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遲彥?我靠是我想的那個文遲彥嗎?”
“就上次咱們說的那個?”
幾人都瞪大了眼投來驚愕的目光,阮妤沒反應回來,接過鄭恩容還回來的手機。
李心佳剛才離得遠不明所以,湊過來問:“什麼啊?什麼文遲彥?”
“抱歉妤妤,那鈴聲一響我們就聽着聲音低頭看到了。”她們看到阮妤怔怔的神情才意識到這行為有些出格,忙着道歉。
阮妤擺擺手:“沒事啊沒事啊。”
知道她沒在意,衆人才松口氣扒着阮妤,讓她坐回座位,一臉八卦着問:“妤妤你跟文遲彥認識呐?”
“對。”阮妤點點頭,這才想起當時行業展會前大家讨論的那個熱搜,解釋道,“是那次行展之後才算認識的吧。”
李心佳剛剛還一直在狀況外,聽完這句話問:“我靠你們在說這個啊,我都懵半天了。”
鄭恩容朝她笑罵兩聲,又問阮妤:“嗚嗚嗚我再道歉一句看到他發來的那句話了,但是好好奇!他問你周末有沒有空诶!”
“我不是在一個科技公司實習嘛,文遲彥是一個合作公司的人,一起跟過項目,找我估計就是其他工作。”
确實隻會是工作,當然,她猜一定是要陪他去什麼聚會扮扮情人,或者什麼生意場當當助理。
不過總歸算是工作。
“這樣啊。”她們都點點頭,随即湧上喜色,“那近距離看是不是更賞心悅目啊。”
她們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阮妤彎唇笑笑,轉回椅子打開工具想繼續琢磨稿子。
李心佳靠着一旁的高櫃,似乎還在看着阮妤,阮妤察覺,偏頭朝她笑,沒注意到她臉上一掃而過的憂忡。
阮妤剛打開設備,想起文遲彥的信息,解鎖了手機回複他。
【抱歉,有約啦。】
*
出工作室時還早,暮色旋繞天際,投射出絢爛的橘黃,阮妤擡起手機對着天空拍了照。
她下午就和付孟箐約了飯,付孟箐說是家種草了很久的餐廳,地方不遠,她隻需要步行過去。
在街邊等紅綠燈時,有人從後跳出來拍了拍她的左肩。
她往左看沒看見人,換了方向才發現是李心佳。
“心佳?不是早就走了嗎?”阮妤問。
李心佳聳聳肩:“沒呢,下樓買咖啡,出來就看見你。”
“這麼巧。你今晚也是回家吃嗎?”
“是呀,我的母親大人壓根不讓我碰外邊的飯。”
李心佳家境很好,她介紹自己時也說過插畫是個興趣,喜歡這種工作室的氛圍所以加入了,平日裡都是司機接回去吃家裡保姆阿姨下廚做好的新鮮飯菜。
“你呢阮妤?”
“我跟朋友約了飯啦。”
李心佳大概想說些什麼,幾次欲言而止,阮妤戳戳李心佳的手背問:“怎麼了?”
“文遲彥,他跟你走得近嗎?”
“文遲彥?不算近吧。”阮妤轉眸答道,“你認識他嘛?”
“嗯,我爸跟他有生意往來。他,他沒說過他的身份?”
阮妤搖搖頭。
李心佳鄭重其事地說:“好吧。如果他做了什麼,比如讓你不舒服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阮妤見她沒想說原因,便也沒問,隻答應下來。
李心佳是想到什麼了?
阮妤自認為和李心佳沒有熟悉到這個份上,大家都在一個工作室裡,偶爾來的時間碰在一起,難免有層類似同事的關系,但止步于此了。
*
周日。
阮妤醒來後躺在床上回憶了很久昨晚做的夢。
怪異。
她好像又看見那個奇怪的男人了,半夜出現在這周圍,屬實有點恐怖片的感覺。
但夢裡他似乎沒有傷害自己的意圖。
可有些聲音倒像是真實發生的。
一般人在夢境中聽到來自外界的聲音時,夢境中的景象會随着滲入大腦的聲音而變化。
就像大學還住宿舍時,很早時聽到舍友發出的聲音,會演化成一段劇情出現在夢境裡,醒來後會得知舍友确實在那個點發出了真實的聲音。
那麼,她這幾天夢裡聽到淋浴聲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她蹙眉打量周圍片刻,不過白天房間裡唯有溫馨。
付孟箐認識一個心理咨詢師朋友,聽完阮妤的描述,堅持說要幫她去問問朋友。
阮妤去衛生間檢查了會,地闆完全是幹的,沒有半夜開過的迹象,她擺擺頭,收拾好便出門了。
小瞬說在望河灣大門口等,阮妤到大門時,小瞬站在一輛車邊得意地彎眼笑着。
“姐姐快上車。”
阮妤坐上副駕駛,一邊扣安全帶一邊說:“你有駕照?”
“當然有啦。”文瞬拍拍胸脯,“簡直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在國外考了駕照的應該是能對标國内申請駕駛證的,阮妤想着,對小瞬豎起拇指:“厲害。”
文瞬撓撓頭,嘿嘿笑了兩聲。
兩人到了S市新建不久的主題樂園,阮妤畢業後在S市的活動範圍基本隻限于市中心,而這種大型遊樂場所大多都建在郊外,她這才沒來玩過。
“交給你啦,我是個十足的路癡。”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