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我覺得它很需要呢?”她伸出另一隻沒被束縛的手,趁他不注意直接按在想要突破樊籠的遊魚身上,即便在寒冷的潭水中,隔着厚重的布料,她也能感受到掌中傳來的滾燙。
霁明珏明明已經這麼想要了,為什麼嘴上還要拒絕她呢?
不過沒關系,反正她的趣味一直是那麼惡劣。
月見荷嘴角噙着笑,眼裡卻透着幾分玩味:“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鳴鸾術到底是什麼呢。”趁霁明珏思考的時候,右手則的摸向他的腰間,勾住他的腰帶将他拉向自己。
腰間傳來的酥麻觸感讓他腰背緊繃,他慌忙按住她亂動的雙手,垂眸緊盯着她,喉結滾動,聲音近乎沙啞:“我不是說了嗎,那是一種邪術。”
“邪總有邪的道理吧,”她用膝蓋頂在他的小腹,趁他一時失神,用力掙開對她雙手的束縛,雙手攬住他的脖頸,再次攀上他的腰間,調笑道,“霁道君且說說這術法為何是邪術?”
他屈起膝蓋,試圖拉開與她的距離,水中卻乍然生長出水草,從腳踝一路攀爬至他的腰間,他越是掙紮,水草便将他纏繞的越緊。
唯獨放過了那裡。
月見荷依舊眉眼帶笑。
霁明珏被水草纏得眼尾泛紅,壓下喉間細碎的喘息,啞着聲開口道:“你為何非要與我行事?”
“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月見荷表示很不理解,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她為什麼給他名分呢?
水花蕩起,水草如有意識般攀延到他胸前,将他的錦袍扯開,隻剩一件薄薄的裡衣。
霁明珏如遭受羞辱般,尾聲帶着顫抖:“我沒有白日宣.淫的愛好!”
他的雙手被水草束縛在身後動彈不得,雙腿也被捆住。
“可是我有啊。”月見荷語調輕快,笑意盈盈,似乎是在進行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不經意間就被抓住了。
感受着濕滑的水草輕輕觸碰時帶來的癢意,他的身軀忍不住發顫,扭動着想要逃離,卻又被水草拽回,想要開口制止,唇又被柔軟的指腹按住。
直到潭水中遊來一群小魚,她才堪堪停手,嘴角微微彎起愉悅的弧度。
霁明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怎會,怎會……
“你好快啊。”月見荷輕輕啧了一聲,微微挑眉道,“需要我再去找玄龍替你要點龍息嗎?”
“滾開!”霁明珏惱羞至極,忍無可忍般怒罵道。
月見荷眨了眨眼,揮散眼睫上的水汽,嘲諷道:“果然,越嘴硬的男人就越是不行呢。”
霁明珏冷着臉,瀉過一次後,腹中的火熱已經消去不少,隻要月見荷離他遠些的話,他在潭水中呆上一個時辰後便能将龍息自行消解……
但月見荷顯然并不想讓他如願,她将額頭貼上他的額間,試圖侵入他的識海。
冰涼的指節劃過他的脊背,順着尾椎朝下探去。
霁明珏猛然睜大了雙眼,他是個男人,月見荷怎可如此對他!
他急忙封閉住識海,用力掙脫水草的束縛,抓住她的手,顧不得壓下喉間喘息,氣急道:“男女之間行事,可并不是這樣的。”
月見荷眨了眨眼,好奇問道:“那是哪樣?”
她覺得她沒有做錯啊,寒雪衣給她的那本破圖中就是這麼畫的啊。
霁明珏半阖着眼眸,深吸一口氣,心一沉,伸手攬住她的腰将她帶向自己,二人隔着打濕的衣服緊緊相貼。
他落在她耳邊的聲音帶着細碎的喘息:“當是這樣。”
“那就這樣吧。”月見荷對怎麼樣都無所謂,她仰起臉來看他,隻覺得他現在這種欲拒還迎的模樣分外有趣。
嘴上說着不願意,但這不還是向她靠近了嗎?
他又問道:“你不後悔?”
月見荷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好後悔的?”
原來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霁明珏低垂的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最後還是選擇一掌朝她後頸劈下。
月見荷本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感到後頸處傳來一陣劇痛,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你竟敢……”
還沒等她罵完,便是眼前一黑,雙手無力地從他身上滑落。
霁明珏心中終于松了口氣,攬着她的腰将她帶出潭水中,撿起散落的衣袍将她随意一裹,丢了個火訣在她身上替她烘幹潮濕的衣物。
又不放心地往她身上丢了好幾個昏睡訣。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重新回到潭中,在冰冷的潭水中呆到月上中天,直到最後一絲火熱退去後,才重新踏出潭中。
濕漉漉的水滴順着發絲,一路從脊背滑下,在地上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迹。
水迹在月見荷身前停了下來。
他垂下眼眸,盯着被敲暈的月見荷一言不發,最後視線落在她鎖骨下的那朵蓮花上。
顔色鮮豔如血滴,有一種荒誕又詭異的美,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霁明珏蓦然想起玄龍那一番意味不明的話語,神色沉了幾分,他試探着将指尖輕放在月見荷心口處,準備渡入一股靈力查探一番。
卻未料到,蓮花發出一道金色光芒,将他的靈力硬生生反彈了回來。
他按住眉頭,壓下靈力反噬,再次将手按在她心口。
隻是這一次,沒用一絲靈力。
月見荷的體溫是冰冷的,那原本該安放着心髒的地方則是空蕩蕩的。
他沒有聽見那屬于活人的,“砰砰”的心跳聲。
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