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水荷不滿他這些不尊重女孩的舉動,但不敢大聲抗議,隻能小聲咕咕一句,“相親第二次見面,哪裡有這麼快牽手的?”
即便她很小聲,也被耳尖的錢唐霖聽見了,他神情一頓,有些不信,“真的不能牽嗎?”
感覺到身旁的人沒有惡意,申水荷就該說什麼說什麼,“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們女生多吃虧啊!”
“噢,原來是這樣啊!”錢唐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而後有些歉意的舉起兩人相牽的手,抱歉笑笑,“我沒相過親,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隻要相到自己覺得還算可以的女生就可以牽手了呢。
他曾聽同村的夥伴說過,相親時如果雙方都沒有意見的話,那第二天就可以去市區買衣服,第三天就可以送定親禮,然後就近挑選一個好日子,等着訂婚就可以了。
所以他就誤以為,相親流程發展的快,牽手也是一瞬間的事。
是他想的輕率了。
他一點點松開她嫩白的手,直到她嬌嫩的手指滑出他的掌心,他長臂一伸,摟上她的雙肩。
身前的柔軟在貼上他身軀的刹那變得僵硬,他聞着她淡淡的發香,感覺到兩人胸膛前起起伏伏的跳動,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溫暖。
被人摟進懷裡的申水荷,吸取剛才的教訓,緊繃着神經和身體不敢動彈,也不敢有言語上的挑釁,怕他再對自己做更親密的舉動。
懷裡的人很安靜,錢唐霖松開手臂,又後退一步,讓自由的空氣流淌在兩人之間。
他來相親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如果第一眼覺得合适的話,那就來個猝不及防的擁抱,如果感覺到了,立刻訂婚。
如果感覺沒到,他也可以和她慢慢培養感情。
剛才擁抱的感覺,溫暖又溫馨,他的心現在還在加速跳動。
他認真又嚴肅的望着她驚魂未定的神色,鄭重道:“水荷,我沒有多少時間用來相親,我覺得咱倆年紀相仿,很合适。”
申水荷狐疑看向他,他一雙眼睛炯炯望着她,黑眸中神色堅定。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明天就帶你去市區買衣服,等兩家人商量一下,挑個好日子,我們就訂婚。”他說出内心的想法。
申水荷猶如身處夢幻之中,這場景比她以往做過的那些夢都刺激。
她沒有拒絕,那就說明她對他也有好感,他又多了幾分把握,“訂婚後,我還有一個周的時間可以休息,不如我們把證領了,婚禮辦一辦,你跟我去南方怎麼樣?”
他的話語裡有些引誘的意味。
訂婚,單這兩個字都已經閃的她眼花缭亂了。
領證、結婚,這四個字就像冬日的驚雷,她被雷到懷疑人生。
“這些事情,你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考慮。”他給她時間空間整理思緒。
看她一直沒有表态的意思,他明白這裡面包含的不止有震驚兩個字,更有猶豫不決。
為了不給她留後路,也為了他的原計劃,他往前邁進一大步。
用蠱惑人心的語調,引誘,“我知道有點快,但,我是認真的,希望你也可以認真考慮。”
申水荷慢慢緩過勁來,詫異不已,心裡開始打鼓。
他會不會有什麼隐疾,不然怎麼可能閃婚?
父母和介紹人有親戚關系,那個堂嬸子是不可能坑她的吧。
或者他是外面欠了滔天債務,想拉個墊背的來還。
也不對啊,新婚姻法都已經改了,結婚後誰的債務是誰的,更何況結婚前呢!
那還有什麼原因?
難道是因為年齡大了,想要快點要孩子?
想到這一層,申水荷臉頰绯紅,有些發燙。
冬日淡白的陽光斜照在她的臉上,更襯得她臉頰紅潤。
錢唐霖緊緊盯着眼前的相親對象,雙手輕輕捧起她掙紮不定的臉龐,他的臉緩緩落進她糾結的眼眸裡。
他的睫毛撞到了她的,接着鼻尖碰到一起。
他突然地靠近,讓申水荷緊張到快要窒息,呼吸都漏掉了一拍。
她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抵擋住他靠近自己的胸膛,可惜他的胸膛過于堅硬,她的手臂柔軟無力。
他由輕淺變重的呼吸令申水荷臉上的肌膚癢癢的,像春天的柳絮。
近在眼前的唇躍躍欲試,錢唐霖忍住即将沖出胸膛的熱烈,啞聲征求她的意見,“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被他撩撥的迷迷糊糊的申水荷差點點頭,幸好僅存的一絲理智拉住她,不要沉淪。
他們兩個隻是剛見第二次面的相親對象,之前的擁抱已經很突兀了。
她搖頭拒絕。
他從她紅撲撲的臉上轉開視線,輕輕吐出一口欲望,柔聲細語,“沒關系,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我等你。”
暧昧的話,聽在申水荷耳朵裡,更像是邀約和蠱惑。
她連連後退兩步,理智完全回到身上,“我要回家。”
他淺笑,溫聲溫語,“我送你。”
不送也不行啊,畢竟這地方偏遠,“我要坐後面。”申水荷不想跟他離的太近。
萬一他要是忍不住,那怎麼辦?
“好,随你。”他輕飄飄地落下這句話,徑直打開駕駛室的門。
等後排的人坐好,關好車門,他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