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一座庭院,院前立着的架子上遍布葡萄藤,這些葡萄藤藤蔓粗壯,應該有些許年頭了。
在葡萄藤旁,還豎着一個秋千架,架上綁着兩個秋千。
從綁秋千繩子的磨損程度來看,這秋千應也有些年歲了。
經過葡萄藤,能看見在葡萄藤旁不遠處,還擺着一把躺椅。
躺椅旁邊有一棵桂花樹,桂花樹的枝葉繁茂,在枝頭已有少數花芽生出。
桂花的花期雖在九月、十月,但從六月開始,就會陸續孕育花芽,分化花芽滿枝頭,直到綻放。
離得近了,能看見葡萄藤上的葡萄花已落了,藤上挂滿了豆粒般大小的葡萄。
葡萄從開花結果到成熟,大約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要想吃到這葡萄藤上結的葡萄,得等到九月份以後了。
“好久沒來島上了,師公、你島上的布置也沒怎麼變嘛。”淩逸月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欣賞着周圍的風景。
“你也知道你好久沒來了啊。”桑蘭玉白了他一眼,随後笑着看向他身旁的雪衣:“雪衣,快進屋。”
“其實也沒有很久啦,就幾年而已嘛。”淩逸月小聲嘟囔,“還不是你嫌我們太吵,讓我們沒事不要來打擾你。”
“我讓你不要來,你就真不來了。那怎麼葉空和樂顔今年春節前還來過。”
聽桑蘭玉這麼說,淩逸月更委屈了:“他們騙我,說有任務下山,原來是來落雲島了。”
“别人說,你就信。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聰明還是笨。”桑蘭玉也頗為無奈。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不是來了嗎?師公、我想吃你做的飯菜了。”淩逸月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就陰轉晴換上了一副笑臉,笑嘻嘻湊近桑蘭玉道。
“放心,今天的午飯我來做。不過,我可不是為了伺候你,而是為了讓雪衣嘗嘗我的手藝。”
聽桑蘭玉這麼說,淩逸月笑得更燦爛,他看向一旁的雪衣道:“今天有口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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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荇自從離開百果城後,一路向前,沒幾日就來到蘭溪城中。
一入蘭溪城,最顯眼的不是牆上貼的懸賞告示,而是街上一群穿着綠袍的弟子。
作為玉棠門的首徒,燕荇這幾年跟在柴郁身邊,結交過不少江湖人士,自然也認識不少江湖門派。
他一眼就認出,這綠袍是雙葉幫的标志。
雙葉幫中似也有弟子認出了燕荇,一行人到了他面前,領頭的弟子一抱拳道:“可是玉棠門的燕公子?”
燕荇:“正是在下。”
“我家掌門已經恭候多時,請随我至幫中一叙。”
聽他這麼說,燕荇點點頭,帶着關路和一衆玉棠門的弟子跟着雙葉幫的弟子,一群人浩浩蕩蕩到了雙葉幫幫内。
雙葉幫到底是蘭溪城第一大幫,幫派就建在蘭溪城的主街盡頭,建築宏偉,在街道一衆建築中十分顯眼,一眼就能看見。
燕荇被帶到了雙葉幫的正廳内,葉塵桑聽見弟子通報,說有玉棠門的人來了,忙起身迎上前來。
見到來人是燕荇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濃:“燕公子、可算是等到你了。”
燕荇深知葉塵桑的為人,不再和他客套下去,而是徑直問道:“葉掌門前些日子,可有在蘭溪城見到過雪衣?”
葉塵桑本就想和玉棠門聯手,聽他這麼問,忙點頭道:“見到了。”
“不僅見到了,在他們離開城後,我還派了弟子偷偷跟着他們出了城。”他說着頓了頓,又繼續道,“隻是很可惜,有人出手阻攔,派出去跟蹤的弟子都受了傷。”
“是何人出手,葉掌門心中可有人選?”
“阻止他們的人是位暗器高手,隻在林中飛了些樹葉,他們就都受傷昏迷了。我猜這位高手,和望月樓有關。”
聽葉塵桑這麼說,不等燕荇反應,一旁的關路就忍不住道:“我們雀鳥閣的機關雀也是被樹葉打碎的。”
“哦?”葉塵桑似是才注意到燕荇身旁的關路,他停了片刻後,臉上露出惋惜,“雀鳥閣一事,我略有耳聞,南宮掌門真是可惜了。”
聽他這麼說,關路更來勁了,他握緊拳頭惡狠狠道:“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聽關公子如此說,難不成雀鳥閣被燒之事與望月樓有關?”葉塵桑試探着問道。
“正是,”關路怒道,“我親眼看見,望月樓中的三大高手都出現在了雀鳥閣内。”
“哦?”葉塵桑有些糊塗了,望月樓一向都以買賣傳遞消息為主,從不和江湖上的門派結仇,為何要對雀鳥閣出手?
“此事尚未定論,若是望月樓也觊觎雪衣身上的墨家口訣,又怎麼會把雪衣的消息賣給我?他們自己找到雪衣,把她藏在望月樓裡,豈不是更方便?”燕荇想了一路,始終覺得望月樓無意于墨家口訣。
不然以望月樓的隐蔽,要藏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