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吃什麼,沒想吃什麼,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吃。”
阮棉棉偷偷看戲,厲硯錦眼神瞟過來的時候,盡量把嘴角抿直。
“噗嗤。”
厲硯錦換瞟為瞪,阮棉棉立刻舉手:“不是我。”
“是我。”
劉文河帶着女伴袁倩倩走過來,一臉嘲笑之意。
“沒想到錦哥在家裡是這樣和嫂子相處的,真是……”
他的聲音不小,惹得身後幾個公子哥也看過來。
“就是,錦哥,你這樣可是夫綱不振啊!要不要哥幾個教教你該怎麼讓妻子對你俯首稱臣?”
“就是,錦哥,你在外面可是威風八面,可不能讓一個小女子就給拿住了。”
“要不哥幾個幫你調教一下?”
“你放心,要不了幾天,就還你一個乖巧聽話的嫂夫人。”
幾個人嬉皮笑臉,一點沒有當面說人的心虛。
見甯渺看過來,還越說越起勁。
“嫂子看着清冷,但這樣的人在床……啊!”
厲硯錦一個酒杯扔過去,直接打在了那人嘴巴上。
那人嘴角瞬間紅腫起來。
他捂着嘴,“厲硯錦,你……”
劉文河攔住他,出來做和事佬,“錦哥,大家都是為了你好,你生什麼氣啊,你原來可不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
厲硯錦冷冷地看着他,把他看得一陣心虛。
這人說的話就是他指使的,
甯渺雖然是個廢物,但她背後有甯家。
厲硯錦不生氣,就會讓甯家與他離心,厲硯錦生氣,他也能給他扣上為人斤斤計較的名頭。
怎麼算,他都不虧。
當然,那人的生死、會不會被甯家算賬,并不屬于他管轄的範圍。
找個由頭送到甯家去就好了。
不過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厲硯錦這個廢物的眼神鎮住了。
回過神後,心裡湧上一股不堪。
這麼多人看着,厲硯錦竟然敢下他的面子。
“算了,既然錦哥這麼計較,那我讓他給你賠個不是,一家子兄弟,别鬧的太生分了。”
厲硯錦擡眸:“誰跟你們是一家子兄弟,我姓厲,你們姓什麼?想跟厲家攀關系,也不看看你們是個什麼東西!”
這話說的太難聽,劉文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沉。
“錦哥,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
“跟你們玩玩,你們還當真了,”
厲硯錦直接打斷他的話,“我花錢你們表演,交易而已,你們到是粉飾的好看。”
表演?
什麼表演?
劉文河聽不明白。
這麼多年,厲硯錦像個傻子,被他們耍的團團轉,要錢給錢,要資源給資源,他真沒想過厲硯錦能翻出什麼大浪。
可能這隻是他給自己的愚蠢找了一塊遮羞布吧!
劉文河臉上重新挂上溫和的笑容,看厲硯錦像看不懂事的弟弟。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别生氣,這位兄弟隻是說話難聽了點,但一心為你,你可不要寒了他的心。”
厲硯錦想翻白眼。
以前也有人為了錢接近他,都待不長,沒多久就會被他氣跑。
劉文河能在他身邊挺了這麼多年,除了要錢的時候那張醜惡的嘴臉,看得他舒心之外,全靠奇葩的腦回路。
跟他說話,牛頭不對馬嘴。
嘴上叫他錦哥,眼睛裡卻表演出一副對他寬容,惹急了也不會生氣的虛僞樣子。
以前厲硯錦當做看戲,今天卻覺得那張面孔尤為惡心。
隻不過目前有比他更惡心的。
厲硯錦看向嘴角處隐約泛着青紫的人,叫來老宅管家。
“把他扔出去,以後厲家的場合一概不許他進。”
老管家不管前因後果,小主子發話,他就執行。
那人被安保架出去的時候,還在哀嚎求饒。
見厲硯錦不為所動,就改成了怒罵。
管家眼疾手快,找了塊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幾人,心裡忍不住自豪。
還好他寶刀未老,腦子機靈,處理一個小鼻嘎,分分鐘的事。
事情發生的太快,劉文河沒反應過來,呆愣間看到管家刷寶,嘴角忍不住抽搐。
甯渺看完全程,神色沒什麼變化,湊到阮棉棉耳邊小聲問:“别墅裡的保镖帶了嗎?”
阮棉棉點頭,“待了,跟司機等在大門口。”
甯渺點點頭,跟厲硯錦交代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
厲硯錦問:“要不要我陪你?”
“一邊去,我去洗手間,你陪什麼陪。”
厲硯錦有些失望。
管家處理好事情,走到阮棉棉身邊,“大少夫人,老爺讓你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