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
他第一次有種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感覺。
“爆.炸案。”他将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盤坐在地上問道:“你想知道?”
富岡義勇點頭:“想知道。”
松田陣平拿出丸子咬了一口,挑眉,“不告訴你。”
“……”
富岡義勇開始回憶問詢術上的内容,再次詢問:“我們隻是想幫一點小忙。”
“我們?”松田陣平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不同,恍然大悟,“你和工藤那個小鬼在玩偵探遊戲。”
富岡義勇搖搖頭:“不是遊戲。”
他擡起頭來和卷發男人對視,試圖用目光令其敗下陣來。
而松田陣平,絕對不會在同樣的地方失敗兩次。
深更半夜,隻有一盞燈的客廳,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地闆上靜悄悄地看着彼此。
——并沒有含情脈脈。
萩原研二回家時就看見的是這一幕。
他立即後撤了好幾步,舉起路邊買的夜宵擋在自己的臉前,驚恐喊道:“你是誰?快從小陣平身上下來。”
松田陣平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捏緊,臉上的表情卻巍然不動。
萩原研二見沒人理會他的幽默,很快打着哈欠坐在矮桌旁,試圖給正不知道玩什麼幼稚遊戲的兩人喂關東煮。
富岡義勇起身,來到半長發男人的面前坐下。
萩原研二馬上擺手笑着拒絕:“義勇,我就不玩啦,明天一大早我還要去米花商場——”
“我想知道爆.炸案的細節。”富岡義勇人機重複,臉上是慣例的面無表情。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欸?為什麼?”
富岡義勇沉默許久,眼中常年不化的陰霾依舊遮擋住他幽藍的雙眼。
“我想知道。”
他的心實際上已經動搖。
那些将整個宅邸全都摧毀的火焰,被鬼吃掉的親人以及那些同伴。
全都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察覺,也不夠強大。
萩原研二終于将一塊蘿蔔塞進了這個小孩的口中。
“對不起。”他收起常年挂在臉上的笑容,鄭重說道:“讓你擔心了。”
“過段時間警備部會有開放日活動,你可以和工藤……偵探一起來參加。”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看完之後你應該就不會擔心啦。”
這不是自負,而是對自己技術的自信。
要是東京附近還有他們段時間拆不掉的炸彈,那叫其他專家來也來不及了。
富岡義勇看着他,又看向正在揉眼睛的松田:“那他呢?”
松田陣平馬上不爽地撇嘴:“我和hagi的對決是六勝四平好麼!”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隻是用很不禮貌的眼神看他。
他在工藤那邊惡補了許多有關于炸.彈的知識,據說拆彈最忌諱心浮氣躁。
而眼前這個卷發男人,從第一天見面開始,就一直脾氣暴躁。
松田陣平:“……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你的脾氣很暴躁。”富岡義勇平鋪直述,“心浮氣躁乃是大忌。”
松田陣平終于沒忍住,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頭,冷酷道:“這是我的台詞。”
富岡義勇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蹙眉看向他。
——就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輩。
萩原研二差點樂出聲,趕緊低頭用吃東西掩飾。
“hagi,你剛才是在嘲笑我對吧?”松田陣平緩緩看向他。
萩原研二:“?”
翌日一早。
迫不及待的工藤新一就已經蹲在甜品店内等待了。
他沒有憑借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擅自上門找富岡同學的原因很簡單。
富岡的叔叔看起來很兇,他拜訪完直接回家就好,但是富岡說不定會在他回家後被罵。
工藤新一憂愁地歎了口氣,然後差點被吓了一大跳。
富岡義勇不知道何時站在他側邊,手中還提着一個三層高的飯盒。
“線索呢?”工藤新一有些不高興了,“難道你昨晚忘記問了?”
富岡義勇搖搖頭:“萩原先生邀請我們去參加幾天後警備部的開放日活動。”
“這是上次壽司的回禮。”
“這樣啊。”
工藤新一有點失望,但又不是很失望,他昨晚也不過是随便一試,能當然很好,不行也不虧。
他雙手插兜,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先去我家,我們從長計議。”
“對了,你昨晚是怎麼旁敲側擊的?”
富岡義勇用簡單的方式将昨晚的對話說了出來。
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