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困困的,在寫。
現在晚上十點四十五。一個規整的時刻。
今天沒怎麼讀《局外人》。在思考昨天《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裡面有一張有一段,女主寫日記,記得姐姐對她說的話,但是完全忘記她對姐姐說的話,所以好像是為了遺忘才去書寫一樣。我還在寫。雖然經常樸素的是,寫下來痛苦就會過去,寫下來就會活下去。但其實這更像是一種習慣,我的外置大腦。打發時間。一天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一個支點,做一件事。寫日記是我的思想的一個抓點。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抓點。但完全不會有什麼成就感。從前還會為自己能用語言描述出自己的感受,每進一寸而欣喜;現在不會了,像呼吸一樣簡單。所以寫了很久的字之後會更覺得人真的有自由意志嗎。
有次說夢見小五狼帶我去參觀他喜歡的畫,好像是他自己畫的。之所以有一種被錄取的高興是因為他把他的思想給我看了,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給我看,或說,完全接納我。所以我愛小五狼。不關情愛的愛。一種喜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給别人占蔔時有時候看着那張寶劍三的牌會出神。如果不是讀一遍塔拉,再領略一遍她的思想,我想,我也會有時在現在問我自己:曾經的悲傷是不是隻是我自己記憶錯亂,那些是不是我自己瘋了想象出來的。所以日子平常了,對信息計算遲鈍了。有時候感受不到别人身上流動的悲傷或者尴尬,自然也不會泛起悲憫。但我還是慶幸我想着,抽到寶劍三就不收對方錢。就像道士解煞之後,賺了錢也要捐出去一半。我沒有收陳念安的那19.9。陳念安是唯一一個有名有姓像真名的人。雖然魚意也像。但我們知道遊戲ID經常是物品名稱。
想念今朝。
當她的生命和我的生命認真道别後,所泛起的思念是一場最不需顧忌的纏綿。因為我并不真實想念她。我認識的那個人也不是真實的她,隻是一段過去。我和她結束了,所以她可以更理所當然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任我發揮。我記得完全抛棄所有人的時候我坐在院子裡的闆凳上,有一刻我感受到我的心猛烈的跳動,幾乎要跳出來。那種心跳和周圍的環境融合,讓我覺得世界不是虛拟的。我愛我的夢。和大家都分開後我說我不要夢見任何人。其實我有點不喜歡我的夢了。
我的夢不受我的控制了。
夢裡出現的場景和現實再無差别,我就不愛做夢了。我曾經喜歡做夢。我一直重述我沒和那些人攪合之前我的精神很痛,但是我的大腦清醒,我喜歡我的大腦清醒。看上去像想回到過去。但是不是,我從未改變,我從未有一秒想回到過去的念頭,我懷念我自己,但我不會想回去。我想在現在變回過去那段時間的我,召她出來面對我現在的世界,是因為她絕對堅守教條。
世界牌的意思雖然是你做的一切事情它都支持你,我還沒看我的第一副牌斯拉夫傳說的世界牌,我不記得了,但是第二幅牌天下的世界牌,是一個女生在一個花環裡,它的意思是,還是在固定的框架裡圓成。雖然早預言自己堅守教條與自己意願相悖,一直那樣,活到四十歲會油盡燈枯。但是,她在十幾年的義務教育下,無法解脫,但三觀正。那時候單純可欺。現在不,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是灰色的。至于三觀,如果概括會像論文一樣冗長,而它們,句子總能互相反駁。不必提三觀。哲學上的不必提。
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是我喜歡稱呼上帝。我的上帝不是耶稣,也不是什麼神,東方的或者西方的。都不是。我不是哪一教的教徒這很容易看出來。
塔拉的父親——有信仰的人會用力活下來——她爸爸就算燒傷毀容,不去醫院,硬抗,都認為痛苦是上帝的考驗。上帝讓他經曆這些,就是為她母親的事業做貢獻。某種意義上這确實推動了。
其實我也不相信現代醫學,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