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海試圖轉移話題:“别、别管虎鲸的事了,反正他都這樣了。”
“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小金和阿魚吧!沒見到他們之前,我還是不太放心。”
江浔有些為難:“你也要去嗎?”
鎏海仰起頭看他:“我不能去嗎?”
他看起來有些受傷,指着不省人事的黑鲨說,“我剛剛也努力幫忙了的。”
“當然,幫了大忙。”江浔露出思索的神情,“不過,我不确定你的身體狀況能不能适應外面的空氣,而且,你沒有腿在陸地上也确實行動不便……”
鎏海聽着他說的話,一點點扁了下去,最後趴在雪地上沒精打采地說:“好吧,我在陸地上确實……”
江浔:“……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出門,得多做一點準備。”
他從帳篷裡翻找出一個呼吸器,拍了拍運貨的小推車,“把呼吸器戴上,然後上來。”
鎏海眼睛一亮,一躍而上,半躺到了小推車上,興高采烈地指揮:“好耶!出發!”
江浔笑了一聲,幫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器,這才推着他朝門口前進。
忽然,他停下腳步:“嗯……你先下來一下。”
鎏海疑惑地擡頭看他:“啊?”
他看看門檻,又看看江浔,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哦——”
江浔:“不許說。”
“哦。”鎏海乖乖地合起了嘴巴。
不就是他沒辦法把他連推車一起扛出門嘛……
果然,就和他之前說的一樣,江浔果然是自尊心很強的類型。
鎏海體貼地先從小推車上下來,讓江浔把推車扛出門外,才再次趴上去,很有精神地指揮:“出發!”
江浔輕笑一聲,推着他朝會議室過去。
他敲了敲會議室隔壁的門,聽他命令藏起來的海員打開門,謹慎地壓低聲音問:“博士,該動手了嗎?”
江浔颔首:“嗯,人魚觀察室那邊還有一個,也綁起來。那家夥是虎鲸改造人,力氣應該很大,不要掉以輕心。”
鎏海有樣學樣,跟着指揮:“嗯,不要掉以輕心。”
江浔的嘴角彎了彎:“好了,其他人跟我去會議室。”
鎏海一臉嚴肅:“去會議室!”
海員忍不住笑起來:“明白,江浔博士,還有……鎏海隊長!”
鎏海拉了拉江浔,有些興奮:“我是隊長哎!”
江浔眼帶笑意:“真了不起,鎏海隊長。”
海員打開了會議室的門,戴上面罩,把屋内昏迷的衆人擡了出來。
“小金!阿魚!”鎏海連忙蹦跶着迎上去,“他們沒事吧!”
江浔:“沒事……”
“啊!”鎏海指着小金的額頭,一臉震驚地回頭看向江浔,“她被打了!誰幹的啊!”
“嚴格來說,她不是被打了。”江浔還原了一下當時的狀況,“對方确實有襲擊她的意圖,不過在對方動手之前她驚慌失措地躲避,踩到了地上的圓珠筆,滑了一跤磕到了腦袋。”
鎏海:“……”
“不過,我認為她受傷的主要責任人還是那個海盜。”江浔走到一個昏迷的海盜面前,“就是他。”
鎏海一臉嚴肅:“我覺得,他應該受到懲罰。”
江浔颔首:“贊同,請吧。”
鎏海瞄準對方,扭了扭尾巴蓄力,然後尾巴猛地一拍地面蹿了出去:“為小金報仇!”
昏迷中的海盜遭受了四百斤重壓,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嚎叫。
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小金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啊?為什麼要給我報仇?我死了嗎?”
“好消息,沒有死。”江浔看她一眼,“壞消息,距離你的結課作業截止期限還有六個小時,沒多少時間給你昏迷了。”
小金兩眼一翻又躺了回去。
“唔……”阿魚捂着腦袋坐起來,“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把所有的工作都堆到deadline,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意外發生。”
小金絕望地說:“誰能想到還能遇到海盜襲擊科研船這種意外啊!一般來說,看到公司的船他們不都會繞開的嗎?”
“因為他們先上了古博大師的船吧。”阿魚躺在地上,“正面打肯定沒有勝算,但從内部入侵或許能行。”
“先别管這些了,你先管你的結課論文吧。”
小金發出一串絕望的哀嚎。
鎏海擔心地湊過去看她:“你沒事吧?那個論文,很厲害嗎?要我幫忙嗎?”
小金瞬間變了臉,捧着臉露出笑意:“沒事的鎏海,看到你就覺得我還能撐一撐了。”
“醒了嗎?”江浔在古博大師身邊蹲下,“喝口水。”
“咳咳!”古博大師慢慢恢複了意識,連忙拉住他說,“那群家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們能解決!”
“聽我說,很抱歉把你們拉下水,但當時你們的聯絡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拜托你,船上還有海盜,救救他們!”
小金握緊拳頭:“什麼,還有?怎麼打劫都打劫到考古協會身上了啊!是得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
阿魚慢慢坐起來,不太贊同:“冷靜一點,我們是科研船,不是海警也不是維護正義的勇者。”
“啊?難道我們要見死不救嗎?”小金指着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