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你來的正好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他們這樣……那樣……”
“頭兒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激動，啊啊啊飯粒飛到我臉上了！”
“啊！我坐不下去了！”
原本還有其他人的長桌子又跑掉了幾個人，還剩本鄉在那裡吃飯。
遠遠看着這裡動靜的耶稣布對其他人道：“頭兒真是越來越回去了，居然跟萊姆告狀，他不知道那三人是一夥的嗎？”
“我們從來就不知道頭兒的腦子怎麼想的。”
山青又往另一方向坐遠了一些，香克斯好像抓到了個正着，指着她哆嗦，“看看看，就是這樣！看見了萊姆！”
“誰讓你那麼埋汰？”
萊姆不覺得有什麼，像頭兒這樣誰願意靠近他？他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噫——頭發好像還沒幹呢。
“你也洗頭發了吧？”
香克斯伸手觸碰萊姆的頭發還沒碰到萊姆就蹦走，“别碰我頭發！我才剛洗頭！你知不知道洗頭很難的！”
在偉大航路保養一頭長發有多難他知道嗎？
不，他不知道！
糟蹋自己頭發的頭兒！
餐廳裡大家的笑聲又想起來，大家都說讓頭兒别難過，誰碰萊姆的頭發都是這個待遇！
萊姆早就肚子餓了，隻是在澡堂保養頭發而已，他沒和香克斯糾纏，打飯回來發現山青不見了，本鄉正在快速進食。
“青呢？”
“嘿，她不要你們了！”香克斯搶答，凳子腳就被踹一腳，他身體都抖了下。
啊，都反了天了！以下犯上！以下犯上！
“去溜貓了。”本鄉回答說，他抽空擡起頭，“萊姆你最好想想你喝醉酒了對青做了什麼？”
“什麼？”
萊姆心一驚，他喝醉了能做什麼？
“她對那件事很介意。”
萊姆使勁回想，他的記憶就隻有和頭兒拼酒勾肩搭背的記憶，還做了什麼？香克斯盯着萊姆的臉下飯，舔着勺子，對着萊姆發呆。做了什麼呢？
那件事是什麼事？
目擊者貝克曼翻了個白眼，沒出聲，獨自享受美酒入喉。
做了什麼事，一直來到山青身邊萊姆還一直在想這件事，杵在躺折疊椅子上的山青的面前，擋住了一片陽光。
“……”
發财在旁邊的桌子上睡覺。
“……你杵在這做什麼？”
“……”
他闆着臉不說話，兩人這樣對視了一會兒他伸手把她拉起來往自己房間走。
“哎哎哎我的貓！貓貓……”
“貓就交給我吧！你們先解決自己的事：”香克斯和他們擦肩而過，坐在山青原來的位置上，把白貓抱起來放自己腿上，隻撸了兩下貓就從他腿上逃走了。
“小貓咪！喵喵你去哪裡你要抛棄我了嗎！喵！”
發财快速追着山青跑，到她腳邊蹦她。
“萊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直到進入他房間，才甩開了他的手。
他搬出一箱财寶遞到她面前，“你喜歡什麼，随便挑，全拿走也可以。”
“……？”她在萊姆期待的目光裡伸手摸，金銀珠寶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找到一條特别漂亮綠色的寶石項鍊。
“我覺得這個好看。”萊姆自己挑了一條，白鑽下鑲嵌了一顆大黃鑽的項鍊。
“感覺這個更好看。”她鑒定自己的綠色項鍊。
“那你兩個都要，還要嗎？”
“你為什麼忽然送我東西？”
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他打什麼主意？山青警覺起來。盯着他，似乎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把他盯死。她看見萊姆癟下來的嘴唇線又增加了不少弧度，死嘴似乎要拿鋸子鋸開才能開口那種。
半晌，他才開口說：“如果我喝醉酒時做了什麼冒犯你的事……我道歉。”
原來這是道歉禮物，她就說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嘛？”
她見他眉毛擰起來不再展開，很明顯沒有想起來，最後還是搖頭。
“沒有……我想，我應該道歉。”
大家都說，給女人的道歉方式要送禮物才算有誠意，錯就是錯，不要倔，或許能看在禮物的份上原諒你。
“我來告訴你你做了什麼吧，你把我當成殺手。”
萊姆挑眉，她知道他現在肯定是不相信的，他内心深處應該是把她放在弱者的那一挂上。
“殺我？”
“不，殺香克斯。”
萊姆許久沒說話，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讓山青再說一遍殺誰。
“殺頭兒？你？”
她點頭，确定山青沒說謊，沒開玩笑騙他玩，萊姆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酒腦子壞掉了。
“我對你動手了？”
她點頭。
“哪裡？傷的嚴不嚴重？”該死的，他怎麼會認為青是殺手，還來殺頭兒，他有病是嗎？
她伸出左手，右手握住手腕模拟當時的情況，“當時你就這樣抓我的手臂，我說什麼都不放手，捏到快斷了。”
手腕被他仔細檢查，上面隻留下一絲絲紅印，雖然到晚上應該就會消散，但能證明她所說不假。
“對不起……”
他終于說出了正式的道歉句式，握住她的手腕的手收緊力道，期待得到救贖原諒。
其實她日常也不會說過于正式的道歉語句，那樣感覺很嚴重也很羞恥，“反正後面你就被貝克曼先生打斷了……”
所以他才被貝克曼灌水是吧？他終于知道前因後果了！想到這裡他身體還打了個冷顫。
手裡的手臂在抽動，山青提醒他該放手了，他反而拉過來低下頭用一個吻印在上面。
“下次我絕對會記得你的！”
“你下次應該不要喝醉酒！”
手的内側被他嘴鼻的熱息噴灑，那雙眼像是要把她吸入其中。他感覺到山青态度的變化，馬上又行了，發出了試探。
“海賊沒有酒精就少了一半的樂趣了，我隻能盡量。”
喝上頭了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定是我對你還不夠熟悉，相處時間太短了，要是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身體記住你。”
“……”聽起來感覺有些……不正經，是她多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