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譽卻反手攥着雲挽的手腕将人壓在柱子上,他占據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猛烈的吻仿若跌進油鍋中的水珠般,當陸譽的舌尖撬開雲挽的貝齒,一股濃郁的鐵鏽味在舌尖漫開,攻城略地般的吻把雲挽的嗚咽聲吞入腹中。
陸譽就像脫籠而出的困獸,禁锢着她瘦弱的身軀,指尖在肌膚輕點着,眼眸中深邃的情欲仿若幽深的寒潭。
随着衣裙和長袍逐漸滑落在地,床帏緩緩落下,搖晃和激烈的聲音在屋内響起。
陸譽似是瘋了。
雲挽生理性的淚水不停地流淌,看着男人通紅的雙眸,她指尖泛白扣着他結實的臂膀,哽咽抽泣道:“陸譽,你慢些。”
陸譽放緩了速度,卻在聽到他的名字時,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厭惡。
他深邃如幽潭的眼眸緊緊盯着雲挽,他想知道,她到底在喚誰?
未了,看着雲挽迷離的雙眸,他扣着雲挽的雙手,在她耳畔旁強調道:“我字承玉。”
雲挽盈盈秋水的桃花眼已然染滿了情玉,神智迷糊,她已然聽不懂陸譽在說什麼。
突然,被陸譽緊扣的手腕仿若要被捏碎般,疼痛使得她短暫回神。
“挽挽,喚我承玉。”
雲挽的腦海還在處理着陸譽的話,但陸譽盯着她失焦的瞳孔,卻以為她還在追憶着早死的前夫
他咬破她的唇角,狠狠說道:“怎麼?現在連喚我的名字都這麼難嗎?”
“雲挽,你對我當真是無情。”
雲挽張了張嘴,才嘗試着找回她的聲音,但怒火中陸譽的動作卻愈發的重,她的唇中溢出嬌嫩的聲音:“...承玉...”
陸譽手指繞着雲挽的青絲,将下颌抵進雲挽的頸窩,咬住雲挽耳垂,聲音沙啞說道:“挽挽,我和你前夫誰更好?”
雲挽随着木床在上下晃動着,她已然說不出話來,但陸譽卻非要讓她說出結論。
随着動作愈發快,她哭道:“...是承玉...”
直至天邊泛白,
雲挽昏昏沉沉喚了一夜“承玉”,嗓音已然沙啞,陸譽才将将放過她。
那夜之後,陸譽卻不常出現在府中,整日在處理西北府的公務,雲挽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直至即将啟程回京的前一夜,
一聽到陸譽回房後,雲挽趕忙把溫在爐子上的吃食放在食盒中,拎着就前往了他的院落中。
當她滿心歡喜的準備敲響房門時,一道淩冽的佩刀出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雲姑娘留步,世子爺有令,不見外客。”侍衛道。
看着閃着寒光的佩刀橫亘在她的面前,雲挽微顫,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可...可是我之前,從沒有攔過我。”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再次問道:“我不能進去嗎?裡面有客人嗎?”
侍衛道:“還請雲姑娘不要為難在下。”
雲挽低頭斂眸,一滴淚珠瞬間墜落在地,明明前幾日還春宵帳暖,不過幾日她便成了他口中的外客。
大抵前幾日,他去處理西北府的公務也是在躲着她。
他還在生她的氣,還在厭惡她,還在介意他是所謂“替身”的事情。
雲挽恍惚地把手中地食盒遞過去:“麻煩你交給世子。”
說罷,她踉跄地離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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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魯言把酸湯水餃和胡餅從食盒中端出,小心翼翼擺在陸譽的面前。
過了許久,陸譽卻沒有半分用膳的意思。
陸譽試探問道:“世子,可要用些?”
陸譽神色淡漠沒有說話。
“那屬下把這些端走?”
陸譽不悅道:“放下。”
魯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人能懂世子的心思,不吃飯光看飯也是少見。
陸譽垂眸看着許久沒有翻頁的書冊,眼底卻滿是翻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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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京的路上,他們的行程已然不用再避着衆人。
雲挽抱着小寶正欲踏上陸譽的馬車時,忽然魯言卻攔下了她,指引着後一輛車道:“雲姑娘,你的車在那裡。”
“不...不是這輛車了嗎?”
魯言應道:“世子專程給你安排了一輛車。”
雲挽的眼眶泛紅,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輕聲說道:“好,麻煩你們了。”
一路上,陸譽似是刻意躲着她,她很難見到陸譽一面。
整整半個多月,她心中積攢的情緒已然要把她徹底點燃,她念着他,想見他。
她想,回到侯府就好了。
他們住在一個院子中,他是怎麼都避不開她的。
但當馬車停在宣平侯府的大門口,
雲挽看着侯夫人滿臉溫和地拉着一個姑娘的手向陸譽介紹着。
那姑娘笑得腼腆含羞,恭敬地向陸譽行禮,陸譽輕聲喚她起身時,
直覺的沖動,使得雲挽的心咚地一聲墜進了萬丈深淵,連心髒碎裂的聲音都化為虛無。
她好像要徹底失去陸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