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霜要是這時候跳起來和白夜涼撕扯起來,那這車人都得跟着他們一起上路了。
青蒙蒙倔強而費力的轉過身來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鐘霜的衣角。
“鐘霜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的破開了電梯門,我可能還得挂在裡邊再炸一會兒呢。”
這一刻,連青蒙蒙自己都在心裡罵自己。
你可真是個渣男啊,連這種時候你都能一碗水端平。
可青蒙蒙實在不忍心看着鐘霜瀕臨崩潰的樣子,畢竟他愛的是白夜涼,而白月涼為了自己豁出命去了,這就是一個無限循環的環路。
他愛他,他愛他,他又愛他。
而自己就是那個可人的小人,迷人的小妖精。
這麼想的青蒙蒙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否則,他絕不會認為自己這個留着地中海發型,頭上全是焦黑卷曲的毛發,隻剩劉海,全身青一塊紫一塊,并且撅着大白臉子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什麼千年一遇的萬人迷了。
真的是隻能說鐘霜和白夜涼對他那真是真愛了,一般人看到這個造型,基本上愛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醫護人員戰戰兢兢的過來給青蒙蒙處理傷痕,并且為了保護雄蟲的身心安全,給他打了一針麻醉。
大家都很擔心身嬌體貴的小雄蟲招架不住整個治療過程。
所以……
在青蒙蒙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裡,為了治療他的傷情,醫護人員在兩位大佬的自上而下的恐怖注目下,堅守醫務人員的職業操守,給面前的青蒙蒙剃了個秃瓢。
鐘霜:“……”幹的好,我看你還怎麼出去勾搭雌蟲。
白夜涼:“……”蒙蒙秃了。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青蒙蒙身上穿着的半透明小背心,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
鐘霜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眼眸看向外邊,眼中似乎有黑雲壓城,雷聲滾滾。
“白夜涼?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夜涼:“似乎是某種特殊的絲?”
鐘霜惡狠狠的說道:“絲?還能是什麼?青蒙蒙前男友送他的好東西!”
“别告訴我你沒有查過!蒙蒙他有一任前男友是隻S級的黑寡婦蜘蛛。”
“黑寡婦的蜘蛛絲是天下至寶,做出來的防.彈.衣,刀槍不入,而且輕薄無比。你看看看這厚度,這精巧成度。”
“這甚至可能是那隻蜘蛛親手織的。”
“那位也不是什麼普通雌蟲,除了種族,其他什麼都查不出來。”
“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救了這麼個渣男!”
白夜涼,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像極了聖母白蓮花。
“我不後悔,我知道蒙蒙是有苦衷的。”
“就像他和你在一起一樣,我不相信他是自願的。我離開了太久,沒有照顧好他,我隻會心疼他。”
他幾句話就堵在鐘霜啞口無言,心氣郁結。
鐘霜疑惑了,他不知道白夜涼是真心的,還是茶藝太高,滴水不漏。
他早就想說了,白夜涼在青蒙蒙面前的時候怎麼茶裡茶氣的?
鐘霜還不放棄,抓住白夜涼最疼的地方猛打:“值得?”
“你覺得值得,蒙蒙也覺得嗎?别忘了他還有個孩子!”
白夜涼一口老血梗在心坎裡,
“你!”。
剛剛他還覺得自己這一波茶的簡直完美。
萬一,萬一,蒙蒙沒有被麻醉迷翻,
萬一他就聽到了自己的深情表白了呢?
青蒙蒙:“……”心眼也太多了!不好意思,我暈的很徹底,不然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剃了秃瓢嗎?
兩人之間似乎有閃電在來回穿梭,眼神厮殺的你死我活。
白夜涼銀白色的發絲貼在臉上,向來嚴謹刻闆的他難得的有了幾分狼狽,由于失血過多,他臉色越發的蒼白。冷白色的皮膚上一雙血紅的眼睛,銳利如刀鋒般銳利,但依舊難掩其非凡氣度,華美外表。
鐘霜忍不住會偷偷的去看。
看俊美無比的白夜涼一眼,再看一眼,病床上焦黑的小雄蟲,那已經被剃成了秃瓢的,巴巴賴賴的腦袋。
鐘霜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終究還是栽了。
面前這個小鬼,到底有什麼好愛的呢?
不知道為什麼,在昔日的白月光的強烈對比下,自己還是覺得面前這個渣男比較好!
兩個醫護人員頂着兩個S級雌蟲之間的高壓,戰戰兢兢的給青蒙蒙治療身上的傷痕。
外邊又緊接着擡進來了一個人。
白夜涼,鐘霜瞬間忘了互相之間的恩怨,猛的握住了拳頭,眼中寒氣四溢,怒氣值瞬間爆表。
“誰把這個髒東西給擡上來的!扔出去!”
剛剛才從裡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衆中擠出來,艱難的擡着已經燒焦的李如松上車的兩個醫護人員瞬間就懵了。
這救護車上的殺意都快要彙成實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