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青蒙蒙不得不放松了一隻緊緊抓在沙發背上的手,騰出一隻手抓住自己身上最後的一絲倔強。
但僅憑一隻手,又如何能在這狂風暴雨之中穩定住他的身心呢?
青蒙蒙一聲尖叫,手裡拽着半塊沙發皮,内心暴風哭泣着,向着房間中間已經徹底瘋狂暴走,雙眼赤紅的鐘霜飛去。
鐘霜的臉上布滿了一道道青色的血管,這些血管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不斷的跳動着,蔓延着往他腦子裡鑽去。
他頭疼欲裂,瘋狂的想要撕碎點什麼以解心頭的煩悶。
突然間,他出手了,鐘霜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就在狂風之中穩住了青蒙蒙的身形。
青蒙蒙飛到半空隻覺得一股巨力從身下傳來。是已經徹底暴走了的鐘霜拽住了自己。
準确的說,是從背後拽住了自己僅剩的一條藍色褲衩子。
青蒙蒙終于穩住身形,風也漸漸小了下來,他重重的摔倒在了鐘霜的腿下。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青蒙蒙趴在地闆上再也不想起來了,渾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在顫抖,酸痛無力到了極點。
鐘霜哪怕是已經喪失了理智,處在暴走狀态,還是嫌棄的松開了手中的藍色橡皮經。
啪的一聲脆響。
被扯得變形的橡皮,帶着藍色的褲衩子重新重重的彈在了青蒙蒙的身上。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奧特曼和青蒙蒙比賽彈腦瓜崩,結果彈錯了,沒彈在腦瓜上,彈到了下面……
青蒙蒙一聲慘叫,徹底的服軟了。
至于嗎?哥,至于嗎?
我不就寫了點愛情小作文嗎?
這還隻是清水版的呢,脖子以下啥都沒有!
同時他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危機感,埋的更深的隐藏文件夾裡可還藏着自己以鐘霜為主角寫的小黃文呢,啥牆頭,馬上,青松,翠柏,草地,沙漠的……
青蒙蒙在這些文裡,徹底放飛了自我,放開手腳,大踏步往前走,完全不怕扯着蛋。
十大酷刑都給鐘霜來了一遍。
他文下的鐘霜每次都哭唧唧倒在白夜涼身下,一日複一日,日日辛苦勞作,從未得過休息。
青蒙蒙現在隻要想想自己寫的那些罪惡的文章,連心髒都感覺被麻痹了。
咱就是說,現在咱就是有點後悔。
該認慫就得認慫,人活一輩子,最主要的兩個字就是從心。
好不容易能在大魔王爪下苟且偷生,我為啥還要暗戳戳的背着大佬寫這種文章呢?這不是找死嗎?
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
寫都寫了,還能咋辦。
青蒙蒙隻能暗自慶幸,幸虧,幸虧鐘霜還沒有發現自己寫的小黃文。
隻是看了個甜文反應就那麼大,都給自己撕成海爾兄弟了。這要是發現了那些牆頭,馬上,可還得了。
青蒙蒙剛一擡頭,就發現鐘霜大人左手一打 a4紙,右手一打 a4紙。
他眼中的赤紅慢慢的變淡,溫情脈脈的摸摸了青蒙蒙的小狗頭。
“沒想到,你在那方面的經驗如此豐富,替我和白夜涼安排了一日複一日,日日不停歇的美好生活。真是謝謝你啊。”
青蒙蒙:………
滑跪吧,現在,馬上,立刻,就滑跪,應該還來得及吧。
自己這下真的死定了!
汗水從青蒙蒙額頭一滴滴滴下,一張小臉被吓的慘白,渾身汗毛直立,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鐘霜的審判。
“寶貝兒,你不知道嗎?整個房間的電腦系統都在監控之中。隐藏文件夾我也能看得見呢,我替你都打印出來了。”
“真的謝謝你給我安排了如此豐富的夜生活。”
“鐘霜咬緊雙唇,手抖的緊,根本無力推開面前的白夜涼。白夜涼緊緊掐住了鐘霜的臉逼迫他看向……”
“哔哔哔哔……害怕嗎?害怕被别人發現你被我哔哔哔哔哔嗎?”
“後悔了?來不及了,鐘霜一陣悶哼,陷入了哔哔哔哔哔。”
鐘霜用字正腔圓的波音腔,慢慢的讀着手裡的稿子,讀的青蒙蒙頭皮發麻,如坐針氈。
“烈馬在放肆奔跑,白夜涼在放肆奔跑,哔哔哔哔哔哔。”
他又翻了一頁紙。這一頁念出來全是哔哔哔哔哔哔哔。
青蒙蒙汗如雨下,眼底全是肯求之色。
鐘霜冷冷一笑,色如春花,星河入他眼。
“你既然那麼了解,知識那麼淵博,咱們就按照你寫的好東西,一個個練過去吧。”
青蒙蒙:“這……這……這怎麼可能,這都突破人體極限了。”
“我會死的!”
鐘霜怼了怼青蒙蒙duangduang 的小胖臉,溫柔似水的說道:“怎麼會,寫的挺好,挺寫實的。”
“我仔細看過了,這裡面寫的我都做得到。”
青蒙蒙:“!!!!”
“從明天開始就一個一個來吧,省得你心裡惦記着,還不好意思說,雄蟲就是臉皮薄。”
青蒙蒙:“!!!!”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我明天就讓手下把最新款的修複倉送來,放心隻要你還剩一口氣在,就能救回來。”鐘霜笑了,像隻聞到了血腥氣的大白鲨。
青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