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記得他挺溫和的,看着不太富有,長相普通,沒什麼特點。”喬治比比劃劃地說,“背了一個破布包,我撇了一眼,看到裡面有一張黃色的畫,特别亮,畫的好像是麥穗。”
“麥穗?”布利斯猛然擡頭,“畫上除了麥穗還有什麼?”
“好像還有個女人。”喬治有些不确定的回憶着。
麥穗,女人,畫家,布利斯和莫達伊同時想起一個人。
那個坐在田埂上畫畫的畫家,喬納。
布利斯站起來,深深地看了喬治一眼:“你可以回家了,不過不要亂跑,之後可能還會找你協助調查。”
喬治愣了一下,驚喜的站起來:“好的,警官。那個,我的店……不會被封掉吧?”
“既然不想被封,你何必提醒我?”布利斯道。
警署并非不知黑市亂象橫生,隻是所有不便于搬上台面的交易總要有個容身之所,因此所有勢力都心照不宣地默認黑市的存在。
喬治立馬明白了布利斯的意思,笑着離開了。
“你還記得那個畫家嗎?”喬治一走,布利斯立馬轉向莫達伊說話。
莫達伊冷漠道:“你把臉上的東西弄掉再跟我說話。”
布利斯歎了口氣,認命地去清理自己的臉。他深刻認識到了莫達伊對他臉的喜愛很真切,僞裝後莫達伊對他的态度與之前相比,簡直天差地别。
“可以和你說話了嗎?惡魔先生。”布利斯脫掉了髒兮兮的帽子和外套,恢複了原本的樣貌,幹幹淨淨地出現在莫達伊面前。
“可以,”莫達伊立刻緩和了态度,變得非常好說話,“我記得他,那個畫畫不錯的畫家,還說要給我們畫肖像。我還記得他說,可以去廢棄教堂找他。”
“那我們走吧。”布利斯看着莫達伊的裙子,“你還要穿着這一身?”
“有什麼不可以?”莫達伊并不在意,他變回男人的樣貌,走到布利斯跟前反過頭來調戲他,“你要幫我脫了嗎?”
“算了,我不會。”布利斯打開房門,倚在門框上,對莫達伊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戲谑道,“你要是想就這樣出門,我一點兒意見也不會有,我還會給你鼓掌。”
“不會?你一看就沒偷情過,”莫達伊怎麼可能因一句調笑退縮,他突然逼近,貼着布利斯的胸膛,一手拉着他的手環着自己的腰,将他的指尖勾在後腰的系帶上,“怎麼裙子都不會脫?”
“要我教你嗎?”惡魔貼着布利斯的耳朵,低聲笑道。
布利斯沒閃躲,接下了這個挑釁,手指反而勾住系帶,卻沒用力拉扯,隻是看着莫達伊的眼睛。
“用力啊。”惡魔不以為杵,反而在他耳邊蠱惑。
布利斯與他對視着,緩緩增加力道,卻始終沒有将系帶扯松。他開始有些猶豫,覺得自己在不要臉這方面實在無法和惡魔一拼,自覺認輸,微微偏了下頭退出對視狀态,松開手指意圖把手縮回來,卻被莫達伊按住。
“不敢嗎?”惡魔根本不放過他,他并不逼着布利斯看他,而是湊上去貼着布利斯的耳朵呼吸,扣着布利斯的手捏緊裙子的系帶,慢慢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