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A市燈火璀璨，車水馬龍。總統套房内的女人從浴缸裡踏出，身上□□，白皙的長腿倒映在玻璃上。

女人身體和長發上帶挂着的水有些随着她走路的動作落下，而有些則依舊倔強留戀地挂在那美妙的酮體之上。

她慢悠悠地系上浴袍系帶，然後在床上平躺的兩部手機之間猶豫了一下。

忖了幾秒，這才拿起其中一部。權若桉此刻眼皮垂着，雙頰浮起紅潤，難得一副很有耐心的恬美樣子。

開機，等待。

夜晚總是會讓人的内心騷動。不明不白的，但權若桉大概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手機一開機，就跳出幾條消息來。

她這部手機的微信裡就隻躺了一個連名字也沒備注的号碼。雪白的頭像後面跟了标了數字的冒起的紅點。

兩天前，晚上十點五十八分。

霁雪：【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呢？】

霁雪：【我想你了。】

霁雪：【小貓祈求.jpg】

權若桉笑了下，不過隻是唇角一個僵硬的扯動動作而已。她眼底浮起一絲波瀾，不過稍縱即逝。然後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動，視頻電話的鈴聲就突兀響起。

等鈴聲響起後，她才驚覺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突兀和不自然。

算了，她是金主。她想什麼時候聯系她就什麼時候聯系她。

僅僅須臾間，剛剛才懷有的一絲愧疚和罪惡感便消失了。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權若桉心中默默數着節拍。等響了幾十秒後，她清冷的面龐才顯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

現在十一點半，大學生都這麼早睡的嗎？

疑問剛落下，視頻叮咚一聲就被接通了。

第一幕是雪白的房頂，容易鏡頭往下移，江霁雪羞澀驚喜的面龐就出現在裡面。她眼眸清澈明亮，清透得如一汪清水，似乎有些含着羞怯地看着她。

無論見了多少次，再見時還是會被這一張清冷絕塵的臉給帶起驚喜欣然的情緒。

權若桉目光從上往下，一一拂過暴露在視頻裡的部分。等注意到她面色的紅潤，和鎖骨上挂着的小水珠時，心裡的不悅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瞬間煙消雲散了。?

很美，而她還想要看到更多。

權若桉一直不說話，江霁雪心裡就跟着不安的打着鼓。

“……姐姐？”江霁雪試着叫出一聲。

“啊。”權若桉回過神來，“還沒睡呢？”

“嗯……剛洗完澡。”江霁雪回答道，她目光也落到視頻裡女人紅暈的雙頰上，和濕漉漉的睫毛上，“姐姐也剛洗完澡嗎？”

“看不出來嗎？”權若桉勾勾唇，随意笑道。

“看得出來。”江霁雪乖巧地點點頭。

權若桉又沉默了一陣子，似乎在神遊，似乎又是在組織什麼語言。

江霁雪一眼不眨地看着手機裡面的人，全神貫注地等待她開口發話。

“小雪。”權若桉忽然開口。

“嗯？”江霁雪發出一個單音，整個人又往前挪了幾分，作出傾聽的姿勢，就跟兩個人面對面說話一樣。

權若桉唇畔一彎，連同眼神也溫軟下來一瞬。

江霁雪還沒從她溫柔似水的顔色裡回過神來，就聽到權若桉的聲音在耳畔陡然乍起一個火花。

“小雪，晚上太無聊了。你玩給姐姐看吧。”

江霁雪瞬間大腦空白，雙耳轟鳴。

傳入耳中的話對她來說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不可置信。

江霁雪唇角嗫嚅了下，但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忽然就悲觀了，她可以自私的，主觀的把她提出來的要求，當成情侶之間的情趣嗎？

江霁雪真想就這麼迷惑自己。

“姐姐，我不會……”

我不會自己玩。

權若桉目光愈加鋒利清明，跟沒聽到她那聲呢喃一養，仍舊自顧自地說：“左邊的床頭櫃的第二層抽屜有toys是不是？把我們常用的那款拿出來。”

權若桉聲線沒有起伏的吩咐，冷冽的聲音又輕又細。

江霁雪繼續不動，空氣都似凝固了。沉默三秒，她能感到權若桉已經沒有耐心了。所以糾結良久，才細若蚊叮的出聲，試圖保住最後一絲尊嚴，“……可以不要錄視屏嗎？”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江霁雪聽到一聲很不屑的嗤笑，緊接着權若桉的聲音就傳來，“在你眼中我是這種人嗎？”

搞了半天，她得到的也不是一個肯定的答案，而是反問。

江霁雪不自覺的咬緊下唇，陷入糾結和為難之間。

不能讓姐姐等太久……在權若桉說完後，江霁雪便開始解自己的睡衣紐扣。鎖骨，肩膀一一展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