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暮的預感就這樣成真,她苦笑着,”狼狽地将手中的金子藏到背後向來人問好。
“江師兄好,你不愧是我們宗門弟子的榜樣,門内弟子效仿的對象,還是一如既往的勤勞能幹,認真修煉呢!”
江無恙摸摸頭:“沒有,還是方師兄更加努力。勤能補拙,更何況,我好幾次都看見你們方師兄在房間裡抱着《百讀譜》看呢。”
從暮差點兒把袖子裡的金子掉了,她湊近方楓佑低聲問:“你和他關系很好嗎?”
江無恙看出從暮的疑惑:“我們是舍友啊,你不知道嗎?他居然沒和你說過嗎?”
方楓佑沒理從暮的詢問,表情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江師弟,好久不見。”
江無恙走近幾步:“你們認識?”
從暮點頭:“剛剛認識不久。”
方楓佑靠近從暮,不留痕迹地遮住她手背上的印記:“關系不錯。”
從暮又攏了一把衣袖中的金子,身上的這個包已經裝滿了,男主江無恙又出現的太迅速。隻能暫且讓金子屈尊于衣袖之中。
在攏衣袖的過程中,從暮依舊不忘後撤幾步。
方楓佑看着兩人的距離拉開一截,不着痕迹地向旁邊跟着邁了一步。
“欸?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情況。”江無爽朗地笑了幾聲:“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要不要我留時間給你們對一下口供?”
從暮思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合适的借口逃開這個令人尴尬的境地:“師兄,我還要回宿舍拿修煉的材料。你們先聊,我就不奉陪了……”
從暮腳下生煙,溜得飛快。卻沒比過方楓佑的術法快,他迅速抓住從暮的袖子:“你要去哪裡?”
從暮将求助的視線投到旁邊的江無恙身上,卻隻看見了他在露出來一個好奇的笑容,甚至是饒有興趣地旁觀着事情的發展。
即使江無恙再沒有眼力見,他也知道不能随随便便插到一對小情侶之間。更何況,這個情侶中的一個人還是萬年冷漠的不開花鐵樹。
從暮一眼就看出江無恙想歪了,護着袖中的金子的同時還要和方楓佑鬥智鬥勇:“江師兄,你想歪了。”
兩人拉扯之間,從暮腰間的包卻已經不堪重負,脆弱的布料不堪劇烈的拉鋸戰,布料帶子刺啦一聲響起。
金子如同下雨一般嘩啦嘩啦地落了滿地,江楓佑和從暮面面相觑。
江楓佑看着滿地的金子:“你沒有儲物袋嗎?”
從暮面無表情:“有的,隻不過你猜我為什麼沒用?”
“因為放滿了啊。”
“方師兄和從師妹原來是一起賺外快了啊。”江無恙的聲音突然插入兩人的對話種:“怪不得你們兩個現在才風塵仆仆地回來。都怪我誤會了。”
從暮胸口突然咯噔一聲,緩緩轉頭看向江無恙。
好消息:誤會解除了。
壞消息:解開誤會的前提是破财免災。
從暮感覺腦子裡崩着的一根弦嘎嘣一聲斷了:這誤會還不如不解開呢!
男主什麼都好,善良正義、見義勇為、舍生忘死,就是有一點兒不太好,這個男主太死闆了。
哦,不對。
從暮想到剛剛的拉鋸戰。男主可能腦子也不太好吧。
“這些金子,進入宗門時候,交過經紀費了嗎?”
從暮抓狂,死死扯住方楓佑的袖子,一邊使眼色給他,一邊瘋狂傳聲給方楓佑:“快說都是你的啊,快說你交過了!說!”
方楓佑一改将後腦勺沖着從暮的作風,十分友好地轉身盯着從暮發問:“師妹,你剛剛是給我傳音了嗎?我好像沒聽清楚,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從暮讪笑,從背後狠狠擰了一把方楓佑的胳膊:“看來方師兄年紀輕輕就耳背了。我覺得聽覺是一種十分重要的能力,師兄切忌諱疾忌醫啊。”
見實在糊弄不過去了,從暮咬牙切齒地問出來了最後一句:“我想問的是,江師兄你知道經紀費去哪裡交嗎?”
“果然沒交費啊,”江無恙若有所思:“那我就順路和你們一起去趟後勤堂。”
從暮看着他手中提着的劍和身上幹練的服裝,這根本是要去晨起訓練的打扮,所以這到底順得哪門子的路啊?
從暮靈機一動:“師兄,不順路的話也不強求。”
“我們自己也去可以,方師兄不也是後勤堂的嗎?就不勞煩江師兄你了。”
說罷,從暮湊近幾步貼近方楓佑,左手悄悄從包裡揪出來一部分契約,暗示性地指着契約示意方楓佑配合。
方楓佑看着江無恙,眼神完全沒有停留在從暮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