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蒙蒙也很懵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入這步田地的?
為什麼?
為什麼?
自己要遭遇這一切,為什麼修羅場又來了。
廚房裡飄着紅燒肉的香氣,錦紅系着圍裙,哼着小曲翻炒鍋中的青菜。
他的動作優雅精準,仿佛不是在做飯而是在進行某種藝術表演。
青蒙蒙靠在門框上,目不轉睛地看着錦紅修長的手指握着鍋鏟的身影。
“嘗嘗鹹淡。”
錦紅轉身,用筷子夾起一塊肉遞到青蒙蒙嘴邊。
青蒙蒙順從地張嘴。
自己隻是随便說一說,他居然真會做!
這對好久沒吃過中餐的青蒙蒙,充滿了誘惑。
“好吃嗎?”
錦紅歪着頭問,眼角微紅。
“你做的都好吃。”
青蒙蒙的聲音有些啞,伸手想幫錦紅把垂落的劉海别到耳後。
人型的時候錦紅也太………
門鈴就在這時突兀地響起。
錦紅挑眉:“你約了人?”
青蒙蒙搖頭,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這個表情讓錦紅眯起了眼睛,他解下圍裙。
“去開門吧,我去換件衣服。”
門口站着的是琴。
他穿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閑褲,手裡拎着一瓶紅酒,看到開門的青蒙蒙時明顯愣了一下。
“蒙蒙?”
琴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我...我不知道你住這裡。”
青蒙蒙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門框:“琴,你怎麼...”
“是我邀請的。”
錦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已經換上了一件絲質墨綠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
他自然地摟住青蒙蒙的腰,微笑着看向琴:“進來吧,正好吃飯。”
餐桌上,紅燒肉冒着熱氣。錦紅給每人倒了酒,然後舉起酒杯:“琴,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青蒙蒙。”
琴的手指在杯壁上收緊,指節泛白。
他的目光在青蒙蒙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迅速移開:“恭喜。”
“說起來,”
錦紅啜了一口酒,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按照我們家的輩分,你應該叫他叔父。”
青蒙蒙猛地嗆到。
紅酒灑了一點在白色桌布上,暈開一片暗紅。
他擡頭看向琴,對方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有微微顫抖的睫毛洩露了情緒。
“叔父?”
琴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咀嚼這個詞的含義。
“是啊,”
錦紅笑着給青蒙蒙擦嘴,動作親昵。
“老爺子把他給我了,我們是認真交往,奔着結婚去的。”
“你作為我的遠房侄子,自然該叫他叔父了。”
青蒙蒙感覺如坐針氈。
滿臉冷汗。
他記得一個月前自己的身份還是琴的地下情人,沒啥名份,隻能幫着養養娃的那種。
而現在,他成了琴的“叔父”。
琴的叉子突然重重砸在餐盤上,金屬與瓷器碰撞的脆響讓空氣瞬間凝固。
“叔父?”
他冷笑一聲,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錦紅,你玩夠了嗎?”
錦紅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紅酒杯在他指尖輕輕搖晃:“怎麼,這個稱呼不合适?”
青蒙蒙的筷子僵在半空,一塊紅燒肉掉回碗裡。
他能感覺到餐桌下琴的膝蓋在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别的什麼。
“一個月!”
琴突然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身逼視錦紅,“我們分手才一一個月?你就把他變成了我的'叔父'?”
錦紅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遊刃有餘:“時間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伸手握住青蒙蒙的手腕,“他現在是我的。”
青蒙蒙感覺手腕上的力道大得驚人,皮膚已經開始發燙。
他下意識想抽手,卻被錦紅更用力地扣住。
琴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瞳孔驟然收縮。
下一秒,整個餐桌被他猛地掀翻。
“嘩啦——”
瓷盤碎裂的聲音震耳欲聾。
紅燒肉的醬汁潑灑在純白的地毯上,像一灘幹涸的血迹。
青蒙蒙踉跄着後退,卻被琴一把拽住另一隻手腕。
“跟我走。”
琴的聲音嘶啞,手指像鐵鉗般收緊。
青蒙蒙被扯得一個趔趄,襯衫領口在拉扯中崩開兩顆紐扣。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琴的眼裡燃燒着他從未見過的怒火,還有更深處的...痛苦。
“放手。”
錦紅的聲音突然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