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受傷的弟子漸漸好轉,這一行人便啟程回天祉門複命。
路上。
一行人顧忌受傷的弟子,租了些馬匹和馬車。
宋春辰駕着馬,側頭對身旁的董靈均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小祁兩天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他不就一直那個吓人的樣子,先前就是話也不說就跟着五師兄,看着跟鬼一樣,我不喜歡,才不關心。”董靈均撇了撇嘴,不甚開心道。
“唉,都這麼久啦,性格如此,性格如此,看也看習慣了求不得求不得。”宋春辰聞言心下便放心了,知道雖然董靈均嘴上這麼說,心下還一直關注着,便道:“暫時沒出什麼問題就行。”
“長老們也真是的,雖然祁如歸這個家夥能打進天祉十傑,但是很明顯他就隻聽五師兄的話啊,總是派他和我們一起行動,但五師兄又不能保證每次都有空閑陪着他。難不成他以後要出山曆練,還要五師兄一直跟着嗎?五師兄又不是他爹媽,憑什麼?”董靈均抱怨着,卻偷偷扭頭看了一眼最後面的兩人,說話小聲許多。
這一行人的最後,遠遠落着兩人,一黑一白,白的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面上溫柔和旁邊一身黑的人說話,黑的長得也可以說得上很俊秀,隻是人看着郁氣十足,隻是點頭回應身旁的人,但是不說話。
段明刃和祁如歸。
宋春辰回頭看了兩眼後,駕馬向前了幾步,身旁董靈均也趕緊追上。
“我真不樂意看見祁如歸這張臭臉,明明年紀也很小,天賦也好,沒幾年就不會卡在天祉第十的。幹什麼這樣老氣橫秋、人生無望。”
董靈均更小聲的說,“我不知道他之前遭了什麼災,有什麼可憐,但大家沒有不可憐的。要殺妖族,要阻止魔族搗亂,事情多的做不完,要是心裡沒有一口氣撐着,那還真不如死球算了,他這樣,看着和鬼也沒區别了。”
宋春辰歎了口氣,祁如歸一年前一身傷進了天祉門,接觸武道的時間也并不長,但格外勤奮,天賦又好,是以才能在短短一年裡擠進天祉第十。
段明刃呢,倒是從小便跟着門内的守業長老生活,從小習武習文樣樣精通,雖然說不上像沈玉洲那般溫柔随和,但也非常正派了,祁如歸一進門,就被守業長老看中,于是他也多照顧祁如歸,久而久之,雖然祁如歸也說話理人了,但也僅限段明刃一個了。
宋春辰心中默默歎氣,祁如歸這小孩沉默寡言,之前又經曆了巨大變故。他原本想着作為大師兄照顧安慰一番,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熱情吓到人家了,導緻之後一直被避而遠之了,但好在也是有段明刃在,事情也能好辦很多,至少不用擔心師弟們的心理健康了。
“慢慢的會好的,這不是比一年前好很多了嘛。”宋春辰安慰道:“比一年前連人都不理好很多了,凡事總是要向前看的,說不定等幾年之後,戰事結束了,妖族平定了,心裡也不會有那麼多恨了。
“小祁雖然不說,但他家中的事情,想也知道和妖族脫不了幹系,事情總要解決之後才能徹底好轉。”說道最後,宋春辰遙遙看了一眼東方,那是天祉門的方向。
到了。
此行一月未歸,大家都有些思念了。天祉門的弟子一年到頭都住在這山上,或者下山曆練。但他們一路追查到西北方,走的實在太遠了。
遠遠望去,天祉門的山門還沒有後世那般氣派,十幾階台階之上,是木制的大門。
大門處熙熙攘攘已經圍了一群人熱熱鬧鬧向他們揮手。
宋春辰下了馬率先過去。笑意盈盈的朝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