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惡毒炮灰,還得逼主角受給自己洗腳。
【任務倒計時:3:12】
“算了,閉眼。”江席年捏捏山根,轉身往洗手間走。
“慢着!”岑晚赤着腳站在地闆上,被冰涼地面激得足弓繃緊。
“咔哒”
江席年按下開關,水晶吊燈驟然迸射出刺目的光芒,白金制服襯得他肩線淩厲。
岑晚剛剛沒聽清主角受說了什麼,隻看到他要走,急急忙忙叫住他。
此刻驟然亮起的光線激得他下意識閉上眼,眼裡泛起點生理性的水花,看上去更加可憐了,說出的話卻是好笑:
“不行!我今天必須補償你!我、我要幫你洗腳!”岑晚閉着眼喊道,假裝還在避開光線用手擋着眼睛。
其實是捂住通紅的臉。
“不過....”岑晚支支吾吾地越說越小聲。
“我沒幫别人洗過腳,你先幫我洗,我好學習一下。”
江席年被他荒唐的言論氣笑了,嗤道:
“做夢。”
【任務倒計時:1:09】
“腳伸過來。”
江席年闆着臉咬牙命令。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家夥從哪學來的招數,裝可憐倒是很有一套。
被拒絕了就睜着眼睛掉眼淚,也不哭出聲,可憐巴巴地站在那盯着你。
衣服也不好好穿,一身睡衣,褲子還是短的,兩條細長白皙的腿并在一起,光着腳站中間擋路。
江席年可不想到時候他生病了賴到自己頭上。
岑晚坐在椅子上,乖乖把腳放進木桶。
江席年是貧民窟出生,多髒多惡心的場景都見過,洗腳而已。
隻是原本以為自己會有點芥蒂,畢竟是别人的腳。直到手掐握住那對嫩白細膩的足弓,才發現自己居然生不起一點排斥。
氤氲水汽裡修剪圓潤的指甲泛着珍珠似的光,小巧精緻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江席年一隻手就能把住。雙足的主人似乎很羞赧,蜷縮着往後退,想離開他的視線。
反抗似的舉動激得江席年心裡生出一絲隐秘的惡念,強硬地扣住岑晚腳踝,手下使力把緊緊蜷着的腳心撐開。
岑晚本來就苦苦忍耐着皮膚緊貼帶來的刺激和快意,咬着唇死死掐住手心。
江席年這樣的動作無疑是火上澆油,岑晚悶哼一生,“不要...”哭腔裡帶着點啞意。
兩人同時怔住,又同時臉上翻滾熱意。
江席年喉結反複滾動幾次,半跪着低頭看不清神色,沉聲嗯了句。
空氣裡湧起一陣怪異的氣氛。
0813還心很大地樂起來了:【呀吼!太聰明啦晚晚!!快再罵一句賤狗,還有二十秒!!】
岑晚臉紅紅哦了聲。
用比蚊子叫更低的聲音快速說了句:“貧民窟來的賤狗。”
【任務已完成:獎勵存活時長增加48h】
他還以為沒被聽到,畢竟聲音已經這麼小了。
卻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神經繃緊到都能聽清腳上的水滴落進木桶的聲音,更别說導緻他這樣狀态的肇事人。
江席年骨節分明的手瞬間收緊,心跳聲大得他幾乎以為岑晚都能聽見了。
你怎麼還真就這麼賤。
江席年暗罵自己一聲,一邊奇怪自己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羞辱,一邊動作怪異地換了個姿勢。
“疼...”岑晚縮了縮腳,又被拉住。
垂眼卻直直對上江席年自下而上的陰郁眼神,眸底似乎翻湧着驚濤駭浪,卻被主人死死壓住。
“疼也忍着。”江席年語氣冷硬。
岑晚癟癟嘴,哦了聲。
江席年見他一幅委委屈屈的樣子火更大了。熱意上頭不管不顧地盯着岑晚突然開口:
“你剛剛是不是罵我是條貧民窟來的賤狗?”
岑晚唰地從臉紅到耳朵根。
殷紅的嘴巴分分合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發問的人卻像是根本不需要得到回答似的,冷笑了聲:
“呵。”
“說得沒錯,那看來賤狗得好好履行義務,幫主人按摩放松。”
說罷忽然一把拎起岑晚水盆裡濕漉漉的雙腳,拿着一條不知道哪來的灰色毛巾一寸一寸吸幹了岑晚腳上的水分。
連趾縫都沒有放過。
岑晚攥着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恍惚想起自己洗澡的時候明明看到這條灰色毛巾是放在洗臉架上。
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身體忽然騰空而起,他下意識把手搭在江席年肩上。
明明是受,怎麼比自己高這麼多,力氣又大,肩還這麼寬。
岑晚自卑得臉都沒那麼紅了。耷拉着蓬松的頭發被主角受抱到床上。
精緻得像大号玩偶似的少年陷在雪白的被子裡,神色懵懂,一幅任人采撷的模樣。
江席年冷着臉掐住岑晚的小腿,一隻手還有空餘。
真像伺候人似的按起摩來。
直到被人擡起腿,短短的睡褲向上翻卷折到了腿根,露出軟肉稍多一些的大腿,男人終于一手堪堪把握完全。
岑晚眼神都放空了一會,眼尾濕紅。
被人捏到腿根才遲鈍地開始推拒:
“不、不用了。”
“輪到我來幫你洗了...”語氣飄忽,像是還陷在舒服的情緒裡難以自拔。
江席年被他的話拉回思緒,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控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