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霜陰森的冷笑着:“罵我故意把他的位置暴露在了星網中。還把他的腳踝拴上鍊子,鎖在别墅裡,隻要那些恐怖分子發動襲擊,他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是個冷血的變态,對珍貴無比的雄蟲,冷酷的無以複加。”
王副官背上的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軍裝。“沒有,我沒有這些想法。”
鐘霜:“放心吧,他的優秀表現給他自己留下了一線生機。”
鐘霜把手中的一摞稿子摔在了王副官面前。“
“看看吧,暢銷書作家青蒙的最新力作。以我和白夜涼為原形,寫下的一曲曠世絕戀。白夜涼雖然去了,可在書裡我們倆終究是白頭偕老了。”
“這書寫的極好,把我和白夜涼之間的感情描寫的絲絲入扣,就算作為青蒙的遺作也夠分量了。你拿去,安排出版宣傳吧。”
“放心吧,我已經告訴過他腳上的鎖鍊的鑰匙放在哪裡,樓下也特意準備了一個地下室。如果有意外發生,他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王副官的臉埋在黑暗裡,沉默着,不敢說話。這就叫做自欺欺人嗎?
能把白将軍都給害死了的對手,怎麼可能是普通雌蟲,手裡怎麼可能隻有常規性武器。一個地下室防得住什麼?
鐘霜猛的沉下了臉,眼睛裡似有火光不斷的往王副官臉上逡巡。
“你也喜歡青蒙蒙?”
“你都沒有見過他,就開始舍不得他了?”
王副官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跪倒在地,長久不敢起身。
直到鐘霜的軍靴敲打在地闆上的聲音漸漸遠去,他才松了一口氣,擡起頭來,全身的衣服被冷汗給浸透了。
他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苦笑着道:“是我多管閑事了。”
可青蒙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作家,他真的不忍心。
………
青蒙蒙發現這幾天鐘霜都不太正常,自從看了自己寫的稿件之後,他經常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還會突然拉起青蒙蒙的手說謝謝,謝謝他的成全。
好幾次鐘霜才剛剛提起修複倉的事。
青蒙蒙占着自己牙龈出血。立馬嘬兩口牙花,作西子捧心狀,哇的一聲,吐出兩口血。
“鐘霜,我也想,我對不起你。這身子不聽使喚啊,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實……我不行。”
青蒙蒙低着頭羞紅了臉,将不能人道的羞恥與負罪感演的入木三分。
說完,哇,又是一口血。
平時走兩步就扶着腰。“嘶嘶,後腰疼。不行了,不行了,腎.虛”
“韭菜,羊寶,牡蛎我都吃遍了,都不管用。”
“鐘霜,我對不起你,我終究還是成不了那個能夠甜寵你的雄蟲。”
鐘霜冷冷的看着青蒙蒙演,冰冷刺骨的話語像是從齒縫裡溜出去的。
“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我愛的是你的人,就算守一輩子活寡,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青蒙蒙,一口老血就給自己憋死了。
不是啊,寶子,我都這樣了,還要熾熱的愛着嗎!
時不時,鐘霜還拉要着青蒙蒙一遍又一遍的叮囑他腳上的鎖鍊鑰匙就放在書房的一本書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鐘霜居然還在家裡蓋了個地下室。
夜裡他也不再滿足隻是站在床邊看着青蒙蒙睡覺了。青蒙蒙半夜做噩夢被鬼鎖喉了,憋的半死。
驚醒之後,驚恐的發現自己被鐘霜死死的抱在懷裡,掙都掙不開。
口中還念念有詞“不要離開,不要離開。”
青蒙蒙懵懵懂懂想到,這活閻王終于要離家打仗球去了?自己馬上就要自由了?
被關着的青蒙蒙懷着這樣的忐忑過了一段時間。
一切都風平浪靜,他都忘了這事的時候,噩夢開始了。
睡夢中的青蒙蒙先是聽到窗戶打碎的一聲脆響,緊接着房間裡迅速彌漫起了一層層的白煙。
他根本無法睜開眼睛,眼睛一睜開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往眼睛裡鑽一樣。
不好,是□□!
穿着睡衣的青蒙蒙隻能閉着眼睛在房間摸索。
天啊,雖然鐘霜告訴過他,腿上鎖鍊鑰匙就在書房,書櫃第三排第一本書裡,可房間裡充滿了□□冒出的白煙。
别說在幾百本書裡邊找到正确的那本書了,就是摸進書房都變成了一個艱巨的任務。
青蒙蒙閉着眼,小心翼翼的在黑暗裡摸索着,不知道從哪裡伸出的一隻巨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