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慈一心撲在拿下淮安上面,一聲号令掌管着千軍萬馬,而景和似乎也不太敢違背他的命令,一直在同他一起對付淮安。
而熠風似乎早已看不慣絡月和絡冰,帶了一隊毒衛将她們包圍着,打鬥在一起。
中途淮安想要沖出重圍,上前解救絡月以及絡冰,可面對難纏的敵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着夢中折磨阿姐的人此時正站在自己面前,絡月氣不打一處來,緊緊握着手中的彎刀,心中早已将熠風大卸八塊了。
而熠風則對于此刻的景象頗感興趣,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為何世上會有這麼多不自量力的女子一個接着一個來送死。她們認為自己能夠有所作為,可最後還不是落得個魂飛魄散?
那個将妖族封印的女子是,眼高于頂不将他們放在眼裡的絡冰是,靈力低微卻妄想能從魔族救人的絡月依然是。
眼前的絡冰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絡月背着重傷的絡冰,根本不可能在重重圍困中逃脫。想到這裡,熠風冷笑一聲,示意了身邊的毒衛上前動手将她們二人拿下,自己則是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戲。
又要仔細着絡冰,又要面對衆多毒衛的攻擊,絡月必須保證動作要輕,還必須将毒衛徹底擊退。
靈力本就有所束縛,如今又面對群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體力便逐漸支撐不了她。
周圍毒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倒了大半,在場的人幾乎都挂了彩,隻有站在一旁看戲的熠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見絡月半跪在地動彈不得,熠風這才從那副閑散的模樣中抽身,慢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道:“啧啧,我還以為你有多強,還比不上你阿姐呢。也不知道前幾次你是如何在我手下保住小命的。”
“你什麼意思?你把我阿姐怎麼了?”絡月怒視着他,若眼神能夠殺人,想必熠風此時已經是一團齑粉了。
“尊後見她沒有價值了,不想留着,便讓我去秘密處決了她。不過我倒是小看了靈族堂堂祭司,就算成了那副樣子,還是很棘手的,你都不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氣才将她制服。不過我也是大發慈悲,留她在那裡自生自滅……”
聽到阿姐被這般折磨,絡月全身都像是被毒針刺到一般,手腳麻痹,多用些力氣便疼得厲害。
絡冰冰冷的身體貼緊她的後背,耳邊隻傳來微弱的呼吸聲。從小天之驕子的阿姐,何時受過這種對待和委屈。
看見絡月的樣子,熠風心情大好,從起初的冷笑變成了哈哈大笑,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若不是穗歲下令要活的,他可真想将這兩姐妹就地殺了。
熠風的笑聲無疑讓絡月更加憤怒,她強撐着身體,用衣服将絡冰緊緊綁在身上。然後忽然,提起彎刀便朝熠風沖了過去。
早已等候多時的熠風表情一變,提起武器一邊迎戰,一邊還不忘過過嘴瘾。
“厲害!真厲害!你們靈族是不是都擅長這樣?你阿姐當時也是這般,我以為她已經死了,但還是趁我不備時偷襲我!這叫什麼?回光返照?還是殊死一搏?哈哈哈哈哈!”
越聽心越亂,絡月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殺了這個大言不慚的混球,耳中除了他刺耳的聲音聽不到任何聲響,心裡的痛早已麻木了全身,就連自己早已被熠風劃傷數道也察覺不到。
眼看自己快得手了,早已殺瘋的熠風壓根管不上其餘戰況,一股腦地繼續着進攻。
轟的一聲,随着一道熾焰,骨慈被淮安一腳踹到遠處,塌了一座殿宇。等熠風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成為撞塌另一座殿宇的罪魁禍首了。
待穗歲集結其餘毒衛以及衆妖追上去時,淮安已經帶着姐妹倆逃出了焰熔血境。
突如其來的狂風驚醒了熟睡中的二人,雙雙起身後這才發現少了兩個人。
紹離和白麟跑出房子,沒等弄清楚狀況,便看到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朝這邊飛來。而在那前方,被追的正是不見的二人。
淮安一個甩手,将絡月與絡冰平穩地交在了紹離和白麟的手上,自己則是在半路對抗追過來的千軍萬馬。
見狀,白麟連忙沖上前去幫忙,紹離留下照看兩人的傷勢。
看見被絡月綁在背上的女子後,紹離也大抵能猜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再加上絡月一清醒,便迫切地讓紹離查看女子的傷勢,更是驗證了猜想。
沒來得及療傷,絡月擡頭看向敵人,重新提起彎刀加入戰鬥。
狂風四起,而在結界後面的靈河度依舊風平浪靜。紹離看了眼遠處的戰況,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聲勢浩大,連同地面也在震動,狂風席卷着沙土朝着這邊侵略,妄圖污染這一片淨土。
空中電閃雷鳴,數道火焰明明滅滅,想要抵擋半邊天的黑煙,使天邊獲得光明。
奈何人多勢衆,僅僅隻有三人根本無力碾壓對面,從頭到尾都隻有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