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姜黃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爬到床上,重新給自己蓋上被子。
我可nb了,又活了一天!
第二天清晨,姜黃早早起了床,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一股腦地将自己所有的财産裝進了自己的編織袋裡,紮緊袋口後,他準備出門了。
他不喜歡在垃圾場讨生活了,他準備出門一趟。
他聽說城裡有很多人,他覺得自己能在找到一個新家。
當然了,還能找到更多的易拉罐。
說走就走,姜黃提着一個編織袋沿着馬路出發了,他一邊走一邊撿着路上的易拉罐。
“城裡人真會玩啊。”
姜黃感慨,他一路走過來,馬路上不時飙過幾輛飛車,易拉罐也不時從飛車上扔下。
吧唧,姜黃一腳踩住易拉罐,将其踩扁後裝進自己的編織袋中。
“爆率真的很高。”姜黃滿意地看着自己逐漸鼓起來的編織袋,不由感慨出聲。
能賺錢是很好,但也嚴重地拖慢了姜黃進城的速度。
要不試着打一個順風車?
姜黃想着,他試着模仿自己在電影看的那樣對着路過的汽車招手。
然後姜黃手都舉酸了,都沒人搭理他,隻有幾個朝他扔來的空易拉罐。
那就繼續走吧。
姜黃拖着逐漸豐滿的編織袋繼續沿着馬路走,繼續踩易拉罐,撿易拉罐。
然後,姜黃就撿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一個小盒子,半個手掌大小,外形設計很漂亮,盒子底部陰刻着一串連體的英文。
内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個首飾盒,而且還是價值不菲的那種。
但姜黃不知道,他隻知道這玩意不是易拉罐。
它一腳下去根本踩不扁。
姜黃彎腰用手裡的火鉗把小盒子撿起來,走向小盒子的主人。
一個銀發的貴公子,他西裝筆挺地站在馬路邊上,狹長的眸子,眼角還拖着一抹鸢紅,矜傲貴氣的樣子像是剛從晚會上出來一樣。
一個大早上穿得怪正經的神經病。姜黃心裡評價道。
姜黃不懂什麼西裝革履,他隻知道眼前的家夥穿那麼薄的褲子,大清早地站在馬路邊上肯定會冷。
“喂,這是你的東西吧。”
宋羽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一把火鉗夾着他扔的首飾盒朝他刺了過來,然後堪堪在距離他鼻梁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首飾盒的香水味混合着火鉗的腐泥味,朝着宋羽襲來,一個照面就把宋羽臉熏綠了。
貴公子破防了,貴公子後退了。
“這不是我的。”
“這就是你的。”
“這不是我的。”
“這就是你的!你看這小盒子底下的字母都和你衣服上的一樣。”
姜黃用火鉗把首飾盒翻了一個面,指着上面的字母,他看向已經眼角抽抽的宋羽強調:
“你和這個小盒子明明就是一個款式!”
宋羽無奈扶住額頭,他強忍着不耐,看向眼前戴着兜帽,口罩的小人兒。
“這個盒子我不要了!裡面的東西你拿走吧!”
宋羽揮揮手,舉手投足間豪氣十足,他沒再去管面前的垃圾佬,轉身準備離開了,然後他沒走多遠 就聽到姜黃的嘟囔:
“嚣張什麼,裡面就一個破石頭,我才不要呢。”
下一秒,宋羽就聽到了清脆的一聲,那是八克拉的鑽石被人扔在地上的聲音。
宋羽轉過頭去,他剛好看到姜黃用火鉗夾住那已被他砸扁的首飾盒,正準備往他那編織袋裡塞呢。
宋羽被氣笑了,他停下腳步沖姜黃喊道:
“喂!垃圾佬,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扔的東西值多少錢嗎?”
“我不是垃圾佬!”
姜黃生氣了,他脫下兜帽,摘下口罩對宋羽還嘴道:
“就一個被你連盒扔在路上的破石頭能值什麼錢?隻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東西。”
“沒人要的東西……”宋羽愣住了,但姜黃可不管他愣不愣的。
貓少年繼續輸出:
“對啊,沒人要的東西最不值錢了。”
宋羽不說話了,他像是被姜黃的話戳中了痛點一樣,他擡頭正式看向眼前的少年。
姜黃身後原本毛茸茸的尾巴炸了起來,金黃色的眸子豎了起來瞪着面前的家夥。
金色豎瞳的眸子,毛茸茸的貓耳,蓬松如羽毛一樣的貓尾巴,這些特征,無不在向宋羽表明一件事。
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的同類,他也是希人,而且是貓希人。
貓希人啊,宋羽的大腦裡閃過相關知識,然後他把目光投向姜黃的毛茸茸耳朵。
宋羽聽說貓的耳朵毛分為兩類,一類是耳朵裡的犟種毛,一類是耳朵尖的聰明毛。
眼前的貓貓犟種毛郁郁蔥蔥的,聰明毛是一根都沒有,一看就是犟種。
宋羽那麼想着,然後他一不小心就把“犟種”說了出來,然後....
“你說誰犟種呢!!”姜黃怒了,他提起自己編織袋砸在自己與宋羽之間。
“你自己難道比我好嗎?一大早上就呆站在馬路邊上,一看就知道你這家夥就無家可歸,你還....”
姜黃氣鼓鼓地,逮着什麼說什麼,他注意到了宋羽旁邊停着的摩托車。
宋羽,海城宋氏家族長子,名下資産數不勝數,是海城數一數二的青年俊傑,其在是十六歲那年接觸到了摩托車,便一發不可收拾。
姜黃指着的那輛摩托車是宋羽的最愛,整個海城隻有兩輛同款,造價之高昂讓無數同行愛好者望而止步.
全身啞光黑漆,賽級馬達,激光雕刻胎紋的芳綸輪胎....無疑都在向内行人證明他的昂貴。
但姜黃不是内行人,他隻是一個外行,而且犟脾氣的貓貓。
“你連四個輪子的車都沒有,你這個窮玩機車的機車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