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故意跟他作對,“凡事都要按好處走才行。”
她不急不躁的樣子,讓錢唐霖有些不安,他沒有時間給她變卦的機會,因為他太着急結婚了。
他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才能說服她跟自己結婚,沉默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一個。
他認真注視她的雙眼,定定的問:“本命年和屬相是哪個朝代發明的?”
申水荷愣了一瞬,她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問,她也很好奇,就打開手機查。
“有人說是商代之後。”這個屬相的曆史還挺久遠的,她看好戲似的笑看着他。
他凝眉思索,“那意思就是在商代之前就沒這個規定喽!”
“可惜你生在商代之後。”申水荷托着下巴,悠閑地望着窗外的鋼鐵建築。
錢唐霖有自己的看法,“那也沒關系,咱們可以按照商代之前的婚禮辦。”
他還挺聰明,想要越過商代屬相本命年最好不要結婚的不成文規定。
“呦!你這想法,倒是很超前!”申水荷順口誇他一句。
他沖她擠眉魅笑,“我還有更超前的,你敢不敢聽?”
申水荷冷笑,不就是古代麼,有什麼不敢聽的,她擡眸示意,“說來聽聽。”
他側轉過上身,在她的冷笑中,突然将整個身子朝她貼去。
兩人之間隻有一拳的距離。
他毫無征兆的靠近,令毫無防備的她呼吸一頓,下意識的就往右後方退了又退。
“咱們倆都訂婚了,你怎麼還像防色狼一樣的防着我?”他輕笑,退回到駕駛位置。
哪裡有人這樣面對面問這個問題的,多尴尬。
申水荷假裝沒有聽見,眼底餘光卻看見錢唐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他托着腮,似在上下打量她,眼睛從她高高挽起的頭發一直滑到她凸起的胸前。
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申水荷背過身子,臉朝車窗,心裡暗罵一句:流氓!
車裡陷入了沉默,良久,錢唐霖輕咳一聲,“咱們還是回到剛才那個問題。”
申水荷懶得搭理她,索性閉上眼睛。
他自說自話,抻着頭似想窺探她的表情。
“答案就是……遠古時代。”他壓低了聲音,目光停在她的後背,等待着她的回擊。
申水荷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回過頭,掃他一眼,“那不就是原始部落的以樹葉為衣服的年代麼……”
她說着說着,便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回味着剛才的話,原始部落、樹葉為衣,然後她又聯想到原始時代的婚禮……
我去,衣服都是樹葉做的,哪裡還有什麼婚禮,隻要男女看對眼,随時随地都可以洞房……
想到這個少兒不宜的畫面,申水荷用力拍拍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并在心中痛斥自己,“申水荷,你的思想怎麼也變得這麼色了呀!”
盯着她懊惱的動作,還有她那似是想到什麼漲紅的臉頰,他低眉偷笑。
原始時代,沒有任何遮掩,一切都是赤裸裸的,他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她剛才在想什麼。
他望向她的眼神裡不覺就湧上了幾分渴望和炙熱,感覺到自己的異樣,他微微吃驚,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把持不住自己的欲念了?
為了打破這暧昧的氛圍,他故作輕松的開了句玩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用樹葉做婚紗的。”
說完這句話,他一直留意着她的反應,果見她迅速扭過頭,狠狠白了自己一眼。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黑晶晶的眼珠裡柔情似水。
雖然他們訂婚了,但他也要有分寸。
收起嬉皮笑臉,等着夜幕降下,他看向打盹的未婚妻,輕輕呼喚,“水荷,你餓了沒?”
申水荷好不容易才盼來的睡意,在他一聲輕柔又妖惑的嗓音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悄悄歎一口氣,睜眼看向前方,天色黑沉沉的,她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我不餓,天黑了,我該回家了。”她伸個懶腰,匆匆瞥他一眼,提醒道。
他語氣悠悠,“是很晚了。”本來還想說點别的,但看申水荷很疲倦的面容,他選擇了閉嘴。
“我送你回家。”他啟動車子,兩分鐘就開到了她家門口。
院子裡的人聽到動靜,朝外看去,孫紅麗見到自己的女兒和準女婿一起回家來,頓時樂開了花。
今天她一直在笑,現在腮幫子還是酸的。
“唐霖,你們回來了,快屋裡坐。”孫紅麗熱情邀請。
錢唐霖沒想驚動她的父母,本來也沒有進屋坐會兒的打算。
可聽到未來丈母娘的熱烈歡迎,他改變了主意。
申水荷不願意,直接切斷媽媽的念想,“媽,他還有工作要做。”
孫紅麗拉着未來女婿的手,笑呵呵的問,“唐霖,在這裡吃個晚飯,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怎麼會呢阿姨。”錢唐霖笑的溫和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