師叔,不就是責怪這個師父如何教的這徒弟?
金木水火土,排“水”字旗号的頭領性格,也是如水一般,有時會波瀾不驚,也會波濤驚駭般的浪濤洶湧,水無常形,便是這乞買水辛的個性。也正是這個水似的個性讓國師完顔承對他的信任。把魯魯公主交給這樣的一個信任的徒弟,自然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可如今,出的意外,有些大!
紅甲四皇子臉上,陰晴難測,看着乞買水辛這個師叔。
乞買水辛面無表情隻是重新問了那“漢兒”一次:“公主的原話是如何說的?”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别煩我,到了信陽,我也不回去。”那漢兒戰戰兢兢說道,看見老者一臉的陰郁神情心裡更是惶恐,生怕一掌劈來!
“媽拉個巴子,老子去!”乞買水辛大怒說道,一勒馬,飛快朝那個酒家飛馳,怒氣和塵煙一騎而去,水無常形而有萬形,說變臉就變臉?
四皇子看着乞買水辛遠去的背影心道:哼,看你如何收場?姐姐這脾氣還不是你們慣的?何事都由着她性子,還有那個國師完顔承,簡直要把她寵上天!
乞買水辛趕到酒肆,瞪圓雙眼,火辣的場面一口鮮血差點沒有噴出。
魯魯公主把蔡九的一隻胳膊摟着,癡迷迷歪頭看着這個蔡九,眼裡流露出的是癡迷和無限春光。
潘朵朵則是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托腮盯着蔡九的臉,隻有十八子直立身闆,巍然不動,神情甚是莊重,眼睛釘在潘朵朵的身上,眼裡卻遮擋不了他的欲望外洩。
乞買水辛看着這兩對少男少女,空氣中仿佛都充斥着暧昧和靡靡之氣。
心裡不禁無限的焦慮,想道:這妖孽如何在三日内,把公主弄得這般神魂颠倒?我金國年輕才俊,比比皆是,還有自己那個年輕的師父,金國國師對這公主念念不忘,要是讓師父知道,自己這皮都要給扒了幾層不止!
乞買水辛如何不知師父把公主交給自己的安排和打算?拿下大宋,便和金國皇帝提親,娶了魯魯公主!
“京都蔡九————!”本想罵坑蒙拐騙的話,若是罵出口,這豈不是把自己公主徒兒說的弱智腦殘?硬生生憋住後面的詞,也咽回要翻湧而出的血氣。
蔡九被一聲震雷般的聲音唬住,打了個激靈,扭過身子看向一臉怒容的乞買水辛,有些不悅,說道:“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年紀這般大,火氣也這般大?”
蔡九本來感激那一壺酒,但看到這怒容和剛剛的吼叫聲,也是生氣,這沒來由火氣,要打架就打嘛!擺什麼譜?老子正聽得過瘾!說罷站起身。魯魯公主也起身,那隻摟着蔡九胳膊的手還纏着。眼睛裡盡是無限的陶醉和溫柔。這個場面讓在場的人都要嫉妒。
蔡九輕柔把魯魯公主的手輕輕扳開,低頭看着公主那種幸福的模樣,心想:果真如軍師所言,北國大妞,主動大氣!
魯魯公主不解問道:“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乞買水辛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和藹可親說道:“乖徒兒,到點了,跟我回去!”
魯魯公主一臉不情願說道:“不是還沒到信陽嗎?”
乞買水辛和顔悅色說道:“還有三裡地就是信陽的地界,馬走也是一炷香的功夫。”
魯魯公主有些失望,說道:“這麼快啊!”轉而眼睛一亮,又說道:“我不走了,就歇在這間酒肆裡了,呆上個十年八年的。”
乞買水辛一臉詫異問道:“這是為何?”
魯魯公主說道:“不為何!我就是這麼想的!在這裡我很開心!”
當着衆人的面和師父耍賴,魯魯公主堅定自己離不開這個壞家夥,這壞家夥的幽默風趣的語言和那個話本讓自己從未有的開心。還有這個少年的無微不至的細心體貼,讓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男人也可以溫柔似水。自己這三天過的确實開心!打什麼仗?整天都是血污拉撒的,一點都不好玩!
劉思從魯魯公主的話裡,聽出這三日相處的時光,讓這個直率少女已經做出決定,心中大喜。蔡九已經把這魯魯公主徹底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