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阿蘭選擇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不聽不看。
隻有前座的銀島結還試圖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拆散。
“治,侑,車上不要胡鬧。”
真是令人安心的語氣,分明一句重話也沒有說......
剛才還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兄弟立馬正襟危坐老實地呆在自己的座位上。
但是宮侑是能安分下來的性格嗎?顯然不是。
他似乎認為自己非常大度地向一旁并不是特别想搭理他的宮治說話:“我真的看見一輛會噴火的三輪車。”
賞了他一個白眼的宮治用一副你拿我當白癡嗎的鄙視表情盯着宮侑。
見他怎麼都不信的宮侑急了,他一把把身側的窗簾掀開,然後把掙紮的宮治揪到了窗邊:“你自己看!”
其他人也被他的話吸引注意力,紛紛掀開簾子看。
隻見大巴車的身邊有一輛後輪胎噴出火焰的三輪車。
宮治:不是,還真有啊?
隐約能看出上面是個人的衆人望向那雙踩出殘影的腳。
似乎是個少女的家夥察覺到他們的眼神,然後,緩緩地,朝這邊豎了個中指。
“喂!那家夥是什麼意思啊!”正是經不住挑釁的年紀,宮侑受不得這委屈。
他随即将自己的臉貼在窗子上,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争了起來,這樣的争執一直持續到了枭谷運動館門口。
館内是運動鞋在地闆上摩擦的刺耳聲音,館外是兩人互相推搡的身影。
“喂,笨蛋女,我可是二傳手,這個門我要先進!”
“你在說些什麼黃毛怪,第一個觸發任務的肯定要是玩家!”
“我先!笨蛋豬頭女!”
“我先!蠢貨黃毛怪!”
“切!”
“哼!”
稻荷崎的衆人就這樣看着兩人就誰先進這個門展開了激烈的争吵。
眼睜睜盯了一路幼稚鬼吵架的宮治擡頭望天:兩個蠢貨。
......
“第一場竟然是......井闼山和白鳥澤啊......”黑尾鐵朗轉頭對着還在低頭玩遊戲機的孤爪研磨說:“這下就有意思了,研磨,好好看看。”他拍了拍身側有些駝背的少年。
因為低頭導緻過長的發絲自然垂落在臉側,偶爾遮住眉眼的孤爪研磨回應:“接那種球會死掉的。”
孤爪研磨曾經被黑尾鐵朗纏得實在沒辦法,答應和他一起觀看了井闼山和白鳥澤的比賽錄像帶。
白鳥澤王牌牛島若利的發球一如既往的威力巨大,也不愧作為國中時期就飽受讨論的熱門選手。
至于井闼山那個二傳手......孤爪研磨的眼神從手中的遊戲機轉移到那邊正在比賽的白發少年。
他可不想和腦子太聰明的人打排球,很累的......
場上的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旁邊的夜久衛輔還在對牛島若利的發球躍躍欲試時。
“糟糕!”白鳥澤的二傳手白布賢二郎因為實戰經驗不足,導緻托球太高。
隻聽跳在半空中的牛島若利悶哼一聲,那個高速旋轉的球徑直朝門那邊飛去。
如果那邊沒人還好,但在排球打出來的一瞬間,那扇門被重重地從外面給踹開。
眼力極好的古森元也看清楚了來人,他嗓音幾近撕裂地喊道:“園子,躲開!”
飯綱掌也回過神,他立馬拿着場下的繃帶朝少女那邊跑去。
佐久早......等等,我覺得應該不需要喊救護車吧。
離門最近的赤葦京治飛奔過去打算替少女擋下這一球:“請等一下!”
不敢看接下來可怕的場面,枭谷的經理白福雪繪和雀田熏此刻被吓得失聲。
剛才還在認真觀摩比賽的黑尾鐵朗也嚴肅起來:“要趕快準備醫療箱。”
孤爪研磨看着抱着醫療箱朝那邊靠近的夜久衛輔,然後皺着眉頭,死死注視着那邊的少女。
隻見她後退一步,碧綠色的眼睛映出球的形狀。
“砰——!!!”
威力巨大的球被少女用鋤頭狠狠拍了回來,幾乎是要震碎在場人的耳膜的聲音。
剛才還稍顯嘈雜的館内突然安靜下來。
衆人:打,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