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患者拒絕探視,抗拒治療……目前隻有院長可以與患者接觸。患者病情極度不樂觀。”
病曆上的患者照片也被紅叉塗掉了,其他文字全都看不清楚。
而Lori這個名字,正是屬于院長的養子。
再往後翻,好像還夾着一張照片。
但康馴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看,他把病曆本收了起來,繼續尋找破解鬼打牆的辦法。
【我說,感覺有點詭異啊。你們不覺得嗎?剛剛進來鬼打牆,小護士就消失了。這會不會是NPC的陷阱啊?】
【咋可能,笨蛋小護士咋可能弄的出這麼高級的陷阱(狗頭)】
【卧槽我真服了你們了,就我擔心嗎,555荔荔一定很害怕】
【老公一想到寶寶現在孤零零一個人就要心碎了……】
陷阱。
康馴才不相信,那小東西一看就不是個會害人的樣子。
彈幕上一口一個“寶寶”“老公”,更是看得他無比心煩:“一個NPC能遇見什麼危險?用得着你們瞎操心?”
【哎喲喂清醒哥(白眼)】
【不會碰見怪物,還不會碰見玩家嗎?康狗你就不怕自己困住這裡,讓别人捷足先登?】
【之前淩嶼和寶寶親嘴的時候,可是要多色有多色啊,要是再讓他摸到寶寶一回,我感覺那家夥就要脫褲子了】
靠!
康馴怒火攻心,擡腿踹碎了科室門框。
而這無心之舉,卻意外觸發了逃脫的要領——他看見二診室的門打開了。
……診室内的簾子晃動着,能夠聽見床闆的咯吱聲。
那簾子不夠長,遮不住下方景色。康馴一眼便看到了兩雙交疊的腿,仿佛是那人高馬大的男人把嬌小的小美人抱在懷裡,讓對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秾纖合度的白嫩小腿懸空着,透粉的足尖顫抖着晃動,一下下踩着男人的皮鞋。
肉乎乎的大腿此刻蓋着一件白大褂,遮住二人貼緊的地方,隻能透過白大褂上的褶皺看出來,“她”此刻正在不舒服地夾緊雙腿。
一條覆滿黑色刺身的健碩胳膊就這麼探入白大褂下,不知在做什麼。
二人的上半身則都被簾子所遮蓋,隻有窸窸窣窣的低語傳來。
“……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樣。”
“皮膚這麼嫩。”
“也是,不怪寶寶不想穿。”
“這麼嫩,很容易磨腫吧?”
白大褂一動,眼看就要滑落。男人隐沒在襯衫下的半截手臂終于露了出來,與此同時,還有小護士的大片柔白肌膚。
細嫩的腰肢被花臂禁锢着,平坦柔軟的小肚子上,指痕若隐若現。
不知被摸揉了多少回。
“放開……放開我……”
羅荔的聲音從簾後傳來,康馴胸口積醞的火氣瞬間蒸進了腦子裡。想也沒想,便抽出柴刀,刺破了簾子。
白大褂落到地上,衣衫淩亂的小護士踉跄半步,落入康馴懷中。
柴刀擦過傅時越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他手頭沒有武器,自然不敢貿然應對經驗豐富的殺手,躲過這一道緻命的殺招後,擡起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冷笑着看向康馴。
羅荔尚未從驚吓中回神,冷不防回頭時,傅時越居然想迎着柴刀繼續吻上來。
他尖叫一聲,縮進康馴懷中,緊緊摟住了青年的脖頸。
“你、你怎麼現在才來……”
小護士撲上來的時候,那叫人暈眩的甜稠香氣完全把康馴籠罩了起來,再一低頭,看見羅荔胸口扣子都解開了,軟乎乎的小胸脯蹭着他的胸肌,當下就感覺要飙鼻血。
他努力轉移視線,而拎着白大褂的傅時越,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緻。
這男人生了張邪俊陰郁面孔,再加上那駭人的花臂,活脫脫一個反社會分子,隻能在下水道和地下室見到的那種。
此刻一副醫生打扮,說不出的違和。
更違和的是,他用手背擦拭着唇瓣,還在不斷嘗試着接近羅荔。
“我不是壞人。”
“我明明……是你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康馴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相信,這種陰濕邪性的男的,居然會這麼輕聲細語地講話。
“檢查還沒有做完,我們繼續,可以麼?”
羅荔死死躲在康馴的臂彎間,拼命搖頭:“不要!”
他擡起眸子,顫聲道:“康馴,你别信他說的。他才不是做什麼檢查!他就是個假醫生!”
“原來我是假醫生。”
傅時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麼你呢?你是真的護士嗎?小妹妹?”
短暫停頓了一下,“不,是不是應該喊你,小弟弟?”
羅荔心裡咯噔一聲,要被戳破的慌亂感一瞬間席卷了他。
糟了。
難道說,傅時越已經知道了?
隻能慌不擇路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你的臆想症那麼嚴重,都是你幻想出來的!再說……再說你又沒見過,别亂說好不好!我才不是……!”
傅時越卻逼近一步,勾起一個淺笑。
“怎麼這麼緊張?我開玩笑的,沒别的意思。”
“很好笑嗎?”
康馴忽然插了一句,語氣相當危險,“就算‘她’有點平胸,你也不能說‘她’就是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