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笑看着他們,繼而拿起果酒類罐裝飲料啜飲了幾口。
“學長你呢,沒有什麼想喊出來的話嗎?”蘇絮然他們喊過幾遍,心情舒暢,想起身旁的虞年齊齊問道。
“你們兩個今天在我講課的時候笑得挺歡啊。”虞年笑而不答,斜睨着他們倆,開始秋後算賬。
話題立馬被帶偏了,蘇絮然和高楊兩人心虛的傻笑着,腳步悄悄地往外挪動。
最後依然沒能躲過虞年友情贈送的兩個鋼镚,敲得他倆腦殼疼。
一片嬉笑怒罵中,夕陽西下,遠處山巒逶迤,披上淺淺的金輝,雲朵被漂染成橘紅色的錦緞,悠悠的在空中舒展。
芙拉爾主校區北部星塔頂層,秦煊專屬畫室。
馬甲的日子分外忙碌,本體也不閑着,貝夢深今天在開辟新地圖的路上。
[統寶,四座星塔頂層好像都是封閉的,北部星塔頂層是秦煊的畫室,那其他星塔是幹嘛的?]
[貝貝,經系統查詢,各大星塔頂層都是F1的專屬畫室哦。自他出生時起秦家家主為他在芙拉爾特意擴建的。不僅僅是地面上的星塔,阿爾忒尼斯上也有哦。]
[啊,感覺自己輸了一籌,還是目前身家不夠呀。]
貝夢深的想法總是會往清奇的方向延伸,嗜睡症患者也會勝負欲滿滿呢。
工作人員将貝夢深領到頂層畫室入口處就自動止步了。
北部星塔頂層畫室整體采用開放式設計,牆上挂滿了風格迥異的畫作,四處擺放着亂中有序的畫闆、畫架和各種藝術品。
貝夢深就這樣走進了獨屬于秦煊的個人空間。
深入長廊,視野變得更加開闊,隻見秦煊坐在畫闆前,一身複古新潮的油畫風穿搭,細看是防水防污的特殊質地衣物。
可能是受到畫室正中央巨幅肖像畫的啟發,貝夢深想一出是一出地說:“哥,給我畫幅肖像畫呗。”
出奇的是秦煊并沒有拒絕。
貝夢深未必是真想要一幅肖像畫,但秦煊是真的開始提筆作畫了。
嚴格來說,貝夢深是個不稱職的模特。
他起初端坐在畫室藝術台旁的高腳凳上,一手搭在藝術台上,維持着微笑的神情正對着秦煊。
後來覺得一直保持着一個固定的姿勢不太舒服,他又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于是放飛自我。
他拿起藝術台裡側的精緻小擺件,有時被别具一格的設計驚豔到,還會嘴唇微張,表情生動豐富。
見秦煊對他的舉動沒有異議,貝夢深更是得寸進尺晃悠到另一邊的人體雕塑旁,同雕塑共作思考狀,自娛自樂,把自己哄的很快樂。
一番折騰下來,終于消停了,回到原位,他懶懶的趴着睡着了。
全程秦煊堪稱縱容,伴着起稿後鉛筆與紙面接觸時發出的微小聲響,他筆尖流暢而順滑的在紙上遊走。
他專注的眼神不時在貝夢深與紙面之間穿梭,觀察、捕捉、落筆,反反複複不曾停歇。
他的目光盡情的攫取模特身上的所有細節,從每一寸肌理深入到貝夢深的靈魂。
半天過去,秦煊左手握着橡皮,右手小指指腹輕微揉擦着畫中人側臉的光影輪廓處,小指邊緣因此蹭染成灰黑色,被其主人所忽視。
貝夢深再次醒來時,正躺在黑色織錦床上,休息室内黑色系為主的性冷淡風,透露着秦煊強烈的個人風格。
人家是喝酒誤事,他這是睡覺誤事,說不清是誰在刷誰的認知度。
貝夢深推開門,就看到秦煊的身影,他站在一面牆的正前方,風姿卓然。
“睡好了?”秦煊聽到開門的聲音,側過身來看向貝夢深。
貝夢深鴕鳥式點頭。
“來看看吧,答應給你的肖像畫。”秦煊不居功,也不責怪他一覺睡過頭把自己釀在一邊,似乎他想完成的事已經做到了。
貝夢深這才有心去看自己的肖像畫。
感覺還挺奇妙的,好像眼前坐了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隻不過是黑白的框在畫框裡的。
他忽然想不起當時自己的想法和神态,原來是這麼放松輕快的狀态嗎?
不過,嘻嘻,俊的嘞。
貝夢深從肖像畫中感受到了秦煊的用心,他迎上秦煊的目光,身體微微前傾,嘴角勾起一抹帶着孩子氣的笑容,真誠地說道:“謝謝哥,我很喜歡。”
時間不早了,貝夢深沒有久留,肖像畫會在之後送到貝氏主宅。
貝夢深走後,秦煊獨自來到長廊最右側的一個隔間。
打開燈,掀開畫布。
一幅靜态人物油畫盡收眼底。
金發少年無知無覺的沉睡,淹沒在大片的黑暗中。
赫然是貝夢深睡在秦煊休息室床榻上的一幕。
秦煊往前一步,舍棄畫筆,直接用手抹開靠近畫中人的一道墨色顔料。
像是無形的深淵真正朝少年伸出了觸手。
你會怎麼辦呢,阿斐?
[恭喜宿主達成“天命之子的關注”日常成就+1,認知度+0.5,積分+250;當前認知度為52,積分為1080。]
本章完。