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緊的足尖緩慢湊近,線條流暢的腳背隐隐顫抖,為難又猶豫地,抵在了康馴的小腿處。
青年目不轉睛地盯着那薄薄的白絲襪,隐約能透過布料,看見小護士粉色的透亮指甲。
羅荔身材嬌小,但是比例很好,離這麼近,視野中仿佛就剩下了那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根曲線有些肉鼓鼓的美腿。
足尖順着康馴的小腿向上,軟綿綿地輕踢了一下他的膝彎。
然後又飛快地把腿放了下去。
“好,好了。這樣行了吧。”
康馴眉頭緊鎖。
他說:“你走過來點。”
羅荔不明所以地邁了一步,結果卻被他一下子握住了腳踝。
康馴扶着他的細腰,讓他能夠站穩。随後,引導着他,将他的小腳丫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粉色的包臀裙本來就短,現在還把腿擡這麼高,都快走光了。羅荔倍感羞恥,隻能卷着裙角,把裙子往下扯了扯。
青年常年健身訓練,一身腱子肉。大腿更是尤為結實,此刻肌肉緊繃,支撐着羅荔的足底。
羅荔嘗試用力,踹了一下康馴的大腿肌肉。
“就這樣麼?”康馴舒爽地低哼,“繼續。”
他、他怎麼好像被踹得很爽的樣子!
羅荔攥緊小拳頭,康馴爽了,他可不爽。
足心踩在青年的大腿上,越想越覺得不行。
他怎麼能被一條蠢狗牽着鼻子走。
“繼續……什麼繼續。”羅荔大着膽子道,“你現在回去,告訴那些人病曆本不見了,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繼續。”
康馴黑漆漆的眸子睜開一線,盯着羅荔飽滿殷紅的唇肉,笑了一下。
然後拉開夾克拉鍊,從裡面掏出了病曆本。
“這個,我做不到。”
“病曆本一直都在我身上。”
羅荔倏地瞪大了美眸。
這這這家夥居然耍花招!好卑鄙!
“給我!”
羅荔兇巴巴地鼓起雪腮,把小手一伸,“這是命令!”
“剛剛你給我獎勵,要我做的事是不去取病曆本,我做到了。如果把病曆本給你是新的命令,就得給新的獎勵。”
這條狗真的很狡詐,他當然不用去取,因為病曆本他就沒丢下過。
小氣鬼!斤斤計較!得寸進尺!
羅荔繃緊唇線憤憤瞪着他,随後,上前一步。
彎起小巧膝蓋,擡起腿來,屈膝在青年的裆部狠狠一撞!
康馴悶哼一聲,竟然伸出雙臂,将他抱進了懷裡。
犬齒碾着唇瓣,大腿夾住小護士的膝蓋。
灼熱的呼吸燒着羅荔嫩粉色的耳垂,那條看不見的狗尾巴,仿佛又再一次搖成了螺旋槳。
潮濕滾燙的舌探出一截,舔在了那軟乎乎的雪粉腮肉上。
“這麼狠,你要給我絕育啊?”
羅荔嫌棄地别開臉蛋,趁機把病曆本奪了過來。
“滾開!”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其他幾個玩家找來了。
羅荔想,反正病曆本已經到手,還是不要管康馴了,早點溜掉比較好。
正要轉身離去,病曆本的内層中,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康馴彎下腰,将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那另外半張照片。
被撕去的,和阿伽門農擁吻的少年,清晰地出現在這張照片上。
那張臉,分明就是羅荔。
在小護士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康馴拿着照片,走了出去。
“你們要的照片,就在我這兒。”
……
漆黑的病房内,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淩嶼站在一旁,看安德烈收攏繩索,從少年的脅下穿過,反鎖到背後捆緊。
羅荔鼻尖通紅,一直在哭。
他在心裡懊悔不已,自己怎麼能這麼傻,完全被誤導了。
那個病曆本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面夾的照片。
現在鐵證如山,照片上的養子就是自己,想狡辯也不可能了。
耳邊也響起令人絕望的提示音。
【宿主作為養子Lori的身份已被揭穿】
【當前身份探索進度:60%】
安德烈從來沒捆過這麼難辦的“俘虜”,身體小小的,力氣雖然不大,但是嬌氣得要命,哪裡也碰不得。
他終于忍不住說:“甜心,你别亂動。”
羅荔眼圈通紅,低低地抽泣着。
他哭起來的樣子也乖甜得不行,唇瓣敞開一條粘濕的弧度,透潤的眼珠汪了水兒,半張小臉都是水蒙蒙的霧氣。
被捆在椅子上,雙足懸空,觸不到地面,隻能憤怒地晃。
“好了。”
安德烈捆好繩子,歎了口氣,轉向淩嶼,“非得這麼做麼?我看他不像是會害人的樣子。”
淩嶼說:“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很重要,你難道希望他出來添亂?”
他說的也有道理,安德烈聳聳肩,撫摸起羅荔亂翹的發尾。
大男生真摯又和善,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他的肩上。
“那就隻能委屈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了。你乖乖的,等到我們順利回來,就放你走。”
可羅荔并不領情,小牙咬住外套領口洩憤,把布料啃得濕淋淋的。
……是個挺有脾氣的甜心啊。
安德烈攥住繩子一頭,輕輕扯了一下。
束在小漂亮腰間的繩子又收緊了些,羅荔下意識低嗚一聲:大腿被磨痛了。
他委屈巴巴地擡起眸子,仿佛看見安德烈蔚藍的眼睛暗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
一轉眼,遠遠看見康馴倚着牆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