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前幾日散朝後,三皇子聽聞姚姑姑來到他的宣平侯府,臉上滿是尴尬和不懷好意的笑容。
陸譽冷冷地挑下床帳外的一層輕薄的簾子,使得姚姑姑能看到他,而他也不知太窘迫。
在薄紗緩緩落下的片刻,暧昧的氛圍瞬間在床内點燃,雲挽身上的紗衣被陸譽冰冷的指尖緩緩解開。
她趴在枕頭上,看不到陸譽的臉,卻在感到他們相擁的那一刻,心中許久的委屈已然化為了能接觸他的滿足。
這一切就像他們曾經做過的那般,卻沒有兩心相許的情誼和濃厚的愛意,隻剩下完成任務一般的行為。
沒有親吻,沒有情話。
雲挽的腰肢愈發酸軟,眼神也逐漸沉溺,她好像回到了在雲縣的日子。
在敦倫之事上的陸譽,一改往日的克制和淡漠,低沉的喘息聲在雲挽的耳邊響起,汗水滴落在她的腰背上,炙熱的大掌緊緊握着她纖弱的腰肢。
第一次結束,陸譽輕喘了片刻,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指輕輕撫過雲挽如羊脂玉般的肩頭。
随着一股香甜的奶香味竄進了陸譽的鼻腔,他正欲繼續......
“世子,可以結束了,古人所言,不可縱欲,第一次不可傷了根本。”
姚姑姑古闆仿若從棺材中出來的聲音在屋内響起。
雲挽瞬間清醒,她想起了姚姑姑的規矩,撐着酸軟的身軀,抛下陸譽從床上下來。
一碗溫熱的避子藥已然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眉眼低垂,不帶猶豫的喝下,卻在咽下最後一口,回味的苦澀使得她的眼眶逐漸濕潤。
她雙腿微顫着穿上衣衫,恭敬地跪在陸譽的床邊,小聲說道:“奴婢給服侍您沐浴。”
陸譽冷冷地拿起衣衫,“不必了,姚姑姑既然已經結束,還請離開吧,我沐浴時,不需外人在場。”
雲挽在離開前,偷偷擡眸看着坐在紗帳中的陸譽,她好像又做錯什麼了。
阿譽好像又讨厭她了。
另一邊。
浴房内,卻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喘息聲,良久之後,白色的液體漂浮在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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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個月,姚姑姑規定了初一、十五要同陸譽行敦倫之事。
但每次結束後,陸譽的臉色愈發陰沉。
根據圓圓的判斷,雲挽覺得,大抵是陸譽一向清冷克制,不願歡好。
直至姚姑姑終于在九月十四離開後,雲挽頓時感覺松快了許多,她也不用每逢初一、十五去讨人嫌。
所幸姚姑姑離開的第二日便是十五,入夜後,雲挽便不去陸譽的卧房了。
陸譽今夜卻早早沐浴結束回到卧房,推開房門的刹那,他愣了一下。
屋内竟空無一人。
他臉色微沉,毫不猶豫地轉身又回到了書房。
小厮魯語撓了撓頭,對着貼身侍衛魯言問道:“世子今天怎麼走錯房間了?”
魯言五大三粗,自然不懂,歎道:“不懂,但世子下午的心情的确很好,現在看着好像又不太好了。”
“噓,主子的事情沒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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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挽脫離姚姑姑魔掌的這半月,心情好得不得了。
每日抱着她的小寶貝在竹林處曬太陽,再給小寶做些可以吃的米粥,聽着他咯咯的笑聲,愈發覺得心中的滿足。
十一月初一,陸譽再次推開房門,看着空蕩蕩的卧房,臉色愈發不好。
初二的夜晚,宣平侯府已然被夜色所吞噬,渾身酒氣的陸譽剛走到蘭庭軒,下意識走到竹林深處的左廂房門口。
房門微敞無人,屋内中仍然閃着微弱的燭火。
當雲挽洗好小寶的尿布,笑着走進屋内時的刹那,下意識驚叫出聲。
“阿...世子,你怎麼在這裡。”
陸譽靜靜地坐在床榻上沒有說話,雲挽試探地走過去,在聞到陸譽身上的酒氣,小聲道:“你怎麼喝酒了?”
此時,他臉上泛着淡淡紅暈,仍是秉持着平日孤高冷淡的姿态,聲音卻含糊委屈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