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水荷顧及着這裡是老總彙聚的場合,不想弄的太難看,可這個黑衣女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語挑釁,更有幾分輕蔑之意。
她才不信這個瘋女人說的話,她忍無可忍,開口就要質問她是何居心,卻被走近身邊的錢唐霖抓住手腕。
他擋在她跟前,也擋住那黑衣女子投射到她身上的蔑視。
“帥總,你不能因為競争不過我,就使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吧!”錢唐霖語氣森森,并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帥景珍恨恨斜他一眼,語氣幽幽,“什麼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喔!我明白了,是不是要像錢總那樣處處留情,用那種不擇手段的美男計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引來一些看熱鬧的人駐足。
“哼!帥景珍,憑本事說話就這麼難嗎?”錢唐霖也不再給她留什麼顔面,擡高聲音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與其編纂那些污蔑他人擡高自己話,還不如回家多寫幾個腦洞大開的劇本來的現實。”
“錢唐霖,你都快破産了,還在這裡跟我說風涼話呢,也不怕閃了舌頭,我看該回家……”她剜眼被錢唐霖護在身後的醜女子,切聲譏笑,“我看該回家寫本子的是你吧,你這新婚的老婆這麼别緻,想必定能讓你生出許多擋都擋不住的靈感來!”
她夾槍帶棒的話,令錢唐霖有點怒了,但礙于以後要合作的意向老總在,不好發作。
但如果不回就落了下風,身邊還圍着不少看熱鬧的人,多多少少還都是他們這個動漫圈的。
他得想想怎麼回擊。
申水荷不想讓他為難,她慢慢從他身後走出來,也不正面回擊帥景珍,隻是把剛才她悄悄錄的那段話,以最大的音量公之于衆。
“我認識不少老總,都比剛開始創業幹動漫的錢唐霖富有多了,不如我給你搭橋牽線,搞個婚外情什麼的,也好給錢總減輕些生活負擔呀!”
她當時扒拉着手機是想給錢唐霖打電話求救,可又擔心會破壞他談生意的進度,靈機一動,就打開了手機自帶的錄音機,沒想到還真能用上。
按動錄音功能這本來就是電話銷售的分内工作,剛才她的舉動也算是職業習慣吧。
帥景珍被當衆戳穿,還死性不改的出口攻擊:“随随便便一句話就可以被拿來錄音,”她冷笑着轉向身邊看熱鬧的人群,高聲提醒,“你們以後跟錢總打交道可要小心了,小心随口一句無心的話就會被當成勒索的證據!”
這個帥景珍一句話就混淆視聽,就把她自己的惡行轉嫁到錢唐霖身上,還拉來大衆當幫手。
果然,那些本來還指責帥景珍的人們轉瞬就挪了槍口,對準錢唐霖你一言我一語的。
“這樣弄,以後誰還敢跟他說話呀,太吓人了!”一個說。
另一個連連點頭,看向錢唐霖的目光晦暗不明,“就是就是,以後咱們都不跟他說話了,省得被抓住把柄,勒索錢财啊!”
臉色越來越差的錢唐霖無奈歎氣,“真是人言可畏!”
這麼重要的場合,動漫行業的老總和投資界的老總都在,錢唐霖如果不反擊的話,難免不會被誤會,那他以後的動漫事業就徹底完了!
明明是這個帥景珍侮辱人,申水荷一人做事一人當,腳一擡,就站在闆凳上大聲宣布,“是我錄的音,關錢唐霖什麼事,帥景珍,你不會不知道侮辱人罵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吧。”
負法律責任這幾個字眼讓帥景珍洋洋得意的臉瞬間目瞪口呆。
“我會将這份錄音交給警察,你等着收律師函吧!”申水荷舉着手機,警告她。
帥景珍這才慢慢反應過來,故作語氣強硬, “等着就等着,誰怕你!”說完沖出人群。
圍觀的群衆沒有好戲看,自然也就散了。
今天被帥景珍一鬧,到手的合作估計也泡湯了。
他一手攬上她的腰,将人從椅子上抱下來,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在回家的路上,錢唐霖一味的歎氣,申水荷以為是自己搞砸了他這洽談的合作,不敢吱聲,就這麼一路被他牽到車上。
她偷偷看他暗沉的臉色,心裡大叫不妙,早知道這樣今天打死她都不會出來。
可事情已經釀成,後悔也沒用啊。
他不說話,她也不敢貿然開口,車内空氣尴尬到凝固。
她扭頭假裝看車窗外的風景,身子也慢慢朝右邊轉,隻要她看不見他那張沉郁的臉,她就不會尴尬到摳腳。
隻是一個姿勢坐久了,腿容易麻,她闆正身子,伸伸酸麻的腿腳。
車子一路飛馳,回到家中的兩人也沒說一句話,仿佛連相處的空氣都是凝結的。
他進門之後就直接把自己關進房間裡,還上了鎖。
這鎖明明是她昨天剛買的剛安裝上的,她也是擔心兩人在同一屋檐下相處不便,這才買了兩把反鎖裝置,他房間一個,她屋裡一個。
為了避免尴尬,她已經把能想起來能避免尴尬的事情都做了,而且一件不落。
包括她的睡衣,之前都是連衣裙,現在都被她換成了休閑的深色的套裝。
她盡量避免的尴尬,卻是在今天的海邊悶頭蓋地的就來了,還真是防不勝防。
烤了半天的羊肉串也沒有吃,她肚子好餓,想起廚房裡之前囤的菜,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她的頭發衣服都散發着烤羊肉的香味和孜然味,一聞到這個味道就會讓她想起剛才的不愉快。
她回到卧室,關門換身衣服,再次走到廚房。
快餓死了!
還是做點簡單的吧!
她拿兩個西紅柿,切片,又剝棵蔥,先把蔥葉斜着切幾刀。
上鍋,開火,倒油,放蔥花,炒香倒進西紅柿,翻炒,放鹽。
炒好盛出,鍋中加水,煮開下面條,面條開兩滾之後倒入炒好的西紅柿,再磕碗裡一個雞蛋用筷子攪打幾下,倒入沸騰的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