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眼睛腫成了核桃,擁有了悲傷蛙同款腫眼泡的青蒙蒙,如願以償的吃上了拂跳牆。
在佛跳牆彌漫出的鮮美無比,聞一口就要鮮掉鼻子的熱氣裡中,青蒙蒙嘴角流下了懷念的淚水。
“好好吃呀,那麼多珍稀食材,你居然一天就找到了,你對白夜涼果然是真愛!”
一口熱湯吞下肚,四肢都彌漫起幸福的溫暖。
吃了上頓想下頓。
吃撐了的青蒙蒙,死魚一樣癱軟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的看向屋頂。
“嗝,在天氣好的時候,我經常給白夜涼做一道芝士焗龍蝦,龍蝦肉雪白鮮嫩,彈牙肥美,裹上厚厚的芝士,融化的芝士烤到融化,金燦燦的在雪白的龍蝦肉上流動。香氣四溢,口口拉絲。”
青蒙蒙翻了個身,留下一個哭到顫抖的背影給鐘霜。
“你知道嗎?夜涼他不愛吃甜食,可芝士他還是喜歡的。”
第二天,青蒙蒙快樂的揮舞着刀叉切割着盤中的芝士大龍蝦。
嗷嗚一口,起飛了。起飛了!
他還是盡職盡責的給自己眼睛上抹了洋蔥。哭的淚水漣漣:“敬你們感人肺腑的愛情。”
青蒙蒙:“你知道嗎?夜涼愛吃和牛。”
青蒙蒙:“夜涼喜歡吃帝王蟹,兩隻起跳。”
青蒙蒙:“夜涼對海參燕窩啥的也是有點興趣的。”
鐘霜:“………………”
這樣的神仙小黑屋,青蒙蒙被關的心甘情願,快樂到飛起,吃的小肚子都慢慢鼓了起來,臉蛋都圓了不少。
在鐘霜大佬的資助下,青蒙蒙終于把自己舍不得吃,在星際時代價格高的吓人的各種珍稀食材都咔咔炫了一遍。
而眼前的鐘霜大佬,看青蒙蒙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刺骨了。
青蒙蒙有理由相信鐘霜,大概,可能,似乎,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在打着白夜涼的旗号,騙吃騙喝了。
青蒙蒙:“你知道白夜涼他……”
面前的男人擡起頭,雙目危險的微眯着,看向青蒙蒙,咬牙切齒的從嘴角裡擠出了幾個字。
“你又想吃什麼了?”
什麼叫我又想吃什麼了?
青蒙蒙瞪大眼睛,眸子裡滿滿的全都是委屈和傷心。
不是你說的,要和我一起祭奠亡夫的嗎?
難道說,你後悔了?
你不愛白夜涼了?
你嫌我太能吃了?
千言萬語都化做了一滴淚水,從青蒙蒙濕漉漉,霧蒙蒙的眸子裡滾落出來,一旦哭起來,那就停不下來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青蒙蒙的臉色逐漸蒼白了下來,飽滿唇珠緊抿在下嘴唇上。他委屈無比的嗫嚅着,絞着手。
充分體現了雄蟲的嬌弱與情緒化。
(擦,清涼油也不能抹眼睛裡啊,效果和風油精半斤八兩,望周知。)
鐘霜看面前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哭的好像要暈死過去的柔弱小雄蟲,憂傷了,隻得幹巴巴的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青蒙蒙幹嚎一聲,哭的更兇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每天乖乖待在家裡,勤勤懇懇的給你做飯,這樣你一回家就能吃上熱乎飯。”
“每天還不帶重樣的。難道這個社會對我們家庭婦雄就有那麼大的惡意嗎?”
“難道我們不在外面賺錢。就低蟲一等嗎?難道我們在家裡的貢獻就可以裝作看不見嗎。我從早上起來到睡覺,就沒有休息過,眼裡全是活!全是活!”
“你要是不願意我待在家裡,我馬上,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青蒙蒙成功将一個心态炸裂,在家勤勤懇懇幾十年,可完全得不到老公認可和尊重的家庭婦女演的入木三分。
(感謝那些天天都在扯頭發,出軌,抓小三的狗血家庭劇多年來對我的重重熏陶。)
鐘霜艱難道:“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炸毛的青蒙蒙的腦袋,手感還有點絲滑。
“哪裡用得着你去工作。我還養得起你。”
雖然你已經吃了我一輛車了。但是你别哭啊。
鐘霜:“别家的雄蟲都不用工作,哪裡就需要你去工作呢?”
别家的雄蟲?
青蒙蒙顧不得哭泣了,狐疑的轉過頭來看向鐘霜:“什麼叫别家的雄蟲?”
鐘霜從筆挺的軍裝裡掏出了一個紅本本。
看着面前這熟悉的紅本本。
熟悉的燙金大字。
青蒙蒙沉默了。
不是。大佬,我隻是随便哭哭而已,你不用拿出這種大招來吓唬我吧。
我現在就去洗臉,隻要洗幹淨眼睛上的清涼油,我保證,我馬上就不哭了。
可惜青蒙蒙被鐘霜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了肩膀哪裡都去不了。
“我想過了。這麼不清不白的關着你也不是個辦法。”
青蒙蒙狂喜:“所以你要放我出去了?”
鐘霜:“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名份。”
青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