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暗戳戳的想,隻給他就夠了,其他人哪來的面子也配和他比。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裡有個他們偷偷塞給我的本子,我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會是贓物吧。但是我看着也不像是女生的日記本。”雷古勒斯皺着眉,他總感覺這個筆記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讓我看看。”奧利安聞言拿了過來,她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不能當着他倆的面這麼講,“這确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會想辦法銷毀的。”
檢測出來上面有湯姆·裡德爾的靈魂碎片,完全是個邪惡的黑魔法用具啊。
奧利安毫不留情的找到鄧布利多銷毀了這個東西。她實在是不想聽筆記本誘惑她的奇怪話術了。
什麼愛不愛的,她可沒有和一個筆記本談戀愛的畸形愛好。
因為流不出眼淚所以吐出來了,因為愛不出口所以恨起來了,因為沒辦法分辨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假的,所以全都當成假的來對待了。
強者如伏地魔,薄情如伏地魔,他本身心靈就是個幹瘡百孔的篩子,沒有感受過什麼愛意,把心裡那些碎片一樣少的可憐的愛攏攏,捧到她面前“我隻有這麼多了”。
人都是糾結的,完全适配的兩個靈魂真的很難遇到。一時的妥協,累積起來最後隻能換來一方的背離。
他是唯一一個被留在過去的人,懷揣着悲哀的願望。
我沒有死,但是你忘了我們的承諾。
就像是我死在了你的回憶裡,而你早就找好了下一個,我不明白。
他隻想回到三十幾年前的一個傍晚,台式電視在播着黑白的電視劇,像小貓一樣蜷縮在舊沙發上奧利安的懷裡,聞着她令人安心的洗衣粉味,摩挲着她厚實的老式布料,就這樣不要長大。
以前還覺得不想死,他現在連活着也不能活了,什麼都不能幹,既然做一步錯一步那幹脆就不要做了,他不要做了。
每滴眼淚都有它的意義,隻是太稀碎了。
再次經過某個相似的場景時才會痛苦得山崩地裂,才會明白“過去”是一個多難看的詞,才會看清自己那些未曾珍重的情感代表了什麼含義,才會知道眼睜睜看着回憶散去是多絕望的事情。
要怪就怪他愛,又不知怎樣愛隻能眼睜睜看着這段關系都走向滅亡。沒有什麼能像愛一樣殘酷。不刺穿手足那就不是愛。
伏地魔不會明白的,放手也是一種和解。
他的心眼生的那麼小,還總是擺出慷慨大方的得體假面。偏偏這樣的假面讓人一眼看穿了。
有人能懂他的不易,連同他醜陋的凍瘡,粗粝的繭子都一起撫平。
“你是個很狡猾很狡猾很狡猾的人。”他輕聲地說道,身體不自覺的跪坐在了毛毯上。
魂器被銷毀的那一刻,困在筆記本裡的湯姆裡德爾的靈魂碎片和他十八歲的記憶會一起消失。
伏地魔都快忘了那些混雜着痛苦和喜悅的過去,但是也許他也曾擁有那些真切的、具體的幸福。
隻不過他堕落的靈魂已經無法觸碰那些純粹的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