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仙尊依舊沒介意齊誓的無知,檢查完聶朔後擡手一指他眉心,金光閃過,聶朔瞬間睜開了眼。
“邪修!合歡宗的妖女!不好!”
聶朔大聲掙紮,騰地站起撞翻了椅子,被碰撞聲驚動後才回神,第一眼看見了仙尊分身。
來自強者的目光很容易讓人冷靜,聶朔立馬反應過來已經被救了,對仙尊行了大禮。
玄戈仙尊微微颔首,然後就看向了齊誓:“看看他。”
雖然聶朔還有一堆問題,但宗主吩咐最為要緊,他快步到齊誓身邊,繞着看了一圈,再并指探了探他頸側,就笃定道:
“長消夜靡香,百毒魔尊的首創的淫毒,我有提前準備解藥。”
說完他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後食指在瓶口滑過,裡面的暗色液體随着細微震動濺出,彙聚成五根長針。
“我對孩童穴位不夠熟練,還需師弟褪衣。”
被稱作兒童的齊誓一陣牙疼,看看已經自覺退遠的兩位師姐,再看看一直盯着自己的仙尊分身,選擇聽醫修的話,利落脫下衣服褲子,隻留一條小褲。
之聶朔的針就落下了,他揮揮手指,針就依次鑽進皮膚,先後從腿根紮到小腹,再到肚臍。
每次針進入體内都會帶來刺痛,同時身上的熱度也在減少,等五針用完,齊誓就感覺神清氣爽再無燥熱。
“謝師兄出手。”
齊誓不準備白白得人好處,從繳獲的手镯裡面拿出兩個木盒子,上面刻字是某種藥物,齊誓不懂,但對聶朔應當有用。
聶朔沒有接,而是先看向讓他救治的仙尊,等仙尊首肯才接過來,本沒有當一回事,随意掃過上面的字時卻突然瞪大了眼,再打開一看更加不淡定。
“師弟,此物過于貴重,能換百瓶我那解藥,我不該收。”
在齊誓這就是值得的交易,而且他本身對人情往來很怠惰,懶得來回拉扯解釋,便将目光看向最有話語權的人。
雖然仙尊應該懶得管這些小事,不過齊誓從剛的相處已經發現這具分身的話比較多,也許會幫忙。
可他隻猜對一半,仙尊分身确實開口了,但不是勸聶朔收下,而是評價齊誓:
“不必為難,他不識貨,隻是殺性大運氣好。”
“……”齊誓沉默,雖說目的達到,但總感覺被罵了。
而聶朔當然得聽宗主的話,再次道謝收下,并許諾以後有問題可以來懸壺峰找他。
也是到這,齊誓才發現身份銘牌還有類似地址簿的功能。
他們将銘牌貼上,齊誓再将神識投進去就能看到聶朔的名字,後面跟着他的具體住址,且隐隐有指引的意思。
以後如果他也學會紙鶴傳信,就能通過銘牌上的聯系送信過去。
聶朔看着不好接近但也會為人着想,遞出一張紙,正是齊誓惦記的紙鶴功法。
“傳音紙鶴是最簡單的功法,師弟入門時間不長應該還沒來得及接觸,這本我以前看過的書就送給師弟了。”
齊誓接受了聶朔的好意,幾眼就看完口訣,開始嘗試。
他先在手上凝結一片靈力,然後腦中模拟折紙的過程,靈力片磕磕絆絆變成了一隻潦草的紙鶴,朝天空飛去,撞到飛舟帶起的風就碎開了,化為靈力融入周遭。
想他之前還吐槽長老的紙鶴飛得不夠優美,結果自己弄出來的和一團廢紙差不多,齊誓認知到差距,開始一遍遍練習。
在他消耗靈力制造垃圾的時間,聶朔和仙尊分身還一直看着他,聶朔還好理解,本來就外冷内熱好相處,剛還得了他的好處。
但玄戈仙尊的關注就很讓人想不通。
齊誓隻在意了一瞬,之後就投入到練習中,他對修煉是有股犟勁的,非得把自己練吐了才罷休。
聶朔看了幾遍都有些無聊了,準備和仙尊搭話問問自己遇到邪修的事,但看仙尊盯住齊誓專心緻志的樣子,又不好開口。
等齊誓的紙鶴終于有點樣子,雖然還是醜陋,但終于能扇扇翅膀,一道平靜的聲音評價道:
“天賦一般,悟性一般,做事效率倒是高。”
仙尊再次發話,齊誓已經習慣被這麼紮心點評,看了眼旁邊高處,因為碎掉的紙鶴太多,空氣裡的靈力都變濃郁了很多,隻能說完全反駁不了。
“而且,你的靈力上怎麼有邪功痕迹?”
!!
這一句才是直戳心窩,齊誓呼吸都停了兩秒,掐着掌心穩住心神,表情緊繃和玄戈仙尊對視,頂着那對威懾極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這是弟子在秘境身陷囹圄,無可奈何之際找到的唯一活下來的辦法。”
仙尊眯了眯眼,聲調不變:“回宗後讓人洗去邪修心法,換回《玄天心法》。”
齊誓當然不樂意,除了心法外他還偷學了一招《百毒噬心術》,是他現在最強的進攻手段,魔尊親傳,可是多少積分都換不來的。
而且這招和百毒魔尊的心法同處一脈,練起來很容易,别的術法他不一定能學會。
仙尊分身看起來比較好說話,齊誓沒忍住當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