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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第十五步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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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的馬車還未停穩,車簾抖動着,從縫隙中灌入雨汽。

沈洵舟拿着帕子擦幹手上的水珠,張開掌心,向宋蘿伸過來:“拿來我看。”

這馬車沒上次的大,宋蘿縮在角落,避免蹭到他濕透的衣裳。她從腰間拿出裴勳的遺書,方方正正的一小塊,遞到他手心裡。

沈洵舟沒什麼耐心,打開紙條,墨迹映入眼簾,迅速看了一遍。片刻後他放下手,冷笑着擡眼瞧她。

有些泛濕的宣紙吹落一半,上方寫的最大的幾個字大剌剌露出來:沈洵舟還未拿到賬冊,弄死他為我報仇。

這封信的開頭是緻阿兄,落款是裴勳。寫完這行字,裴勳似是不甘心,又在下面詳盡地寫了被栽贓的經過,字愈發小,最後一句是:其為我傳信,善待這繡娘。

宋蘿收回目光,懷裡的花盆在狹小馬車中,漫出難以言喻的焦糊味,與血腥味交織在一起。

沈洵舟腹上的傷口不知為何又裂開了,他今日穿的黑衣,又被雨浸深,看不明晰。他緩緩說道:“就這?不值抵你一隻手。”

宋蘿傾身抽過他夾在指間的紙條,極淺的少女香覆來,沈洵舟僵硬一瞬,紙被她輕而易舉地抽走了。

“民女沒說是交易這個。”宋蘿直着脊背,垂眼看向花盆中的骨灰,“我想要大人送我出城,葬了她們。”

沈洵舟挑眉,黑眼珠溢出點幽光,唇色蒼白,頰邊卻泛桃色般的粉,像個豔鬼:“那你的手?”

宋蘿擡起頭盯着他,心跳很快:“大人想剁就剁。”

隻要繡有情報的繡帕流出,沈洵舟絕不會剁她的手。這話也說得有幾分底氣。

一隻如玉潔白的手掌伸至她面前,她眨了眨眼。

沈洵舟說:“給我。”

宋蘿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奸相居然同意交易了?她本來沒什麼把握,此舉與羊入虎口并無區别,但在這之前,她想試試先葬了繡坊中無辜姐妹的亡魂。

薄薄的宣紙被遞了兩回。沈洵舟将它重新疊好,身上全是濕的,無處可放,随手打開凳下的暗格,塞了進去。

門口的車夫是宋蘿曾見過的宿五,少年抓起缰繩,驅使馬帶動車前行。車輪碾過平緩的青石地面,車内輕輕晃起來。

宋蘿扣緊了馬車上的内飾,她這次可不想再倒在他身上了。濕乎乎的,幾乎能想象到碰上去潮濕的觸感。

剛轉過這個想法,宋蘿便感覺到一隻潮濕的衣擺觸到她膝上,溫熱的吐息貼着她脖頸。扭過頭,那墨色一樣的眼珠,蕩起森森寒光。

沈洵舟望着她,勾起蒼白的唇角:“我不剁你的手,但你的手,上次還有未做完的事。”

靠的好近,和上次聽雨軒内差不多的距離,因這一句話,暧昧橫生。

宋蘿回盯着他,将冷意與羞惱化作箭,向他射過去。然而脖頸處那塊被呼吸拂過的皮膚開始發燙,不自覺地抖着。

未做完的事?是那場沒盡興的撫慰,還是他要她脫衣裳,看看左肩的傷口,是不是刺殺李維川的刺客?

沈洵舟的動作說明是後者。他手指按上她左肩的輕紗,從衣服與皮膚連接的口子探進一指,勾住,慢慢向下扯。

唇邊掀起冷笑:“不動?那我幫你。”

落在視線中的不是想象中的雪白肌膚,而是一截白色紗布,層層包裹住肩頭。宋蘿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動作,咬着下唇似是羞憤地偏開了臉。

到底是活色生香,沈洵舟腹中的蠱蟲又鬧騰起來,突破那層傷口的痛,翻湧出陣陣酥麻。

宋蘿餘光看見他動作頓住,連帶着長睫也顫了顫。她以為他到此為止了,正想開口,沈洵舟卻按住紗布上打的結,拉開了。

他要将紗布拆下來看她的傷口。一圈圈繞開時,不可避免地觸到她胸前的一小塊肌膚。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了那,白得像剔透的玉石,随難以抑制的呼吸上下起伏。

宋蘿捏緊了手心,即便是故意引他入局,卻還沒有男子敢這樣碰她。殺手的觸覺是很敏感的,陌生的觸感讓她本能地想殺了他。

沈洵舟察覺到指尖下的顫抖,漆黑的眼珠轉了轉,宋蘿咬到泛白的下唇撞入眼。解了半天,紗布還剩下一半,他垂下眼,心想:這麼多天,傷還沒好,裹這麼緊?

終于紗布落下,露出藏在下面的傷。血痕兩邊的肉泛白,向上翻,從肩頭到肋下,劃得很深。

不是镖痕,而是新的刀傷。

宋蘿閉上眼,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下巴,滴入他靠過來的衣擺上。語調帶着羞憤難掩的哽咽:“掃了大人興緻,民女身上有傷。”

沈洵舟手裡捏着紗布一端,臉色變了又變,黑眸浮起惱意:“我沒想做那種事。”

腹中的蠱蟲扭動兩下,帶動更深的情.潮。

沈洵舟竭力穩住氣息,抿住唇:“這傷怎麼回事?”

宋蘿睜開眼,用那雙淚光朦胧的眸子看他,肩膀畏懼地往後縮了縮,遲疑開口:“今早裴大人的兄長來牢中,許是遷怒民女,便拔刀殺我,幸而民女躲得快,才隻傷到了肩。”

她語氣愈發低弱:“後而崔大人趕到,護下我,又放我出來。”

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沈洵舟眼中毫無憐惜,曲指敲了敲下面的暗格,冷嘲:“你早把這信給裴珏,也不至于挨這一刀,為什麼不給他,反而給我?”

他幾乎是貼在她身上,說話時的吐息灑在她裸露的肩頸,目光中的審視像在看一個犯人。

宋蘿想了想,低下聲來:“他不分緣由就想殺我,我不想叫他如意。”

沉默中沈洵舟讀懂了她的未盡之意,因為不想,所以甯願将這封遺信交給與裴珏敵對的他。

他沒忍住笑:“行。”反正裴珏不如意,他就高興。

心情一好,沈洵舟棄了将手裡的紗布丢回去的念頭,似玉雕的竹節的手指,慢悠悠纏繞紗布。他湊近了些,親自幫她重新綁好傷口。

宋蘿沒敢動。肩上的觸感很輕,沈洵舟纏得利落,是軍中的纏法,三兩下打成了結,漂亮又整齊。紗布微微繃緊,止住傷口流出血。

紗布是綁完了,可衣裳方才是硬扯出來的,淩亂地堆起皺褶。沈洵舟黑潤的眸盯着看了一會,往後靠,拉遠了距離,閉上眼。

君子非禮勿視。宋蘿很懷疑這奸相有沒有讀過禮法,扒完了她的衣裳,現下又做出這假模假式。她右手迅速地給自己整理好衣襟,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響起。

宋蘿打量他。幾次相見,沈洵舟都穿着少年才穿的明豔色調的圓領袍,亦或是光彩照人的紫色官服,今日這身黑衣倒是第一次見。浸濕的黑衣顔色更深,如墨玉沉沉,卻裹出清瘦的身型。

半幹的發絲向下滴水,觸碰到如玉色的臉頰,暈染開,踱了層潤澤的水光,勾勒出臉上偏圓鈍的輪廓,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輕顫,方才那股攝人的感覺散了,像是枝頭最鮮嫩的玉蘭花。

原先蒼白的唇色回溫,泛出淡淡的豔,略尖的唇珠深陷入下唇,壓扁成了一條線。

片刻後唇珠向上擡,如薄冰粒碎的聲線傳出:“穿好沒?這麼久。”

才一會就裝不下去了,他身上如少年般無辜脆弱的表象打破,皺起眉,有些不耐煩。

沈洵舟不習慣這種自己看不到人,别人卻能肆無忌憚打量他的感覺,全身繃緊。他也不是什麼君子,方才回避隻是因為看到她裸露的皮膚,蠱蟲鬧騰得更甚,漫遍身體的酥麻差點讓他撐不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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