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暮吃人嘴軟,更何況對着原著女主這樣禮貌還和善的人無法說出拒絕的話:“沒事,我們走吧!”
“距離選拔大賽已經就差半個月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從暮歎了一口氣:“還在學習準備中。每天翻開書都有一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絕望感情在胸口中湧現,看見書上的咒語、理論都覺得像是歪歪扭扭的小蟲子在紙上爬,看得甚至有些頭疼。”
風長翼捂嘴微笑着。
從暮側目:“啊?怎麼了?為什麼長翼你笑得這麼開心?”
風長翼輕輕朝着從暮眨眼:“我曾經問過其他人這個問題,你猜猜他們是怎麼回答的?”
從暮思考許久:“猜不到。”
風長翼捏着嗓子模仿着:“長翼原來也會問這種問題啊。我以為你對這些一點兒都不關注呢。”
模仿完後,風長翼才恢複她正常的嗓音:“所以說,你很有意思。”
不等從暮吐槽,風長翼輕輕地一把将她推進了講壇的門裡:“好了,我們到布道講壇了。”
衆人見她們進來,空氣忽然一滞,随後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到現在付澤居然還沒來……”
紮着黑發帶的少年将手中的書重重往桌上一砸,然後狠狠瞥了一眼付澤的狐朋狗友:“呵,說不準是昨天那一跤把他摔得沒臉見人了呢。”
從暮頗為贊賞,坐在座位上點頭,雖然這個說法和昨天付澤怒氣沖沖地拿着匕首來和她報仇的現實不太一緻,但是有人罵這個沒腦子且心腸毒的敗家子她就非常欣賞。
從暮蹭到風長翼的身旁:“長翼,你知道這個說話的人是……”
方楓佑和從暮前後腳進來,白長老站在講台上,清嗓後敲了敲講桌:“現在開始上課!”
刺耳的尖叫聲忽然劃過房間,把白長老吓得胡子一顫:“怎麼了?何故大叫。”
一位女生指了指自己身後,顫顫巍巍地開口:“白長老,我身後的人不見了……”
從暮感受着熟悉的失重感覺,看着身旁一起向下墜落的人影:“真巧啊,師兄。”
方楓佑臉上揚着笑容:“相似的場景,和上次一模一樣掉進神秘的空間,小師妹的确和我很有緣分。”
就在白長老宣布自己要開講的慣例環節時,從暮的問題還沒得到回答,方楓佑突然像個背後靈一樣蹿了出來,卷成圓筒的書卷輕敲了三下桌面:“小師妹,白長老開講了哦!”
從暮不耐煩地點頭:“好好好,我坐直,師兄離我遠點兒好嗎?你站在這裡有些打擾我專心修行。”
正在她掏出昨天通宵的那本書籍,準備在白長老開講前再琢磨一道奇怪的鐵鍊聲音突兀地響起,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包圍了她,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下跌去。
方楓佑反應迅速,踏着展開的法陣站立在黑色漩渦的虛空中。
從暮松了一口氣:既然方楓佑有能力在黑洞中懸空,他一個人逃出去應該也不是問題。就算方楓佑不是什麼樂于助人的好人,最起碼不會知情不報,就算失蹤了白長老一行人也能及時搜查。
而且,反派本身存在在這個空間也算是一種危險。
即使她和長翼兩人目前暫時被困在這裡,但是性命也有最低限度的保障。想着想着,從暮耳旁卻傳來了衣物被風摩擦的簌簌聲音,紅色的流蘇耳環糊了她一臉。
“師妹,師兄考慮了一下,單獨留你們兩人在這裡突然出現的空間中,還是太危險了。”
從暮僵了:“要不師兄你還是上去吧?你來保護我們誰去告訴長老呢?”
方楓佑藍色靈力在周圍擴散,藍色的屏障還未聚合就被打散,他雙手一攤:“好像已經上不去了。”
礙于身邊還有風長翼,從暮沒再說話,從衣服中取出了那根藍色的筆,在空中念着咒語畫着什麼。
方楓佑湊近來細細打量着旁邊人的筆:“原來這根筆就是師妹的本命法器啊。看起來是很罕見的設計。”
從暮将筆塞進袖中,冷冷地哦了一聲作為回答。
方楓佑完全沒有感到被冷落了,依舊好奇地打量着從暮。
地下的土腥味越來越濃重,從暮猜到快要落地了,從包裡拿出來兩張符紙,一張遞給風長翼,一張貼到了她自己的身上:“這是減速符,貼上後落在地上就不會太疼。”
風長翼接過後迅速貼在腿上,旁邊的方楓佑介入兩人之間:“師妹,難道你沒有準備我的減速符?”
從暮:“師兄好歹也是内門弟子,保命的手段也有不少,何必和我們外門弟子用同一種減速符?萬一這符咒不靈,摔死無妄仙尊的大弟子我可就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落地的一刹那,塵土飛揚,嗆得幾人咳嗽起來。一道人影迅速穿過灰塵,朝着從暮一行人沖了過來。
方風佑迅速拔刀,刀尖向前:“小心!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