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了,鳳禦北吃得開心就好。
“你不一起吃嗎?”見裴拜野不動筷子,鳳禦北問道。
他和裴拜野差距這麼大的嗎?明明是一樣的事,怎麼就他累得不行?
“哦,吃。”裴拜野舀起面前南瓜粥抿了一口,随後繼續盯着鳳禦北。
雖然遊戲通感做得很逼真,但饑餓這種感覺并沒有涉及,所以裴拜野确實不餓。
如果一定要讓他選擇吃點什麼的話,他更想咬一口鳳禦北。
可惜,陛下是不會同意的。
等鳳禦北吃得心滿意足時候,殿内龍鳳花燭已經燒了過半。
招呼宮人進來收拾好桌子,一齊洗漱過後,兩人才又躺回到床上。
鳳禦北躺在内側,裴拜野躺在外側。
然後,鳳禦北就被裴拜野的手臂箍在懷中。
“熱。”陛下表示抗議。
“不熱。”裴首輔無情駁回。
“我熱,我們可以離得稍遠些。”鳳禦北讨價還價,龍床攏共就這麼大,再遠又能遠到哪裡去?
“不熱,若是陛下覺得熱,那不若我們褪去衣物,再來一次。”裴拜野眯着眼,沒吃飽一般看向鳳禦北,語氣挑逗又暧昧。
“不!不用了,朕不熱!”鳳禦北立馬改口。
“嗯。”裴拜野滿意地用下巴蹭了蹭懷中人的發絲,黏黏糊糊,“我就說不熱。”
“睡吧。”哄小孩似的一句輕喃。
“……”
不多時,裴拜野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鳳禦北嘗試着掙脫開這人的手臂,然,并沒有什麼用。
算了,就這樣吧。陛下徹底放棄,不再掙紮,沒多久,寝殿内的呼吸聲又添了一道。
夜深人靜,聖凰殿内的兩道聲音逐漸融為一體。
“喳喳,喳喳,喳喳喳——”
“唔,什麼聲音?”鳳禦北揉揉眼睛,剛想翻身就被一條手臂攔住了去路。
他怎麼還在裴拜野懷裡?!這人睡一整晚居然都不動彈的嗎?
半夜起來發現陛下滾出臂彎,于是又把人撈回來的裴拜野:……
“喜鵲。”裴拜野說着,很自然地親了口鳳禦北的臉頰。
要不說合法夫夫就是爽呢?以往他那裡有這樣方便、這樣快捷、這樣好的條件?
“眼下什麼時辰了?”鳳禦北早已經習慣這種程度的親昵,并不在意。
“才卯時,困不困,再睡會兒?”見鳳禦北不反抗,裴拜野的手不着痕迹地揉上鳳禦北的耳垂。
“嗯。”鳳禦北點點頭,又閉上眼睛躺回裴拜野懷中。
他倒也不是困,就是身上懶懶的,反正今日罷朝,他在床上多賴一會兒也沒關系。
裴拜野本以為鳳禦北還困頓,因此撤了在人耳垂作亂的手,結果發現陛下眼睫一顫一顫的,根本沒睡,于是手又捏了回去。
鳳禦北懶得管裴拜野,反正這人總有一百種理由狡辯,保不齊最後還是自己被調戲,得不償失。
二人閉目養神直到太陽升起照射進來,細碎的幾縷光晃到鳳禦北的眼睛。
睜開眼,發現裴拜野的手一直舉着,阻擋在自己臉前。
“清安要起床嗎?”裴拜野把手放下,覆蓋到鳳禦北腰間摩挲,明顯是不想起。
“嗯。”鳳禦北甩甩腦袋,他突然想起來,今日自己并非無所事事,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
“什麼事?”裴拜野好奇,他不記得這前後鳳禦北有什麼事必須要做。
“你還記得之前朕同你提起過,戚無徹死後,駐守北地的人選嗎?”
“嗯,記得,臣推薦謝知滄。”裴首輔“公報私仇”四個字幾乎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鳳禦北一聽裴拜野語氣,就知道這倆人的梁子算徹底結下了。
“所以,清安這是有人選了?”即便在談正事,裴拜野的手也不老實。錦被之下指尖翻動,三兩下就掀開鳳禦北的寝衣一角,溫熱手掌摩挲到陛下腰側。
“嗯。”鳳禦北扒拉開裴拜野的手,越過裴拜野翻身下床,對着床榻上表情不滿的人狡黠一笑。
“朕覺得,愛卿所言極是。”
“所以,朕已決定,下一個派往北地駐守的人是……”
在裴拜野宛若雄雞鬥勝的得逞目光中,鳳禦北歪了歪頭,笑着吐出三個字。
“燕、問、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