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挺真實的,是用了洋蔥輔助嗎?不過星際有這個物種嗎?”
貝夢深的手指輕蹭過小少爺的眼淚,站立起身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頗為無良地點評道。
江知翊雖然沒聽到後面一句的嘟囔,但似乎已經被他前面的神發言驚到了,固執地想把劇情線拉回正道。
他臉上的淚痕若隐若現,哭腔明顯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哭哦,你什麼都沒看見。”
“用力過度,掩耳盜鈴就沒意思了。”貝夢深對于小少爺的表演興緻缺缺,困了想睡覺懶得配合。
在江知翊思忖間,甚至有了要走的趨勢。
小少爺識時務地改變策略,他目的明确地想要挑起貝夢深的興趣,“貝少追到這裡來不也是出于好奇嗎?”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演這一出戲?”
“這需要猜嗎?故意臨時調走侍者,安排兩個毗鄰且格局相似難辨的休息間,和侍女巧合的争吵,以及适合分享秘密的玻璃花房。小少爺要想認識我的話真的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啊。”
畢竟算計來的友情不那麼讨喜,貝夢深的話說的意味深長。
“沒錯,我不在乎父母對姐姐的重視,不會因此争吵哭泣,但是貝貝你忘了一點哦,至少我給你留下了不會輕易忘記的初次印象,朋友就應該是特别的不是嗎?”
“還有,我是江知翊,很高興認識你。”
栗色頭發天真感滿滿的小少爺說完這句話後就被趕來的家臣帶走,他無辜地揮了揮手,心思盡在不言中。
貝夢深也回到了爺爺身旁。
目光所及,江知翊乖巧地站在父母和姐姐身邊,眉眼彎彎,笑容可掬。
年紀小小卻深谙社交之道。
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其實不太在意父母的動向,他的視線和動作總是緊跟着江知栩,從偶爾親手幫她提一下過長的裙擺,到不假思索地收下賓客對于他姐控的稱贊。
“小翊真的很喜歡知栩呢,這麼崇拜姐姐嗎?哈哈。”
“姐姐超厲害的!”小少爺語氣斬釘截鐵。
“嗨,這小子打小粘着他姐姐,怎麼說都說不過來。”江琮欣慰地附和。
“這樣才好呀,一家子和和睦睦的。”賓客們不論真心,談笑奉承。
沒過多長時間,江琮他們過來和貝柏言叙舊。
聊着聊着就提到了自家小輩。
讓他們順帶互相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貝夢深。”貝夢深伸手和江知翊交握,“我知道他是江知翊,我們剛才在休息室遇到了。”
江知翊配合地和雙方家長分享了修飾過的相遇經曆。
真真假假,不過是江琮和貝柏言交流時的引子,誰都沒想深究。
在大人們沉浸交談的時候,貝夢深突然出口問邊上的小少爺:“你覺得知栩姐姐身上的胸針好看嗎?”
江知翊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說不出來,自然地回答道:“好看啊。”
“是啊,所以胸針右下角邊緣的墨藍色碎鑽缺了一小顆真可惜啊。”貝夢深語氣飄忽,暗含誘導。
“不可能,我剛剛看的時候還是正常的!”江知翊說出口的一刹那就感覺不對,自動為自己找好理由,語氣中藏起脫口而出的微妙情緒,“那可是家族定制,精心保管的飾品,怎麼可能有瑕疵?”
“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困的有點昏頭了。”貝夢深輕描淡寫的帶過話題。
小少爺自己也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對貝夢深的疑惑壓在心底。
江琮和貝柏言的對話告一段落,貝柏言陪貝夢深拿着小蛋糕去陽台透氣。
貝夢深邊吃蛋糕邊随口提到:“爺爺,江叔叔看起來對兒女挺好的。”
“長女是繼承人,更多是出于家族責任的重視和培養,次子還小就可以看出圓滑的潛質,估計是往家族對外社交,公衆形象方面發展。政客世家的通病了,過早謀劃定性,好不好的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貝柏言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阿斐,是不是覺得過于甜了,回去讓管家給你上點解膩的餐飲。”在爺爺眼裡孫子吃蛋糕時微皺的眉頭才是目前更需要關注的大事。
貝夢深将不合口味的蛋糕放到陽台的小桌上,真切地抱了下老爺子,祖孫其樂融融不用多說。
成人禮晚宴到了閉幕的時候,在場的人賓主盡歡。
貝柏言他們是走的最早的一批,又是一番臨别客套。
出乎江知翊意料的是貝夢深這時湊到他身邊,用僅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
“江江,哭泣是假面,笑容是假面,對姐姐身為繼承人的不甘才是真實。要好好磨練演技才能不被高高在上的姐姐發現呀。”
天知道江知翊那一刻的表情多麼令人愉悅。
貝夢深回以同樣無辜的眼神,笑着揮揮手和爺爺一起離開了。
在時光回溯結束前,貝貝牽起老爺子寬大的手,心裡默默說着“再見,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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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歸來,貝貝。]
來不及整理本次支線任務的收獲,書架對面從小少爺蛻變成溫文爾雅成年體的F2已然開口:“貝貝,風采更勝昔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