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嗎?江寄雪,你人設不對吧?你人設怎麼跟書裡寫的不一樣?
君臨境幽怨的目光幾乎要把江寄雪鑿穿了,看着江寄雪撫在玉娘肌膚上的手,心像放在沸水裡一樣皺成一團,他想,隻有把這女人被江寄雪摸過的地方全部切掉才能以解他心中酸楚和憤恨。
玉娘偶然對上君臨境看向她的可怕目光,原本正在給江寄雪斟酒的手一抖,鮮紅的葡萄酒頓時灑了一桌。
江寄雪也被驚擾,他低頭問玉娘,“怎麼了?”
玉娘不敢答話,有些害怕地縮在江寄雪懷裡,給君臨境看得更加火冒三丈,氣得他黑化程序都開始加載了。
五髒六腑仿佛被醋淹了一樣,一種類似恨意的東西不由自主地蔓延。
江寄雪……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你就活該被囚禁起來!我要在心裡把你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一百遍!
君臨境已經開始在心裡打造鎖江寄雪用的金鍊子了。
江寄雪不知道自己可怕的徒弟已經在心裡把自己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一百遍,他擡眼看向對案的君臨境,對上自己小徒弟投向玉娘的帶着些恨毒的目光,他面露不虞,扶着玉娘站起身,“反正歌舞已經結束,酒也喝不痛快,我先回房,你們自便。”
說着,扶着玉娘朝房間外走去。
君臨境這下是徹底忍不了了,猛得站起身來,就要跟上去。
謝運趕忙攔下他,“你幹什麼去?”
君臨境甩開謝運,走出房間,見江寄雪和玉娘已經沿着外面的回廊朝盡頭轉過去。
君臨境大步上前,卻被緊跟出來的謝運再次攔下,“你幹什麼?人家回房,肯定是有正經事要做,你跟着過去算什麼事?”
君臨境回頭質問謝運,“你不是說這裡隻是喝喝酒,聽聽小曲兒的地方嗎?這是怎麼回事?”
謝運訝異地看着他,“不是——你是孟德斯鸠嗎?怎麼突然這麼正義感爆棚?這種地方,有些隐形服務很正常,時代不同啊,朋友,人家這是合法經營。”
君·孟德斯鸠·臨境惡恨恨地道,“等我當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立法禁止賣/淫,把他們這些嫖/娼的都抓起來!”
謝運勸他,“你知道,他們生産力不行,要是真禁了這個,國庫歲收稅入說不定得砍掉三分之一……别沖動啊朋友。”
被謝運耽誤了一會兒,君臨境再追上江寄雪的時候,江寄雪已經來到一間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君臨境氣沖沖地大步上前,猛蹿到兩人中間,一把推開二人。
推得很精确啊,把江寄雪推進房間裡,把玉娘推出房間外。
江寄雪和玉娘都沒防備,被他推得一個趔趄,江寄雪回頭看向君臨境,臉色陰沉得可怕,但還是盡量保持着該有的風度,“君臨境,你到底想做什麼?”
君臨境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沒什麼權力幹涉江寄雪的私生活,兩人到目前為止,也隻是單純的師徒關系。
……更重要的是,他打不過江寄雪。
嫉妒使人盲目,戰鬥力使人清醒。
回去就把書讀爛,禦術練到死!江寄雪,我總有一天要變得比你更強!
面對能把自己打得山路十八彎的江寄雪,君臨境冷靜下來,覺得師徒關系也并非沒有發揮的空間,于是道,“……我太乙金華已經背下來了,師尊……我現在給你背吧!”
對于君臨境這種上夜店做數學題的行為,江寄雪簡直驚呆了,盯着君臨境,不可置信地問,“你腦子有病?”
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但君臨境還是執意道,“我真的已經背下來了,師尊,你讓她走吧,我覺得我今天就能聚氣成刃。”
然後君臨境轉向玉娘道,“你走吧,我師尊要給我上課了。”
玉娘也驚呆了,瞠目結舌地看着這師徒倆。
江寄雪恨不得一腳給這玩意兒踹飛,“該走的是你,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背什麼太乙金華,趁我心情還不錯,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君臨境一臉可憐巴巴看着江寄雪,撒嬌道,“師尊~我好不容易才背下來的,師尊你就聽一聽吧……”
君臨境一臉純情地看着江寄雪,滿臉嗷嗷待哺寫着兩個大字——爸爸!
江寄雪,“……”
那還能怎麼辦?隻能父愛大發了呗。
比江寄雪更無語的是玉娘,玉娘看看君臨境,又看看江寄雪,玉娘的表情belike:“呦~帶着兒子來逛青樓,真是少見。”
然後氣憤地甩袖而走。
江寄雪覺得自己東府二公子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小子手裡。
“好啊,開始背吧,如果你今天背不下來——”
江寄雪嘴角噙着一絲冷笑,恨恨看着君臨境,“我就用禦刃把你紮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