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藥。"他扶起三上雪，把藥片和水遞過去。

三上雪乖乖吃了藥，然後皺眉看着那碗粥："……不想吃。"

"不行！"及川徹闆起臉，"你從昨天就沒吃東西吧？"

三上雪别過臉，但及川徹已經舀了一勺粥，吹涼後遞到她嘴邊："啊——"

"……我自己來。"

"不行！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

三上雪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張嘴。及川徹像喂小孩一樣一勺一勺地喂完粥，又拿出冰貼貼在她額頭上。

"……太涼了。"三上雪想伸手去揭。

"别動！"及川徹按住她的手，"好好貼着。"

三上雪撇撇嘴，但沒再反抗。及川徹這才松了口氣，坐在床邊盯着她看。

"……幹嘛？"

"看你啊。"及川徹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誰讓你吓我的。"

三上雪閉上眼睛："……我又沒事。"

"這叫沒事？"及川徹捏了捏她的臉，"下次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聽到沒？"

"……啰嗦。"

及川徹還想說什麼，卻發現三上雪的呼吸已經變得平穩。他輕輕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小聲嘀咕："……睡吧，我在這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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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三上雪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及川徹靠在床頭睡着了，手裡還拿着擰幹的濕毛巾。窗外夕陽的餘晖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在他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色光影。

她輕輕動了動，及川徹立刻驚醒："小雪？好點了嗎？"

三上雪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退燒了。"

及川徹松了口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吓死我了……"

三上雪看着他這副樣子，突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謝謝。"

及川徹一愣，随即笑起來："真要謝我的話——"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三上雪面無表情地扯過被子蒙住頭。

"诶——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