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要成為世界第一的自由人——”
“......要成為世界第一的自由人。”
“蓋章成功!”
她手指傳來的熱氣,順着流通的血管,直直流進了心髒。
“那麼,我就是世界第一自由人的第一個粉絲了!”
東京的春日很涼爽,但此時的古森元也如同已經進入了霓虹的盛夏一般。
看着少女連續兩節課都空空如也的座位,古森元也失落地将自己糾結許久寫下的紙條收回包裡。
很難想象,平時直言不諱的他,有一天竟然隻能靠一張匿名的紙張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他也曾嘗試過直截了當地叫住少女:“野菜同學,那天的事......”
“那天?哪天的事?”
看到少女臉上不似作僞的疑惑。
古森元也剛鼓起的勇氣又卡了殼,聽着耳邊少女“什麼啊什麼啊告訴我吧!”抓狂的語氣。
他無奈地笑了笑:“不,沒什麼的,野菜同學。”
逃課時幫她圓謊。
訓練時替她掩飾。
哪怕是闖禍,也是平時與她相處最多的古森元也善後。
井闼山排球部的部員不止一次笑過,野菜園子就是因為有古森元也才這麼嚣張的。
“要是園子想要金牌,元也這家夥說不定馬上就能打進全國大賽。”
成為世界第一的自由人,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哪怕當事人之一或許已經遺忘。
但,這是古森元也所能想到的,對于她最好的不帶一絲功利性的報答。
僅僅是作為朋友的感謝。
也是對自己的交代。
同行的人也好奇過他不會嫌太過麻煩嗎。
聽到同伴的詢問。
古森元也一如既往,就像幾年前回答那個問題一樣爽朗地笑道:
“哪有那麼多原因,隻是喜歡就夠了。”
那張紙條并沒有被随身帶在身邊。
它隻是被好好折疊起來放在古森元也書桌的抽屜裡。
被反複摩挲過的紙張皺巴巴地靜靜躺在角落。
上面那一句話已經被黑筆塗抹得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取而代之的,是烙印不深的新鮮筆迹。
筆迹工整,上面隻有一句:
“我會成為最厲害的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