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可是在土裡摸爬滾打過的,就是不知道長大了之後怎麼會變得這麼愛幹淨。
原來是這個原因,他還以為她是從心裡排斥他,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
得知原因之後,他笑了,若有所思的笑了,從門口走向客廳的步伐都變輕快了。
他繞過茶幾,拉上客廳裡的窗簾,又從他房間裡拿來自己的枕頭,一手牽住盯着他看的水荷,來到沙發跟前。
他把枕頭放在沙發一頭,雙臂一展,很輕松的就把她擁進懷抱,他用鼻尖蹭蹭她的耳垂,忍着喉嚨裡的笑意,“既然你這麼介意,那我們就躺沙發上吧。”
“可是沙發這麼小,躺你一個都裝不下。”她忍着被他呼吸熏熱的耳垂,小聲抗議。
他摟着她慢慢坐到沙發上,讓她身上的重量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一手護着她的身體,另一手按住沙發調整好坐姿。
目測腦袋剛好可以枕到枕頭,一手撐着沙發,帶着她緩緩躺下。
“你看,這不就可以躺下了。”他撥開她散落到他眼睫毛上的發絲,雙手扶在她的腰間,翹起的唇角,期盼的神色,像是等着她的誇獎。
她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近距離的貼緊,她靠在他肩膀上的臉通紅一片。
她緊張又不自在的往茶幾上看,提出來一個大煞風景的提議,“你睡不着的話,要不我們看會兒電視好不好?”
耳邊的聲音铿锵有力,“不好!”
她一直朝牆上的電視機方向看,無意發現黑屏裡映出他們兩個貼在一起的畫面。
她身上的每根汗毛都如燃了火焰般,一點點吞噬着她的冷靜。
她失措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趴在他身上,不敢動彈。
“這麼緊張啊。”他拖着尾音,對她身體的轉變似乎很滿意,嘴巴啄上她嫩白的脖頸。
突來的炙熱觸感讓毫無防備的水荷不禁打個冷顫,掙紮着就要從他身上滑下來。
錢唐霖結實的雙臂禁锢住她想要逃跑的身軀,深邃的眸子鎖住她躲避的雙眼。
“水荷,你别亂動,我就抱一會兒,真的就隻抱一會兒。”他一再強調,似在對她說,也是在對他自己說。
在他身上趴時間長了,就會被他堅硬的胸骨硌到,她吞吞吐吐的要求,“這樣……有點……累,你先把我放……放下來,你往……往裡睡睡,我躺……躺你……邊上。”
聽她這樣磕磕絆絆的說,他果真松開了她,聽話的往沙發裡面躺。
可沙發實在太窄,躺一個他,确實就躺不開她了。
他幹脆側躺着,讓出一半沙發給她,“這樣應該能躺開。”話落,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就把人給拽倒在沙發上。
他右手支着腦袋盯着她,對她窘迫、無措、慌亂又僵硬的動作和表情一覽無餘。
她的黑發枕在他的一半枕頭上,他躺下,占上另一半,他想,他們這樣應該就算同床共枕了吧。
他收回放在她腰間的手,支起腦袋,專心的觀察着她閉上眼裝睡的睡顔。
他湊近她的耳朵,想說些什麼,眼睛卻帶着他輾轉到她粉嫩柔軟的唇上。
他的唇輕輕貼上她的,像靜止了一樣,清晰的感受彼此加速的呼吸。
水荷緊張的手心出汗,他不會是想在沙發上做些什麼吧,那怎麼可以,她的潔癖不允許,她的心也不允許。
她偏頭,躲開他的吻,輕咬嘴唇,不同意他的做法,她兩手推開他,護在身前, “你……不能這樣,不能在這兒……不可以……我不同意。”
錢唐霖被她推開後,沒有不開心,隻是寵溺的望着她,忍住胸腔内的濃烈笑意,“我剛才就隻是想抱抱你,如果你想的話,那不如,我去房間裡換床單被褥。”
水荷沒眼看他,隻顧雙手捂住發熱發紅的臉,耳邊又傳來他帶着風流意味的低笑,“反正現在才十點,離下午上班還有四個小時,時間足夠了,就算不夠的話,也沒關系,我今天也可以不去的。”
他這露骨的話,讓羞的滿面通紅的水荷挪開手上的臉捂住耳朵。
視線沒了阻擋,她一眼就看到視線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還一臉壞笑的他,她背過身子,臉朝外去,不再看他。
他的手不安分起來,從她的肩膀一直下滑到腰間,她敏感的後腰又是一個哆嗦,腦子裡就突然浮現出帥景珍跟那個男人親吻的畫面,那個男人的手徑直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她一手抓住他橫在腰間的手,用力往他身上一甩,急忙從沙發上坐起,心裡很是膈應。
氛圍正濃,錢唐霖被她突然的轉變弄的一頭霧水,他收起眼底的迷離之色,正襟危坐,輕問,“你沒事吧?”
她背着他,不理會。
他一時拿不定她在想什麼,又擔心她是太過緊張的緣故,刻意開口調節緊張的氣氛,“你别緊張,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我如果真要和你補上洞房花燭的話,也一定會尊重你的意願,不會勉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