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誓知道情報更重要,無奈收回刀讓人進來。
同時褚铧在齊誓耳邊道:“我傳你招搜魂之術,他們半點隐瞞不得。”
“别,我不想看!”
齊誓果斷拒絕,先不說被搜魂的人是何下場,他衷心的、唯一的、最強烈的訴求就是,别讓他看任何限制級畫面。
“齊首席又清高起來了?”褚铧陰陽怪氣一句,好在隻是拿水滴撞了下齊誓的側臉,并沒有強行要求,保持了安靜。
而兩個年幼修士聽他突然開口說不想看,還以為是給他們說的,表情緊張道:
“可是奴何處做的不對。”
“沒有。”齊誓擺出最為友好的微笑,沒讓他們下水,隻招呼女修靠近池子邊上幫他梳頭發。
不是他有什麼企圖,而是對同性他實在難以發揮演技,身邊隻剩女子時便夾着嗓子關心道:
“姐姐來這裡多久了。”
“哦?”
褚铧在他耳朵裡發出看好戲的聲音。
女修也驚訝于他的稱呼,手上動作頓了頓,含糊道:“此地不與外界相連,奴已經記不得時間了。””
她不願說沒事,至少齊誓知道這人是外來的,就能順着聊下去。
“姐姐年歲不大,想必也來了沒多久,可有想過回家?”
“奴,已經沒有家了,本就在各個牙子手裡轉來轉去,哪還有能去的地方,能安定在這裡已是難得。”
“牙子?姐姐既有修為,可見天資優越,拜入哪個宗門都會受歡迎,哪來的牙子這麼大膽。”
齊誓一問談到女修的傷心事,她嘴唇蠕動許久,最終沒忍住坦白道:
“不過是用丹藥喂出來的修為,根基早就毀了……在我知道我有成為修士的天賦之前,”
“竟然……”
“别問了。”女修聲線微顫打斷他,“我知客人好心,但我從頭至尾沒有任何、不自願,如今一切都是奴自己選的。”
或許看齊誓年紀小,她才真情流露多說了些,覺得不算洩密,但齊誓完全聽懂了。
始作俑者不僅全程都将自己摘了個幹淨,還完成了對這些人的洗腦,就算查到底,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或許就是正道宗門的缺點,太在乎道義在乎形式正确,對包裝的符合規矩的腌臜事就不好處理。
上輩子齊誓對這些事也沒辦法,隻能歎息,但如今金丹修為在身、邪功在手,還有宗主發話放權,天大地大不如拳頭大。
尤其身邊還有個堪比核武器的出竅境褚铧,該給這些人嘗嘗鐵拳的味道。
擅動靈泉豢養鼎爐,都做得光明正大不怕問責,齊誓便也不在這上面糾結,而且最主要的問題已經暴露在他面前。
私采靈礦。
修士也懂涸澤而漁的道理,所以靈礦采集的速度都有定數,現在賬目不缺,但瑤湖靈礦的花銷顯然遠遠超出,隻能是有其他靈石源頭。
而開采靈石,要麼用修士一點一點磨,要麼就是靈偶門出品的自動采礦靈偶,不知道瑤湖屬于哪一種。
齊誓的思路到這中斷,隻有個頭緒,線索還不夠。
他讓兩人離開,自己回到卧室,和耳朵裡的褚铧交流。
“我覺得靈偶門不至于把手伸到玄天宗的資源上,大量修士消失也不會毫無風聲,難道除了靈偶和修士,還有其他存在能采靈礦?”
褚铧聽了并不回答,還想着剛才浴池的事,隻顧着調侃他:
“我不該把你留在玄天宗,明明合歡宗更合适,已經被磋磨到死心的鼎爐都被你蠱惑,誰看了不說一聲風月老手,你也就隻會在我面前裝害羞。”
齊誓咳嗽一聲,無法反駁,然後決定以毒攻毒,用上剛才和女修套近乎的乖巧的聲線:
“師尊,我的好師尊,弟子見識不足,您就幫幫弟子吧。”
水滴在他耳朵裡滾了滾,弄得齊誓奇癢無比,褚铧顯然一時半會消化不了這句,功法都控制不穩,好一會才輕聲道:
“封令诤擔心之事也不無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