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各位玩家的進展還算順利。
……
系統播報完畢,宥執迷迷糊糊睜眼,熟悉的地點,熟悉的管家。
隻是這一次,斯安·黎沒有在他手上塗藥,而是……
“姓斯的你個變态!放開我的屁股!”
擁有着精緻五官的俊臉被猛踹一腳後,斯安·黎難得面露苦澀,驚訝地望着罪魁禍首。
“你對我的屁股做了什麼?!”
“夫人您誤會了,我隻是在給您上藥。”有着超高npc職業操守道德的首席管家如是說。
宥執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裹着浴巾縮到角落,不信邪地伸手偷偷摸了一把。
哦,果然是在上藥。
“那也不行!主人知道你随意碰我,會生氣的!”
斯安·黎皺了皺眉,“我是為了夫人身體着想,主人不會生氣。”
宥執:“……”
這該死的……一拳打到棉花的無力感。
“那……那也不行!”宥執委屈地哭了起來,“我生氣了,你不許碰我!”
嗚嗚嗚,哭吧哭吧!哭大聲點,人設就維持住了!
這次醒來,宥執發現系統竟然貼心的加了一個可視化人設臨界值。
一共三個區域,綠色代表安全區,藍色代表警告區,紅色代表違規區。隻要他始終保持數值在藍色區域,就是安全的。
任由他如何作妖,都不會違規受罰。
啧,這破系統終于幹了件人事!
宥執一邊想,一邊抹眼淚偷偷觀察斯安·黎的反應。對方正盯着他浴袍下若隐若現的線條,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再看打你哦!”
宥執将身上的浴袍裹緊了些,兇巴巴地舉起拳頭對準斯安·黎。
“夫人,您該……”斯安·黎忽然卡殼。
“什麼?”
斯安·黎抿唇,“主人交代了任務給我,夫人您自便。”
他口中的主人,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推演劇情時,卡萊爾亂糟糟的鳥窩頭遮住大半張臉,偶爾露出一雙無辜的藍色眸子。至于全貌,還真沒有印象。
宥執晃了晃白花花的大長腿,忽然有點期待下一次相遇,說不定能看到卡萊爾長什麼樣子。
斯安·黎走後,沒人再監視他,他就更加放肆起來。
一會兒遊蕩在愛神噴泉,一會兒在玫瑰叢裡打滾。推演任務完成,玫瑰恢複蕙色,噴泉水流清甜。
囚禁在玫瑰園的靈魂被釋放,但屍骨無處可去,便在0這扮起了園丁一角。隻是可憐那老麽,還攥着那把碎肉木梳,到處尋她的頭。
頭被踢到哪去了?
好像……從籬笆牆飛出去了……
宥執在想要不要幫她把頭找回來,擡眼蓦地對上老麽骨架。
“賤人!你把我的頭踢到哪去了?”
嗯?罵我?
宥執壓下那個貼心的念頭,一記手刀劈散骨架,随手撿起一條腿骨扔出籬笆牆。
“頭啊,炖湯了。一會炖好了我給你端來,記得多喝點,大補!”
老麽放聲大哭,“我的頭!我的頭!”
宥執被她尖銳的哭聲吵得頭暈腦脹,索性回到古堡裡,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摸來摸去,摸到了門半開的房間,裡面挂着斯安·黎穿過的燕尾服。
喔!華麗複古的卧室,比他那間光都透不進來的小破屋不知道好多少倍。對比之下,小破屋簡直就是關押犯人的牢房。
憑什麼管家住這麼好,新娘子卻要住破屋!
不公平!
宥執秉着讨回公道的理由,公然闖進卧室。卧室衣櫥旁邊有扇門,門上有個齒輪密碼鎖。
解鎖要動點腦子,所以宥執選了一個隻用動手的法子。他卸了床邊的镂空夜燈,用底座強行砸壞齒輪鎖,幾乎沒有猶豫的把門踹開。
門開之後,他登時愣住了。
不僅是他,就連門那邊捧着書的斯安·黎也愣住了。
謝競漫不經心臨合上書,推了推單邊半框眼鏡,聲音低沉,“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啊?沒……沒什麼!”宥執心虛扭頭,将夜燈藏在身後。
“我走錯了,不好意思。”
有病啊!在卧室裡面安道門,門後面居然是書房!
斯安·黎把書放回桌上,戴好手套走出來,淡淡掃了眼被砸壞的齒輪鎖,歎了口氣,“這是主人的卧室,夫人您不該擅自闖入。”
“哦。”
原來是卡萊爾的卧室,難怪這麼華麗。
“不知者無罪,黎管家之前可沒有說過不能來主人的卧室哦!”宥執先發制人。
奈何斯安·黎不吃這一套。
“我說過,夫人不可以做讓主人厭惡的事。主人讨厭夫人未經允許,随意進出您房間以外的地方。”
宥執笑了一下,不與他争論。随後把夜燈從背後拿出來,選擇以男人的方式決鬥,“打一架吧,赢了就聽你的!”
斯安·黎怔了一下。
看他表情不對,宥執立馬瞥了一眼臨界值。還好,在可控範圍内。
斯安·黎步步逼近,“如果夫人輸了呢?”
“輸了就……”宥執慢慢後退,“我怎麼可能輸!”
看我一燈敲暈你!
斯安·黎繼續逼近,壓迫感愈發強烈,壓的宥執快要喘不上氣。
宥執退無可退,摔倒在卧室床上。
謝競臨挑了挑眉,頗有嘲諷意味,“夫人,還打嗎?”
“打!”
斯安·黎俯身按住宥執,雙腿分開跪在腰兩側,“你拿什麼打我?”
“嗚嗚嗚,黎管家欺負人!有本事你松開,讓我打你一拳!”
要不說他是演技派,豆大的淚珠說到就掉,哭得那叫一個逼真。
斯安·黎:“……”
雖然無奈,但他還是松開了宥執雙手。
雙手得以解放,宥執二話不說舉起夜燈咣當砸響斯安·黎腦袋,随後将人推倒,坐在小腹上,徹底掌握主權。
望着被染紅的床面,宥執得意極了。
“黎管家,你輸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