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澤紅着臉說:“不…不是這樣…”他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那種羞恥又帶着幾分喜悅的心情,他不停的告誡自己花裕現在還什麼都不懂,他鎮定的說:“好了,要快點把藥送到師父那裡去了,我也要開始熬藥了。”
聽到這話,花裕原本那帶着一點玩鬧的心思也很快消散了,她囑咐道:“藥我都已經放好了,木澤你熬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木澤鄭重的點頭,看着花裕帶着藥離開的身影,木澤輕輕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徹底平複了自己的心緒後才開始有條不紊的繼續熬着藥。
花裕端着藥走了好一段路才走到姜黃安置病人的大廳。
一進大廳就看到姜黃正在給昏迷着的病人紮針。
“師父!”花裕叫了一聲,說:“藥已經熬出來一壺了。”
姜黃不緊不慢的紮好最後一針,看着花裕說:“熬好了嗎?”
花裕端着藥,一邊走一邊說:“那當然,這藥是我親自看着熬的,藥材和火候絕對和您要求的分毫不差!”
姜黃掀開蓋子,看着裡面漆黑黏稠泛着瑩瑩綠光還冒着熱氣的湯藥,滿意的說:“熬的很好,如果不出意外,這藥應該可以控制住這疫病,好了,你現在把這藥端着跟我過來。”說着,姜黃就領着花裕走到一個病人的床邊。
花裕有些好奇的問:“這個就是那個送藥過來的冤大頭?”
聽到這個形容,姜黃恨鐵不成鋼的說:“什麼冤大頭,這可是我們未來的财神爺,好好給他治,到時候又能弄到錢,還能弄到藥,熬的那些藥就是從這人手裡弄到的!”
花裕若有所思的點頭,姜黃說:“行了,你幫我捏開他的嘴,我直接給他灌藥,要是在他身上有用那我們的藥就真的行了。”
花裕直接走上前,先是将人扶着半靠在牆壁上,接着捏開他的嘴,姜黃先是在他身上點了一個穴道,直接把藥灌進他的嘴裡,确定所有藥都進了他的肚子才終于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姜黃都是這麼給這個所謂大人灌藥,每次灌完後的半個時辰,她都會給這個大人把脈,以便時時監測着他的脈象,直到有一天,姜黃突然滿臉喜悅的往這個大人的後背一拍,這個大人突然就稀裡嘩啦自己就開始吐了起來,地上是一片紅紅白白,看上去極為瘆人,姜黃卻是滿臉興奮,多日來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而此時,花裕也研制出改良的藥方,同時領着高興的衆人熬制新藥……
……
年幼的楚雲初帶着妹妹在一群窮兇極惡的人群裡艱難的生活着,他身上那好不容易被養出來的肉也都餓沒了,臉上也添了無數青紅的傷,可他懷中的楚雲月除了有些灰頭土臉外,精神還是好好的。
楚雲初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為什麼要留着他們,既不讓他們好過,也不讓他們逃走,他沒辦法反抗,也隻能像以前那樣盡力縮小自己和妹妹的存在感。
可惜,不管楚雲初怎麼做,兩隻無法反抗的小羔羊又怎麼可能真的在餓狼窩裡好好的活下去呢?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楚雲初,準确來說,是楚雲初懷裡的楚雲月。
“你…你們想幹什麼?”楚雲初警惕的像一隻護崽的母狼。
可面前的人卻是睜着那猙獰的眼睛貪婪的盯着楚雲初懷裡的楚雲月,說:“小子,把你懷裡的小東西給我們。”
楚雲初看着那一雙雙眼白泛黃,布滿血絲的眼睛,心中一陣膽寒,可他的手卻是更緊的抱緊了楚雲月,楚雲月睜着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那些人型的怪物,又看了一眼哥哥的臉,她明白哥哥正在害怕,可他仍然緊緊的抱着自己。
“不可能!”
“不可能?你這小子要是再不把這玩意給我們,信不信連你一塊吃!”
“把她給我們,你也能分一碗肉湯,别不識好歹!”
“不要!”
“快給!”
“不要,你們這群瘋子!”
人形怪物們都被楚雲初的态度氣到了,他們當即決定要把這兄妹倆一起炖了,當然,在炖之前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竟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想着,一群人一窩蜂的湧上來,不停的對着這個抱着孩子的半大小子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着“野種”之類的話。
可這半大小子卻始終用那薄弱的身軀護着自己懷裡的孩子,死咬着牙,就是不肯求饒,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在這裡的時候,一個聲音就像曙光一樣突然傳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