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岩還附贈了一篇和武器締結聯系的方法,和綁定空間法寶有些類似,注入靈力集中注意力,便能随心操縱。
也隻有這種入品的法寶,才需要完成綁定,上把劍齊誓拿到手就用了。
靈力覆蓋下,子母劍立刻有了齊誓的印記,微微彈動一聲後懸浮在齊誓背後。
母劍非常長,就算斜着也和齊誓頭頂齊平,短劍可藏于母劍鞘中,但齊誓也讓它懸浮在母劍四周,還原遊戲裡華而不實的設定。
搞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又不像正經劍修了,原岩還當齊誓要懸浮功能是有什麼妙用,結果隻是喜歡不費靈力讓劍圍着飄。
他嘴角一抽:“師弟出了宗門最好還是收起來,怎麼說也是下品法寶,一些散修見你隻有築基,可能會生起搶奪的念頭。”
齊誓一愣,他是知道法寶大多都不入品,稍好的會分上中下品,再好的就是神器,但沒想到僅是下品法寶就這麼珍貴。
謝過原岩後,他踩着劍離開,這次不用怕劍碎了。
他避開建築隻在樹頂和道路上穿梭,劍穗劃出一道暗色流光,短劍則一直圍着他打轉,十分高調。
飛着飛着,他更加懷念以前坐在電腦前的日子了,那時候什麼技能都是一點就會,死了也能回檔複活,哪有現在這麼艱難。
越想越入迷,恍惚間齊誓看見了自己後背,眼前的畫面真變成了第三人稱視野,不是回憶裡一身特效的外觀,而是穿着玄天宗制服的背影。
?!
他一驚視野恢複正常,靈力運轉緩緩停下落在地上,想起來最近上課提過的神識。
在築基期之後,也就是金丹期,修士才能控制自己的神識外放,由于這次外門有齊誓這個修為高的離譜的,授課長老才多講了兩句
神識在能外放前,以念頭或注意力的形式存在,就如齊誓剛才綁定法寶,靠自己的念頭加上靈力輔助與子母劍建立聯系。
到金丹之後,無需靈力輔助,這種感知交流的能力會直接外顯為神識。
當時齊誓還聽得雲裡霧裡的,此時突然明白了,有了神識,他就可以不讓眼睛隻局限在自己頭上,交流也不用張嘴。
回憶剛才那種奇妙感覺,齊誓再次“看”到了。
腳底的碎草,身後的微風,自己周身的一切都無所遁形,被神識的感知力所籠罩。
再更遠些,畫面開始模糊,看得不太真切,再遠,就隻剩一片白芒。
也和授課長老所講一緻,修為低時神識的範圍有限,随着突破或修煉秘法,才能得到長進。
這麼熟悉了片刻,齊誓突然一陣頭疼,眼前發黑神智混亂,他一個踉跄差點摔倒,立刻停下神識的展開,才緩慢恢複過來。
看來以他現在還沒完全到金丹的修為,不足以長時間外放神識,最好還是突破後再研究。
回到練劍上,《禦劍術》中還有許多兼顧攻擊防守的禦劍之法,但齊誓用起來非常困難,包括飛行時的種種複雜技巧,他嘗試過一時半會都練不會。
但是,就如同他當年操控着角色看風景都能玩一天一樣,隻是站着平平飛行也讓他樂在其中。
他将七大主峰都逛了個遍,除了淩訣峰上那座最大的建築他沒敢靠近,已經将地形全部記下,禦劍也越發熟練平穩。
最後回到山腳,正是太陽破曉的時間,外門弟子的院子裡有許多人在修煉。
齊誓一眼看過去都是靈力閃爍,大多人已經步入練氣期,可以正式稱之為修士。
其中光芒最盛的,是在寶泉門修煉過一段時間的樓湘,許久不見,他修煉時的動作變了,看來已經換上了《玄天心法》。
在齊誓觀察他們的同時,底下衆人也看到上空飛下來的劍,許多人被吸引了注意力議論紛紛,樓湘也認出他,迎了上來。
“齊誓哥,你消失了好久,隻有上課的時候能看到你。”
看小孩帶着委屈的眼神,齊誓後知後覺忘了社交,沒告訴他要出去做任務,也沒說要徹夜練劍不回外門大院。
他簡單解釋兩句,就得到了樓湘的理解,之後聽着樓湘講他不在時發生的事。
“趙師兄經常來介紹一些門中的規矩,有一位長老來幫我們看了修煉進程,推薦了适合的功法,還有五個月就是宗門大比了,如果不能成為内門弟子,好多人都準備回家了。”
哦,就說每五年就招進來幾十人,怎麼玄天宗人還是不多,原來有這種潛規則。
如果不夠有前途,那在這浪費時間确實不如回去做個凡人享受生活,或者去小宗門得到更多資源傾斜。
齊誓聽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注意事項和八卦,心情難得的放松,也偶爾回應兩句。
不得不說和樓湘待在一起太親切了,終于不用被“宗主說雲雲”、“你練邪功如何如何”這種話題包圍,外門消息比較閉塞也有閉塞的好處。
他也要為大比準備了,積分兌換很多東西都有限制,尤其是稀有的材料和法寶,有時候齊誓分是夠了,可發現必須得内門弟子甚至長老親傳才能換。
不說身份的好處,大比也設立了獎品,樓湘打聽到有下品法寶凝心蒲,坐在上面可以加快感悟速度,前三甲均可得到。
這種東西對悟性不高的齊誓很關鍵,如果錯過,下一次大比不一定有這麼适合的法寶。
雖然他隻是築基期,上面還有金丹,再上面還有元嬰,不過到元嬰境要麼成為一峰長老,要麼不屑于和他們這些低階修士玩,他的對手最多就是金丹。
隻考慮差一階的情況,鴻溝卻依然很大,單單說有沒有神識的區别,等于對方有上帝視角而他隻能看見眼前的東西,想赢很難。
齊誓從不指望能靠自己修煉趕上,而是再次看向《陰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