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花園有傭人在修剪樹枝,一邊剪樹枝,一邊閑聊。
“昨天大少夫人和三少夫人一起進門,聽說兩人之前是好閨蜜,你說這緣分真是……”
“什麼緣分,”打斷她說話的那傭人神情不屑,“兩個人早掰了,要不然大少夫人能嫁給大少爺嗎。”
“咱們大少爺命苦啊!原本應該是最有天賦的禦獸師,如今卻……”
“誰說不是呢,大少爺S級天賦,卻被人害得昏迷不醒,隻能躺在床上,任由那位借着沖喜的由頭,插手繼承人的婚事。”
“什麼繼承人,這話可不要再說了。”
傭人回神,自知說錯了話,神色匆匆,低頭做事不再言語。
二樓主卧。
阮棉棉揉了揉腦袋,從床上起身。
昨晚臨時被老闆留下加班,導緻她又一次放了閨蜜鴿子。
閨蜜給她打電話,罵了她們老闆半個多小時。
要不是她吃完飯,急着去工作,閨蜜還能罵。
不過也不怪閨蜜生氣。
她社恐,不敢拒絕老闆加班的要求。
兩人半個月前就約好了一起去看電影,到現在也沒能看成。
閨蜜嘲笑,新春電影,年終都不一定能看得上。
阮棉棉也想罵老闆,然後辭職走人,但是不行。
她的顧慮太多。
新房子剛付了首付,要還貸款,她的性格讓她很難面對陌生人,找新工作陷入惶恐中,不得不在這小破公司繼續當牛馬。
阮棉棉一隻手捂着快疼炸了的頭,一隻手摸到床的另一邊找手機。
不過手中傳來一股奇怪的觸感。
她捏了捏。
肉感十足,還有點彈。
意識到手中是什麼的時候,阮棉棉吓了一跳,轉頭看去。
一個男人平躺在她旁邊。
男人昏睡着,呼吸綿長,微彎的睫毛在眼睑處落下一片陰影。
白淨消瘦的輪廓如同精雕細琢。
窗簾縫隙跑出來幾抹陽光,流連在他耳後和胸前。
眉如墨畫,鼻似高峰,質地柔軟的睡衣領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
男人的皮膚很白,一種病态的蒼白。這點蒼白讓男人的氣質一下子從冰冷變得柔弱,惹人憐惜起來。
不對,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
她的床上怎麼會出現一個男人?
還有,她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潔白的,婚紗?
剛想下床,腦袋好像挨了一錘。
大量陌生的記憶湧現。
阮棉棉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所擊倒。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竟然穿書了!
穿成了她在休息時間偷看的小說裡的惡毒假千金。
小說裡真千金阮棠溪是重生的。
她上輩子在鄉下蹉跎一生,四十歲的人蒼老的如同六十歲,才被人告知自己是京城阮家的真千金,是小時候被保姆抱錯了。
但四十年過去,她早已被繁重的農活壓彎了身體,身上的皮膚如同褶皺的樹皮,怎麼比得上在豪門花重金保養,嫁人也是嫁給了豪門,從來沒幹過什麼活的假千金阮棉棉呢?
她們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兩代人。
是個人都知道應該選誰做家人。
可阮棠溪又怎麼甘心?
憑什麼她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都憐惜那個假貨,說什麼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
狗屁,她和鄉下的親人也相處了四十年,怎麼就沒見她們愛她,不打她,不讓她幹活?
他們就是虛僞勢利,就是因為和那個假貨嫁的男人有商業往來,有利可圖。
所以就抛棄了她這個可憐的,被所有人欺負的普通人。
阮棠溪帶着嫉妒和遺憾死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裡。
然後,她重生了。
重生在18歲,小鄉村公職人員來給公民測天賦的前一天。
上一世,她因為反抗養父母,被鎖在地窖裡三天,錯過了這次天賦測驗,一輩子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活着。
這一世,她不會再任人宰割。
她要讓世人知道她阮棠溪才是阮家真千金,是阮家最有潛力的禦獸師,而阮棉棉才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鳳凰自此浴火重生,翺翔九天!
多刺激,多好看的一本書,真假千金、禦獸、追妻火葬場,各種元素都有了。
如果阮棉棉沒有穿成假千金的話,怎麼不會海豹式鼓掌,高呼愛看,多來點。
可惜,沒有如果。
根據原主記憶,女主阮棠溪通過和阮家人相同的高等天賦,被認回阮家。
而原主則是被測出來低等天賦,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在一次次栽贓陷害女主中,讓衆人看出她本身就是惡毒扭曲的人,對她心生厭惡。
這一次,是原主偶然得知,她最好的閨蜜也喜歡上了她未婚夫,一時間太過憤怒,設計閨蜜嫁給京城最纨绔的富二代。
原主本以為自己做的隐秘。
卻不知道消息被閨蜜知曉,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設計原主嫁給纨绔那個重傷成了植物人的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這下兩人徹底鬧掰。
原著中,兩人嫁人之後也不消停。
一邊明争暗鬥,一邊拿着自己的資源去貼補原主未婚夫。
原主未婚夫就是原文男主,他高風霁月,紳士優雅,天賦家世都是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