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伊坐在地上看過來,一臉問号,“今天的午飯是雞血嗎?”
“我這是幡然醒悟,痛定思痛…”
趙伊無精打采地揮揮拳,“加油吧,别最後樂定思樂,一路的酸甜苦辣鹹隻有你自己知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趙伊 你皮癢癢了我幫你撓撓。“胡萊誇張地扳着手指,發出響當的咔嚓聲。
趙伊抓住她伸過來的奪命之手,将身一扭,從她的胯下逃走。
胡萊緊追其後,她逃她追,她們都插翅難飛。
趙伊逗着她,眼神一瞥,看見她潔白制服襯衫的肩膀下方處,有一點異樣的淡紅色。
“衣服上是什麼,你口紅蹭上面了?”
胡萊大腦宕機,應該是剛剛付忻才不小心蹭上去的,低頭快速看一眼衣服,松一口氣,幸好不太明顯,不湊近都看不出來。
“沒什麼,看錯了,色盲色弱吧你。”胡萊放開她,打着哈哈道。
趙伊生氣地叉腰,拉着桃希,“桃希,你看看她衣服。”
蹭上口紅的位置挺尴尬的,桃希瞥一眼搖搖頭,“沒有。趙伊,正好胡萊來了,休息好我們就繼續練吧。”
趙伊啞口無言,懷疑自我般撓撓頭,跟着桃希的步調練了起來。
“哈哈哈哈,上次她們組的人都以為胡萊是中午睡午覺一直到晚餐後才起床”
“對對對,孫莉還說胡萊是在夢裡和仙家對上話了,點通了任通二脈”
“還避嫌,避得明白嗎她們”
“笑死我了,趙伊口出狂言”
“哇塞,看直播真的看不清哎,幸好有趙伊”
“大家快去隔壁看尤溪和周怡也很好磕!”
“别,尤溪在前公司被按頭炒,結果被某人狠狠背刺”
“溪絲别造謠,當年的事還沒定是誰的問題呢”
“懶得說,不想提了”
胡萊頂着尴尬過完了一下午,再次相聚在天台時,胡萊比付忻才先到。
“終于來了,我和你說…”胡萊拉着付忻才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主要就是說趙伊發現她身上口紅印的事,着重描述自己有多尴尬。
“尴尬什麼?就是不小心蹭到了而已,你和她們說了也沒關系啊。”付忻才是這樣說的。
胡萊細想了一下,對啊,她尴尬什麼,問心無愧好吧!
“哎,不知道,可能當時腦子短路了。”胡萊苦惱。
付忻才沒有多說,拿出平闆,繼續抓她的動作。
胡萊其實在舞蹈上,确實沒有什麼天賦,記動作相比别人慢多了,更别提做标準。
但是付忻才會跟她講解每個動作的銜接,是如何變化的,就像是學霸解數學題,有一套完整的思路,把生硬的動作,嚼碎了喂她嘴裡。
胡萊很佩服她,一個晚上就能幫她扒完全部的舞。
“付忻才,我會影響你的訓練嗎?”
胡萊和她一起漫步回宿舍,路上她後知後覺地問道。
“不會,對手挺弱的。”付忻才毫不避諱。
胡萊緊張地四處瞅攝像頭 ,夜間光線不好,大家應該看不見吧。
“驕傲使人退步。”胡萊言之鑿鑿。
付忻才停下腳步,“哄小孩的話,胡萊,你相信嗎?”
胡萊一開始是相信的,但是看着付忻才嘴邊明媚的笑意,一副天之驕子的自信表情。
她想,驕傲對于她這種天才來說,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她的狂妄是迷人的,恰似北國刮起的凜冽寒風。
“付忻才,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不能上舞台了?”
付忻才拉着她,再次邁開步子,踏着月光,踩碎枯木。
“沒有,除了舞台,我不知道去哪。”
付忻才帶着她走進宿舍,展詩已經在了,她看見胡萊驚喜地像個小兔子。
“胡萊,你這麼來了?”
胡萊摸摸鼻子,“我來給付忻才上藥,展詩你腿上塗藥了嗎?”
展詩點點頭,“塗了,你不用擔心。”
胡萊笑着點點頭,“你要休息了嗎?”
展詩搖搖頭,“沒有,我再看會舞蹈視頻。”
付忻才已經拿出藥塞到胡萊手心。
展詩看一眼,立即說,“那你們先忙吧…”
胡萊點點頭,讓付忻才坐下,像白天一樣給她的小腿和膝蓋上藥。
展詩一直在偷看,胡萊被她看的臉熱。
她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偷偷摸摸的看,搞得像她和付忻才在做什麼奇怪的事一樣。
“展詩,你昨天給自己上藥是這樣上的嗎?”胡萊咳嗽兩個聲,拔高聲音道。
展詩放下擋着眼睛的平闆,搖搖頭,“不是,我不知道要這樣塗…”
“那我幫你…”
胡萊話還沒有說完,付忻才突然放下了褲腿,起身把她推出去。
“你快回去吧,早點休息。”
“哎!付忻才,你搞什麼?付忻才!”胡萊在門口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