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帝都星之後,維蘭特上将第一時間派人将奧裡恩和路霜見送上了前往皇宮的飛行器,完全沒有給路霜見反應的時間,坐上飛行器的時候路霜見人都還是懵的。
來不及換身衣服,路霜見隻能簡單地修整一下儀表,但是一想到就要去面見帝國的統治者,路霜見難免有些坐立不安。
奧裡恩看她實在緊張,隻能勸說路霜見好好休息一下:“還有三個小時才到王城,睡一會兒吧,穿越蟲洞的時候你暈得那麼厲害,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累的确是累,但是心跳得飛快,一閉上眼睛耳邊就是心跳咚咚咚的聲音,聽到奧裡恩的勸說,路霜見也很無奈:“我也想休息,但是我一想到待會兒要做什麼,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奧裡恩也沒有再勸,這件事關系到路霜見以後在帝國的處境,但是涉及到國家大事,皇帝的決策也不是他單方面就能夠左右的。
雖然在聯邦也不是沒有和聯邦統治者打交道,但是那個時候都有師父在前面打頭陣,現在她要自己一個人面對,感覺到底還是不一樣。
三個小時過得很快,飛行器很快就進入了王城範圍,而皇宮就坐落在王城中央,宏偉巍峨的建築在路霜見的眼中不斷放大。
不知不覺間,路霜見的衣衫被冷汗沾濕,後背一片水痕十分顯眼,飛行器中的涼風吹過,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下一秒,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到了路霜見的身上:“穿上吧,帝都這段時間在下雨,溫度比較低,小心生病。”
S級的精神力和體質哪有那麼容易生病,但是路霜見沒有拒絕奧裡恩的好意。
這一打岔,路霜見的頭腦也稍微清醒了一點,深吸一口氣再吐出,重複着動作,随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律動,她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那麼多困難都跨過去了,現在隻是去見兩個人而已,路霜見,沒什麼好怕的!
路霜見在心裡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鼓足勇氣,今天的談判将決定路霜見今後在帝國的發展,不可以掉以輕心。
飛行的這段時間,路霜見在腦海裡不斷預演着和皇帝皇後談判的場景,這一次她勢在必得。
終于,飛行器在皇宮大門停下,奧裡恩率先起身走下飛行器,路霜見穿上黑色的外套,左手不由自主地轉動着右手的空間儲存戒指。
躲是躲不過的,是騾子是馬,遛了再說!
皇宮門口有人已經等候多時,路霜見一下飛行器這個人就迎上前來,對着路霜見十分恭敬地說道:“您好,路小姐,我是陛下派來迎接您的書記官埃塞克·菲克尼斯,陛下已經在會客廳等候您的到來了。”
“你好,我是路霜見,請多關照。”
說罷,路霜見的餘光瞥向奧裡恩,隻見奧裡恩身邊還站着一個人,隐約聽見奧裡恩在和這個人說些什麼。
“萊特甯,這是怎麼回事?父王這是要把我支開?”
被喚作萊特甯的那個人,微微颔首,眼睛眼神不着痕迹地朝路霜見看了一眼,接收到萊特甯的訊号,奧裡恩臉色沉了下來。
聽這話的意思,皇帝是要單獨召見她,連奧裡恩都特意被支開了。
心下暗道不好,雖然奧裡恩在與不在應該都影響不了帝王的決策,但是真讓路霜見一個人去,臨到頭還是忍不住犯怵。
帝國的皇帝可不是聯邦總統那種由民衆推選出的商人,而是實打實地靠着戰功登上的帝位,含金量自不必說。
本來奧裡恩還想找路霜見交代些什麼,隻是路霜見面前的埃塞克,根本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就将路霜見帶走了:“路小姐,這邊請。”
路霜見隻能朝着奧裡恩投去安撫的目光,頂着奧裡恩擔憂的表情,朝着皇宮内部走去。
直到路霜見的身影完全消失,萊特甯才出聲說道:“殿下,别看了,人已經走遠了,皇後殿下還等着您呢?”
“不是,萊特甯,你跟我說實話父王這是什麼意思?路霜見是我發現的,為什麼不讓我去?”
難得見到一向冷靜的皇太子殿下這樣在意一個人,萊特甯帶着看戲的心情看着他,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幸災樂禍地說道:“殿下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您擅自離開塞拉城,精神力失控暈倒在邊境線的事情,還有随便讓人種下精神印記的事情,可是讓皇後殿下非常生氣呢?”
聽到萊特甯這麼說,奧裡恩身體一僵,今天自己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狠狠剜了萊特甯一眼之後,擡腿走入皇宮。
對于這種場面,作為奧裡恩副官的萊特甯早就見怪不怪,三步并兩步跟上了奧裡恩。
路霜見這邊也即将見到帝國皇帝,不得不說,這個皇宮可太大了,從大門到會客廳足足走了将近半個小時,不愧是帝國,财大氣粗啊。
更讓路霜見感到奇怪的是這皇宮裡的工作人員,這些各司其職的仆人,,給人的感覺很特别,路霜見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似的。
還沒有想明白這些事情,會客廳已經近在眼前,埃塞克将路霜見送到門口,說道:“路小姐,陛下已經等候多時,請。”
“多謝書記官。”
深吸一口氣,路霜見走進會客廳,踏入大門的瞬間,身後的門就自動關閉了。
而路霜見卻無心關注身後發生的事情,因為她現在正在直面皇帝——狄倫·阿其特萊厄斯的威勢。
路霜見雙肩繃緊,肩胛骨向脊柱中間擠壓,左手緊貼褲縫,右手握拳彎曲靠在左胸口,上半身向前彎曲45度,對着面前的皇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