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麻醉劑,不把你剝皮拆骨,活活捏碎每一塊骨頭,你都該謝謝我們了!”鐘霜冷笑道。
白夜涼終于打完了電話,看着面前的李如松就像看着一灘爛肉。
“因為雄蟲保護法規定,雄蟲沒有死刑,所以你才會如此的嚣張,是嗎?”
“你以為沒有死刑是好事是嗎?”
“比死亡恐怖的世界你還沒有見過呢。你放心,律師和法院那邊我都詢問過了,給你判個無期徒刑,終身監禁沒有問題。”
“我還替你選了幾個備選方案,偏遠星球上的幾所精神病院都可以任你挑選,你可以到那體驗一下。”
“這幾間精神病院周轉率都不錯,裡面的犯人幾周就能周轉一次,換一次血,你可能連徹底一輩子爛在裡面的機會也不會有。”
李如松終于罵不動了,也笑不動了。
他病态的癫狂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你…你怎麼敢?”
白夜涼反問:“我為什麼不敢?證據确鑿,人證物證俱在。程序上沒有任何不符合規則的地方。”
空氣仿佛凝固了。
救護車裡的幾個醫療人員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麻痹自己的大腦,專注在自己手上做的工作上。
而此時穿着透明小坎肩,遛着鳥,撅着.腚的青蒙蒙昏迷的徹頭徹尾,啥都不知道。
等青蒙蒙身上的麻醉過了,睜開雙眼,入目所及一片雪白。
青蒙蒙心裡邊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就像吃饅頭片兒,沒有抹臭腐乳一樣。
半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頭上似乎有些涼飕飕的……
他不敢置信的擡起頭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觸手所及,巴巴賴賴,生長着幾根倔強的頭發茬。
他秃了!
青蒙蒙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上下隻感覺一陣鑽心的疼,說不清楚哪兒疼。
粗略估計一下,自己的整個後背應該是沒有什麼好皮肉了。他就像被放進了錘年糕的石臼裡每一塊皮肉都被錘了一遍。
青蒙蒙艱難的擡起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兩個面色漆黑的男人。
他費勁的咳了兩聲,口中竟然還能吐出帶着硫磺味兒的黑煙來,看起來中毒頗深。
但他秃了,也變強了。
青蒙蒙倔強的朝着兩個男人喊道:“來!扶朕起來!朕還可以。”
白夜涼早就習慣了青蒙蒙時不時冒出了這兩句自己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走近床邊,輕聲安慰道:“你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皮了,你要去哪?”
青蒙蒙:“我得去參加琴的婚禮,我答應了他的!”
兩個男人不說話了。
一瞬間,寒風凜冽的飄過雪白的病房。病房裡靜悄悄,冷冰冰的,溫度直線下降。
青蒙蒙倔強的小嘴叭叭:“你們是不是在心裡罵我渣男!”
“在心裡罵你?”
鐘霜一把掐住青蒙蒙慘白的小臉。
“我不僅要在心裡罵你,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罵你!”
“都被炸成三級殘廢了,還想着出去浪呢!”
“你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把你腿打斷了,爬,你也得爬去外邊勾搭人!!”
“你還有沒有心!有沒有心!!白夜涼為了救你雙手的外骨骼都撕裂了,你的心不會痛嗎?”
青蒙蒙:“!!!!!”
哦豁
自己傷害了鐘霜的白月光,鐘霜終于要爆炸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會在我這個渣男的不斷搓磨之下,逐漸的升溫,最後走向生命的大和諧。
自己磕的CP馬上就要成真了!
這才叫有心栽花花不開 ,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青蒙蒙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姨母笑,決定盡自己所能,再為這對CP添磚加瓦。
他掙紮着爬了起來。
“我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浪子。我都已經傷成這樣,還想着去參加前任的婚禮呢。”
“但是我真的沒辦法,身不由己。”
“對方是控制深層政府的幾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他們連聯邦政府的總統選舉都敢控制。”
“流水的總統,鐵打的财閥,說的就是他們。”
“我真的惹不起他。”
“你知道的,有些感情并不像你和白夜涼之間這麼純粹。”
夜涼!你聽見了嗎?
鐘霜對你那熾熱而純潔的的感情!
我隻能暗示到這裡了,再多說一句都怕被他滅了口。
“不要勸我了,扶我起來。”
“麻煩幫我給秦微雨打個電話,幫我聯系兩個化妝師過來,還有服裝師。”
“你說的對,我今天就是腿斷了,就是爬,也得爬到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