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哪個阮,阮妤吧?”
沙發上的人驚訝地開口,阮妤回頭一看,是那天跟文遲彥在一輛車上的男生,她記得叫俞時越。
她記得這人看起來性格很好,輕松不少,問:“你怎麼也在這?”
俞時越怕讓人當成來咨詢心理問題的,拜拜手:“白岑我好哥們,來找他玩呢,怪不得一直趕我走,是你要來咨詢啊。”
坐在俞時越旁邊沙發的男人沒理他,起身讓阮妤坐過來,然後趕人。
“行行行,我去外面等你哈。”
俞時越擡了擡下巴,笑得肆意,也不知道是說在等誰,出去了。
“白老師您好,打擾您了。”
“不打擾,付孟箐很早就跟我說過。”
阮妤笑着點點頭。
白岑長相溫和,氣質很儒雅,果然是職業熏陶,面對這個人,阮妤沒有半點壓力。
“所以你最困惑的,是你一個人在家卻聽到似乎有其他人在家裡活動的聲音,是嗎?”
“嗯嗯。”
阮妤細細描述了一些事情,白岑一邊點頭聽着,一邊陷入沉思一般,皺起眉,再擡眼看向阮妤時,眼裡透出看穿了事物的明晰感。
“不排除是你壓力大,休息不好,多夢。你說你睡眠質量不錯,可能隻是沒有入睡的困難,造成這種睡眠好的假象,但睡眠中很明顯腦部神經活躍,快速眼動睡眠期延長,進一步引發身心問題。”
“這樣啊。”
“是的,你說現在屋内有人跟你一起住了,那人洗浴時,你聽到的聲音和以往夢中的一樣。”白岑停頓下來,彎着嘴問道,“有沒有向那人證實,在你以為自己是在獨居時,那個人沒有回來過?”
阮妤十分笃定說:“沒有回來,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白岑盯了她片刻才點頭表示了解:“好,那之後在你不再是獨居的狀态下,多待上幾天在看看情況。還有你的壓力大多是現實客觀存在的因素導緻,要解決的話,還得是協調一下你的工作和生活。”
“好的。”
*
“這麼快。”門一開,俞時越便站起來這樣說。
阮妤擡手,算是打招呼,随後轉身和白岑道謝:“一點小問題,讓您費心了。”
“沒什麼,付孟箐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以後有事都可以找我。”
“謝謝!”
俞時越走來,攬上白岑的肩膀:“走了啊。”
阮妤走到了電梯前,聽見白岑低聲和俞時越說着什麼,她隐隐約約好像聽見了文遲彥的名字。
“快點滾。”
“得嘞。”
俞時越麻溜地閃來她身邊,說:“文遲彥回凜瑞開會呢,要不要送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
阮妤擺手,忽然想到凜瑞新品發布會上的事情,這下終于敢問出口,對俞時越說:“那個,你知道凜瑞發布會上說文遲彥的那個,媒體,的那個事情嗎?”
“知道啊,怎麼啦?”
“方便的話,可以問問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嗎?”
“彥子沒跟你說?”
“沒,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是算什麼,所以不太敢問。”
俞時越捏着下巴:“嗨,發布會上說話那人,是他哥,他哥吧就單方面煮豆燃萁。”
他哥?
珩昪是文遲彥的哥哥?
“文,珩昪?”
“哎,對。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他們那商業競争上的事兒吧,啧啧,我不參與,弄不明白。”
阮妤咬着下唇,回憶起珩昪這個人。
俞時越手一撐:“我帶你去找他呗,有些事不方便從我口裡倒出來說。”
“好。”
路上俞時越問了一嘴她來找白岑幹什麼,阮妤隻說是朋友推薦她來聊聊的。
俞時越沒再多問,驅車到達凜瑞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上了地面進大廳,接待員似乎知道俞時越這個人,直接放行。
他帶着阮妤進來,在電梯裡刷卡,按下最高層。
這裡的裝修風格極其簡約大氣,回廊裡回蕩着人聲。
俞時越和這層的工作人員示意後,徑直向聲音來源處走。
阮妤跟着他在一間大型會議室外面坐下。
會議室這面的玻璃牆也是磨砂設計,裡面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似乎長者居多,來回相争了幾句,才出現一道較年輕的音色。
是文遲彥。
俞時越低聲說:“彥子就是凜瑞醫療的執行總裁,兼代理董事長,實際意義上他就是董事長,但董事會的人都是當年跟彥子他父親一起闖事業的,明裡暗裡吧就不信任一年輕人,才冠上代理兩個字,而且又是化名登記,普通人查不到。”
阮妤聽着,心裡的疑惑解開不少,不過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事情,很多因果關系還是理不清。
恰這時,羅際周發了消息過來。
【我在你工作室樓下,能上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